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回城吃商品糧,丈夫竟把我送去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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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因為貪圖彩禮賣女兒,這下在村裡是再也抬不起頭了。

塵埃落定後,院子裡一片狼藉。

陳建軍鼻青臉腫地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我的腿。

「秀蓮,我錯了!我都是被我媽逼的!我心裡只有你啊!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看著他那張虛偽又狼狽的臉,只覺得一陣反胃。

「呸!」

我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在了他的臉上。

我什麼也沒說,轉身,一步一步走出李家大院。

圍觀的村民自動為我讓開了一條路。

他們的眼神里,不再是同情和憐憫,而是一種我說不出的,夾雜著敬畏和恐懼的情緒。

今天,我親手將所有把我拖入地獄的人,一個個都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們這輩子,都別想再翻身。

8

我沒有回陳家,也沒有回娘家。

那些地方,都不再是我的家。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直接去了村委會。

村委會的幾個幹部,正為了李書記家那檔子醜事焦頭爛額。

看到我來,一個個都跟見了瘟神一樣。

我一言不發,走到他們面前,只說了兩個字。

「離婚。」

村幹部們還想和稀泥,說什麼「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今天這婚要是離不成,我明天就去縣裡婦聯,去縣政府。我倒要好好跟上頭的領導說道說道,李書記是怎麼為了『換根』,搞得我們全村雞犬不寧的。」

這話一出,幾個村幹部的臉色瞬間大變。

李書記是他們的靠山,要是李書記倒了,他們也別想好過。

不到半個小時,一張嶄新的離婚證明就遞到了我的手上。

那張薄薄的紙,是我掙脫的第一道枷鎖。

我捏著它,感覺渾身都輕鬆了。

很快,村裡就傳來了消息。

陳建軍一家在村裡徹底待不下去了。他們家的窗戶被人用石頭砸了,地里的莊稼被人拔了,走在路上都有人朝他們吐口水。

沒過兩天,他們就捲起鋪蓋,連夜灰溜溜地跑了。

陳建軍那個回城吃商品糧的夢,碎得連渣都不剩。

林志遠也好不到哪裡去。

知青點因為他的人品問題,覺得他思想敗壞,直接將他除了名,遣送回了老家。

至於我娘家,我弟弟的婚事,理所當然地黃了。

那家人聽說我媽為了彩禮賣女兒,嚇得連夜退了婚,說啥也不敢娶這種人家的閨女。

我媽整日以淚洗面,幾次三番來找我,都被我拒之門外。

我一個人,住進了村尾那間沒人住的破舊茅草屋。

我靠著以前跟爹學的那些草藥知識,開始上山採藥,晾乾了賣給鎮上的藥鋪,勉強能餬口。

村裡人看我的眼神依舊複雜,背後的流言蜚語也從未斷過。

但她們再也不敢當著我的面說三道四了。

她們怕我。

幾個月後,在一個大雪封山的冬夜,我肚子開始劇痛。

我咬著牙,自己燒水,自己剪臍帶,在冰冷的茅草屋裡,獨自一人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兒子。

孩子嘹亮的啼哭聲,響徹了整個寒夜。

看著懷裡皺巴巴、哭得滿臉通紅的兒子,我笑了,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婆婆和陳建軍心心念念,指望著用它換來錦繡前程的「金蛋」,終於到了。

但這個「金蛋」,現在是我的。

是我周秀蓮的根,是我自己的孩子,不是他們用來換取前程的貨物。

這大概是老天爺對他們那一家子畜生,最大的諷刺。

也是對我最好的饋贈。

9

一個離了婚,還帶著個「不清不楚」的孩子的女人,在八十年代的農村,日子有多難熬,可想而知。

村裡的風言風語,像刀子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戳我的脊梁骨。

她們說我是「破鞋」,說我兒子是「野種」。

我沒有理會。

嘴長在別人身上,日子是我自己過的。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兒子和我的小生意上。

我采的草藥因為從不做假,貨真價實,很快就在鎮上的藥鋪里做出了名聲。

鎮上的藥鋪老闆是個厚道人,見我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主動提出跟我合夥。

正好那幾年,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了大地。

我抓住機會,用攢下的錢,跟藥鋪老闆一起承包了我們村後面的那片荒山。

我們請了人開墾荒地,開始人工種植那些市場上稀缺的草藥。

我不再是那個單純善良、一心只圍著男人轉的周秀蓮了。

我學會了怎麼跟人談判,怎麼討價還價。

我學會了看帳本,算利潤。

我學會了如何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上保護我和我的兒子。

幾年後,我帶兒子去縣城買新衣服。

在熱鬧的街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蹲在地上,面前擺著一個小木箱,正卑微地給一個幹部模樣的人擦皮鞋。

