佛系宿管被網暴完整後續

2025-12-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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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學生們開直播曝光了,說我是個不負責任的宿管阿姨。

晚上從不查寢,過了門禁時間也能上樓。

造成的輿論影響太惡劣,校領導也找我談了話,要求我監獄式管理。

行,那我只能照辦。

在每層樓的公告欄上貼出新規:

【為保障學生安全,每晚 10 點、11 點兩次查寢,專人拍照記錄,無故夜不歸宿者上報學院處理。一到 11 點就鎖門,晚歸者禁止入內。】

通知一出,整棟宿舍樓炸了。

尤其是那些考研的、做兼職的、談戀愛的……

全聚在我的休息室門口,求我恢復彈性化管理。

1

我火了,以一種極其難堪的方式。

手機震個不停,湧進來的消息幾乎要讓這台用了五年的老機器當場報廢。

我被掛在了校園牆和本地熱搜上。

點開那個標記著「爆」字的視頻,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在螢幕里。

是我們學校的知名網紅,林薇薇。

直播鏡頭下,她那張總是畫著精緻妝容的臉梨花帶雨,眼睛又紅又腫。

對著成千上萬的觀眾,聲淚俱下地控訴我是「全國最懶宿管」。

「就是她,我們學校的宿管阿姨,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林薇薇開始對著鏡頭,一條條羅列我的「罪狀」。

「她從來不查寢!你們知道我們宿舍樓現在是什麼樣子嗎?烏煙瘴氣!有的人天天帶校外的人回來,有的人半夜三更還在開派對,根本沒人管!」

「晚上十一點的門禁,在她這裡就是個笑話!形同虛設!只要你敲門,她就給你開,導致總有學生深夜在樓道里吵吵鬧鬧,嚴重影響別人休息!」

她把我偶爾的通融,說得罪大惡極。

那些為了考研在圖書館拼到閉館才回來的學生,我為他們留著門。

那些半夜急性腸胃炎,需要出門買藥的學生,我給他們開著門。

這些在我看來微不足道的人情,在她的嘴裡,全都變成了失職的鐵證。

林薇薇在校內本就粉絲眾多,加上她特意買了推廣,視頻像病毒一樣擴散開來。

視頻下面的評論飛速增長。

【一個宿管阿姨還真當自己是普度眾生的菩薩了?拿著工資不幹活,憑什麼啊?】

【這種人就該立刻開除,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學生的安全誰來負責?】

「最懶宿管阿姨」這個標籤,帶著嘲諷和謾罵,將我死死釘在熱搜的恥辱柱上。

我關掉手機,靠在值班室冰冷的椅背上,心裡一片澄明。

這不是什麼突發事件,這是林薇薇蓄謀已久的報復。

我平時確實不怎麼為難學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通融的我儘量通融,不想把宿舍管成密不透風的鐵桶。

但凡事有底線。

就在三天前,凌晨一點,林薇薇帶著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想大搖大擺地走進女生宿舍。

我攔住了他們。

「同學,男生不能進女生宿舍,這是規定。」我指了指牆上貼的住宿條例。

林薇薇摘下口罩,那張在網上被粉絲吹捧為「初戀臉」的五官此刻寫滿了不耐和倨傲。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的輕蔑毫不掩飾:「阿姨,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平靜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規定就是規定。」

她嗤笑一聲,抱起胳膊,像是在宣布希麼了不得的事情:

「我叫林薇薇,紅薯上粉絲好幾百萬的網紅。我跟你打聲招呼是給你臉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沒再跟她廢話,只是站在門口,紋絲不動。

最終,她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腳,帶著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悻悻離開。

臨走前,她回頭看我的眼神,怨毒又冰冷。

「你給我等著。」

我很快就等到了這一場鋪天蓋地的網絡暴力。

輿論的壓力很快壓到了學校頭上。

校領導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來,語氣從一開始的詢問,變成了不容置喙的命令。

第二天一早,我被叫到了行政樓的會議室。

分管後勤的李副校長坐在主位,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面,臉上滿是冷漠和不耐。

他不關心事情的起因,不關心林薇薇是否歪曲事實,他只關心這件事給學校帶來的負面影響。

「陳潔,」他開口,聲音里沒有半分溫度。

「現在網絡上的輿論對學校非常不利。我們討論過了,給你兩個選擇。」

他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從今天開始,嚴格執行宿舍紀律,按照最高標準來,實現我們一直提倡的『監獄式管理』,把所有可能引起非議的苗頭都給我掐死。你要用行動,向全校師生,向社會證明,我們學校的管理是沒有問題的。」

「第二,」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你自己寫份辭職報告走人。學校會給你一筆補償,這件事,到此為止。」

我看著他那張只關心影響、不關心真相的臉,心裡最後一絲對這份工作的溫情,也徹底冷了下去。

在這裡乾了五年,我以為自己是守護這群孩子成長的一員,到頭來,在領導眼裡,我只是隨時可以放棄的員工。

行。

你們要的規矩,我給。

我扯了扯嘴角。

「領導,我選第一條,監獄式管理。」

2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還沒完全照進宿舍樓,公告欄前就已經圍滿了人。

一張嶄新的《宿舍管理規章制度補充條例》被貼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白紙黑字,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

