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月給我三百萬完整後續

2025-12-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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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我腦子裡不受控制地迴響著姐姐那句:「我勸你最近還是不要出門的好,要不然我怕你會看到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是……這樣的嗎?

明明有過無數次心理建設,可是真走到這一步,我還是堵得難受。

身體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想靠近一點、再近一點,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還真就聽到了。

「你不就是想找一個八字旺你的老婆嗎?我和廖錦凡八字一樣、長得一樣,她能旺你我也可以!

「只要你跟她離婚再娶我,我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一個關係你未來存亡的大秘密。」

心臟突然震了一下,有點憋悶不舒服。

那是姐姐的聲音。

上一次見她還是在醫院,她又生了一個女兒。

這次連白一帆都沒來了。

姐姐已經意識到不對,她慘白著一張臉問我:

「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為什麼和你之前不一樣?」

那次見面不歡而散,沒想到再見會是在這裡。

我毫無徵兆地推開了門,冷冷與她四目相對。

「姐,你說的我最不想見到的東西,難道就是我的親姐姐來挖我的牆角搶我的男人嗎?」

褚志成本來在寬大的辦公桌後坐著,看到我一個激靈跳起來,但我沒給他機會說話。

「保安呢?還不把她給我請出去!」

這時候董事長辦公室外才陸續有人探頭,看到我們大吃一驚。

「天哪,老闆娘居然是雙胞胎,怪不得剛才碰到那個,看著又像又不像的,我和她打招呼她都沒理我。」

「我也是看她怪怪的,咱們老闆娘臉上可沒有那種怨婦相。」

保安也是滿頭大汗,放進來閒雜人就是他們失職。

「算了,帶出去吧。」

褚志成大手一揮,本來還梗著脖子無所謂的姐姐陡然間雙眼睜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褚志成,你就不想知道你以後發生了什麼事?你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她可幫不了你什麼!」

她激動地指著我,我也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壓了下去。

兩手交疊,細長白嫩與粗糙乾裂形成了鮮明對比。

很難想像這是雙胞胎姐妹的手。

她猛然間暴起,張著手就來掐我脖子:

「這一切都是我的,是你搶了我的生活!

「你騙了我,都怪你,這一切都怪你!」

可全力警戒著她的保安聞聲而動,在她剛動作的時候就一人一邊把她按在了那裡,等著我的示下。

「要不要報警?」

褚志成情緒很穩定,依然在詢問我的意見,畢竟她是我親姐姐。

我搖搖頭:「不用了,讓她走吧!」

被架出去的時候她突然大笑:「褚志成你就要完了,哈哈哈哈,我等著看你一貧如洗!」

16

辦公室里重新恢復了安靜,只是偶爾有一兩句父女之間的對話。

好半晌看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褚志成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怪我嗎?」

「嗯?」我有點沒聽明白。

「當初娶你是因為你的生辰八字。」

「哦,」我故作輕鬆,「我跟你在一起也是為了錢啊,都是權衡利弊,半斤八兩而已。」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也沒說出來。

我突然有點失望,心裡一股無名火到處亂竄,讓我煩躁。

真是的。

我在矯情什麼呢,本來就是各取所需,怎麼伺候老闆還伺候出感情來了呢?

辦公室戀情是大忌,萬萬不可取。

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

當晚褚志成就拿出了一份婚內財產分割協議,大概就是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歸我,他名下的所有財產也都歸我。

屬於他的位置上已經簽好了名字按下了手印。

我自嘲地笑了笑,還真是挺大方一老闆呢!

「你早就知道了吧,」我盯著他問,「你那麼喜歡孩子的一個人。」

他苦笑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眉角。

「既然都快要破產了,幹嗎還要帶上孩子受苦呢?佳佳是沒辦法,那時候我不知道。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總得為孩子們想一想。」

褚志成表情非常嚴肅。

「什麼時候?」

「就在你買熱搜的時候。」

「怪不得呢。」

褚志成說上輩子他破產以後,一家人可以說是過得非常慘。

七口人擠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沒有錢,褚志成不得已去工地打零工。

姐姐引以為傲的一柜子奢侈品全部被變賣一空。

但買來是一個價,賣出去又是另外一個價。

杯水車薪。

孩子們被同學嘲笑,被債主騷擾。

「我決不允許曾經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這份協議你就更要簽。雖然我已經知道破產的原因,但商場瞬息萬變,我也沒有把握這次能不能規避。