是陳建軍。

他蒼老了許多,頭髮白了大半,背也駝了,臉上滿是風霜,早已沒了當年那個「返鄉知青」的儒雅風采。

他也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身上得體的衣裳,和我身邊牽著的、虎頭虎腦的兒子。

他眼神里充滿了震驚、悔恨,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渴望。

他站起身,嘴唇哆嗦著,想要上前跟我說話。

我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拉著兒子的手,轉身走進了對面的百貨大樓。

擦肩而過,形同陌路。

這,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我的草藥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我們十里八鄉有名的「藥材西施」。

年底分紅,我拿到了厚厚的一沓「大團結」,成了村裡第一個名副其實的「萬元戶」。

過年的時候,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娘家。

我媽看到我,抱著我嚎啕大哭,一聲聲地喊著「媽對不起你」。

我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

我只是把一張存著五百塊錢的存摺,塞到了她的手裡。

錢,可以給我弟弟娶媳婦。

但我和她之間那道裂痕,永遠也補不上了。

我帶著兒子,站在我們承包的荒山坡上。

身後,是漫山遍野的藥草,綠油油的一片,在陽光下散發著勃勃生機。

那段充滿背叛和痛苦的過去,終於被這片綠色徹底掩埋。

我和兒子的人生,向陽而生。

10

我成了村裡最富的女人。

當年那些罵我「破鞋」的長舌婦,如今見了面,都諂媚地喊我「秀蓮老闆」。

她們擠破了頭,想來我的藥材基地幹活,因為我給的工錢最高。

我沒有拒絕。

看著她們在我手底下汗流浹背地幹活,領我發的工錢,這比任何惡毒的報復都讓我覺得舒坦。

這天,我正帶著兒子在山坡上辨認草藥,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門。

是李書記。

他比幾年前更老了,頭髮全白了,背也駝了,再也沒有了當年「土皇帝」的威風。

他那個傻兒子,自從被我用石枕砸了腦袋後,就變得更加痴傻,整天在村裡瘋跑,見人就傻笑。

李書記的官位,在那件事後不久,也被縣裡擼了。

如今的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莊稼老頭。

他搓著手,一臉討好地看著我。

「秀蓮……不,周老闆。你看,我那片地, 就在你這山腳下, 能不能……也租給你種藥材?價錢好商量。」

我看著他,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我兒子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問:「媽媽, 這個爺爺是誰呀?」

我摸了摸兒子的頭,平靜地說:「一個想占我們家便宜,沒占成的壞人。」

李書記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當著孩子的面, 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他囁嚅著,還想說什麼。

我直接打斷他。

「李書記, 你那塊地, 風水不好,種不出好東西。我不要。」

我拉著兒子, 轉身就走。

「秀蓮!」他急了,在我身後大喊,「當年的事,是我不對!可我也是受害者啊!都是陳建軍那個小畜生騙了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陽光下,我笑了。

「李書記,你是不是受害者,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我兒子今年六歲了。」

我指了指身邊的兒子, ⼀字⼀頓地說。

「他叫周望歸。我希望他, 永遠不要忘記回家的路,永遠不要忘記, 他媽媽經歷過的一切。」

「還有,李書記, 你年紀⼤了,記性可能不好,我提醒你一句。」

「當初, 是你指使⼈給我灌下了那碗能讓⺟豬發情的藥。這筆帳,我可一直給你記著呢。」

李書記的臉,「唰」的一下, 白了。

他看著我, 眼神⾥充滿了恐懼,仿佛在看⼀個從地獄裡爬回來的索命惡鬼。

我不再理他,拉著⼉⼦向山下走去。

陽光灑在我和兒子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告訴兒⼦, 要記住媽媽經歷過的⼀切。

永遠要尊重女性, 她們不是誰的附庸,更不是可以交易的貨物。

她們是和你一樣頂天立地的⼈。

我的人生曾跌⼊谷底,摔得粉⾝碎⻣。

但現在, 我踩著那些人的⼫骨,爬了上來。

我不僅要活,還要活得⽐所有⼈都好。

我要讓所有⼈都知道, 我周秀蓮,不是任⼈宰割的金絲雀。

我是一株燒不盡、踩不爛的野草, 只要有一點陽光雨露,就能在廢墟之上,開出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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