【1.為加強紀律管理,自即日起,每晚 10 點、11 點進行兩次人工查寢。值班宿管將進入各寢室拍照存檔,缺勤者名單將直接上報至所屬學院,計入個人檔案。】

【2.宿舍樓將於每晚 11 點整準時鎖閉所有出入口。晚歸者一律不予開門,請在外自行解決住宿問題。任何形式的求情、敲門、喧譁,均視為擾亂管理秩序,將進行嚴肅處理。

【3.……】

新規洋洋洒洒十幾條,每一條都切斷了曾經的便利和通融。

新規一出,整棟宿舍樓哀鴻遍野。

第一個崩潰的是考研黨。

她們習慣在圖書館閉館後,在走廊或者自習室再多學一個小時。

以往十一點半踩著點回來,我都會給她們留門。現在,十一點鎖門,意味著她們必須在十點半就匆匆忙忙地收拾東西往回趕,寶貴的複習時間被硬生生砍掉一塊。

第二個崩潰的是兼職黨。

有些家境困難的學生會在校外的餐廳做晚班兼職,回到學校通常都在十一點半左右。

新規等於直接斷了她們的財路,要麼放棄兼職,要麼每晚自費在校外住店,這對她們來說是根本無法承受的。

第三個崩潰的是那些處在熱戀期的學生情侶。

以往還能在校園裡散散步,聊聊天,享受一下月色下的浪漫。

現在,十點鐘就得開始催促對方回寢,一場浪漫的約會直接變成了分秒必爭的賽跑,一個不留神,就可能導致女友被鎖在門外。

抱怨聲、咒罵聲在各個宿舍群里此起彼伏,但這一次,沒人再敢把矛頭對準我。

因為公告的最後,清清楚楚地蓋著學校後勤處的紅色公章。

當晚十一點整,我面無表情地走到宿舍樓大門前,拿出鑰匙,在門外一群女生的驚呼聲中,「咔噠」一聲,將厚重的玻璃門從裡面鎖死。

我甚至還拉下了裡面的鐵閘門,只留下一扇小小的玻璃窗,讓我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門外,瞬間炸開了鍋。

「阿姨!阿姨開門啊!我們就晚了一分鐘!」

「阿姨求求你了,我明天早上八點還有課,在外面住太貴了!」

「陳阿姨!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我充耳不聞,回到值班室,拿起登記本,開始記錄今晚十點查寢時發現的二十多個晚歸未到的學生名單。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更加尖銳刺耳的吼叫。

「開門!你聾了嗎?給我開門!」

我抬頭看去,林薇薇正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用力地拍打著玻璃門。

她顯然是剛從某個派對或者活動現場回來,身上穿著一條露肩的昂貴禮服,臉上是濃得快要掉粉的精緻妝容。

只是此刻,那張漂亮的臉蛋因為氣急敗壞而顯得有些扭曲。

她身邊還站著幾個同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應該是她的朋友,也跟著一起起鬨。

「阿姨,你快開門啊!薇薇姐明天還有重要的拍攝呢!」

「就是,你耽誤得起嗎?一個破宿管!」

林薇薇見我不為所動,火氣更大了,她掏出手機,對準我,似乎想故技重施。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開直播,讓全國網友都看看你這張臉!讓你再上一次熱搜!」

我放下筆,慢條斯理地從值班室里走出來,隔著冰冷的玻璃門,與她對視。

我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抬起手,指了指她頭頂上那個閃著紅點的攝像頭,然後又指了指旁邊公告欄上那張嶄新的通知。

我的口型清晰而標準,足以讓她看懂每一個字。

「同學,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零五分,宿舍已經鎖門了。請你遵守規定。」

3

林薇薇的臉,在手機螢幕光亮的映照下,一陣青一陣白。

她握著手機,威脅的話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你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去學校告你!」

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聲音卻明顯弱了下去。

我沒再理會她的叫囂,只是平靜地拿出自己的手機,對準她,按下了錄像鍵。

螢幕里,她穿著華麗的禮服,在深夜的宿舍樓門口大吵大鬧,形象與她平時在網上塑造的「溫柔學姐」人設判若兩人。

「你可以繼續,」我隔著門,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

「正好作為你帶頭擾亂宿舍管理秩序的證據。我會把這段視頻,連同你的名字,一併上報給學院處理。」

林薇薇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

她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但最終,她還是沒敢再多說一個字。

在絕對的規則和清晰的證據面前,她那套網紅的撒潑耍賴,毫無用處。

第二天一早,我的宿管值班室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考研的、兼職的、談戀愛的,幾十個學生把小小的門口圍得密不透風,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慮和懇求。

「阿姨,我們知道錯了,您就恢復以前的管理方式吧!」

「是啊陳阿姨,這新規定太不人性化了,我們真的趕不回來啊!」

「阿姨,您最好了,您就跟領導說說,別搞這一刀切了行不行?」

她們七嘴八舌,試圖用懷柔政策讓我心軟。

我坐在桌子後面,默默地喝著我的枸杞茶,等她們說得差不多了,才不緊不慢地按下了手機的播放鍵。

一個熟悉的、帶著官腔的男聲從手機里傳了出來,清晰地迴蕩在擁擠的走廊里。

「要麼,按照最高標準,實現『監獄式管理』,要麼,你自己辭職走人。」

這是昨天校領導找我談話時,我悄悄錄下的。

學生們瞬間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

我關掉錄音,抬眼掃視著她們一張張年輕又迷茫的臉,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譏誚。

「當初你們在網上跟著林薇薇一起罵我不負責任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每一個與我對視的學生,都心虛地低下了頭。

「是你們自己想要一個鐵面無私、嚴格執法的宿管。現在,學校滿足了你們的要求,派我來執行這鐵腕管理,你們怎麼又來求我了?」

我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幾分,確保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我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宿管,沒有權力更改學校的規定。你們有意見,有兩個地方可以去。」

我伸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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