「雖然法律規定公司破產不波及個人財產,但為了以防萬一,咱們先簽了這個協議,我的公司都與你無關,這樣財產在你名下才能真正保全下來。如果真有破產那一天,我也能靠著這些東山再起。」

我有些詫異:「你不怕我到時候不管你,自己卷著錢跑了?」

他哈哈大笑:「如果我不破產,這些資產在老婆手裡和放我自己手裡壓根兒沒有任何區別。如果破產,那我就還可以吃你喝你。退一萬步說,如果你不管我,那最起碼你和孩子可以後半生衣食無憂,不用跟著我吃苦受罪,怎麼算我都不吃虧,我還有啥怕的?」

這一番話說得我心裡立馬不糾結了。

十幾個億啊,說給我就給我了。

這男人,能處。

於是我開開心心地簽了,身價從小富婆一躍變成了大富婆。

17

我太有錢了,有了這麼多錢不幹點什麼大事總覺得心痒痒。

而且上一世沒實現的理想總是在我腦海里晃蕩。

於是。

熟悉的行業,敏銳的動向,利用曾經摸爬滾打的經驗,我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風口上。

就像在答一張考過的試卷,完完全全手拿把掐。

然後發展,壯大,再壯大。

轉眼又是幾年過去了,褚志成的生意果然一落千丈。

被時代淘汰的產業終究是回天無力。

曾經輝煌的商業帝國不說一夜傾覆,也是半死不活苟延殘喘。

分公司黃了一家又一家,股票市值一降再降。

褚志成愁得頭髮都逐漸花白了,可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可想。

反倒是白一帆靠著當初涉獵可再生資源領域,已經隱隱有了做大做強的趨勢。

姐姐終於開始得意。

她又開始出入各種高檔場所,對各類奢侈品牌如數家珍。

又享受極致的生活,經常一餐飯成千上萬眼都不眨。

終於又可以豪放大氣地在愛馬仕配一些亂七八糟的貨,只為得到自己心儀的那款包包。

她享受著白一帆帶給她的一切,然後得意揚揚地來我面前炫耀:

「你看我現在比你過得好吧,你終於也有比不過我的時候了!」

她說的這些我一點都不生氣,只是覺得她可憐。

憑著模糊的記憶,我找到了印象中那棟房子。

那裡果然住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當年我手握大額股權的時候白一帆尚且金屋藏嬌,現在面對一個愚蠢無能的姐姐,他又怎麼可能會安分?

18

白一帆公司的上市晚宴姐姐沒有請我。

是怕我會砍了她嗎?

我可沒那個心情。

我把「瑞光股份」的牌子掛在胸口,堂而皇之地進入了宴會廳。

一切都那麼祥和。

但很快就不祥和了。

姐姐一襲高定晚禮服站在白一帆身邊,舉著酒杯落落大方。

兩個女兒打扮得像個洋娃娃跟在後面。

鋼琴和小提琴交相應和,襯托得整個宴會廳優雅而高貴。

突然——

「爸爸,爸爸,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個小男孩沖開人群,直奔白一帆抱住他大腿。

「爸爸爸爸,淘淘好想你啊,你想淘淘嗎?」

他後面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跑得氣喘吁吁。

「對,對不起。孩子太想爸爸了,我一不留神他就跑了。

「我現在馬上帶他回去。」

剎那間寂靜,然後是滿堂哄然。

白一帆突然暴怒:「哪裡來的渾蛋,我不認識你們,保安,快把他們趕出去!」

小男孩被粗暴地推搡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

那女人心疼地扶起孩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聲淚俱下:

「白一帆,這是你的孩子啊!你說過要把這億萬家業都給他,怎麼現在反倒不認我們了?

「你看看,他長得多像你啊!」

男孩的臉龐被高高抬起,璀璨的燈光下,如出一轍的臉型和五官,讓人感覺已經沒有再做 DNA 的必要。

我躲在一邊,看盡了這一切。

19

「你不想讓你的孩子名正言順嗎?被人叫沒爸的孩子,這滋味不好受吧!

「如果你抓住這個機會,雖然會有點丟臉,但事成之後你兒子就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誰也不能再撼動你的地位。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這件事到底能不能做。」

20

她既然已經選擇了給人當小三,自然眼界也寬闊不到哪裡去。

晚宴那天,她果然來了。

而且表演得非常精彩,讓人拍手稱快。

姐姐當場對白一帆大打出手,她一定也一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

也許私底下可以忍,但絕對無法忍受別人這樣堂而皇之地騎到她的頭上。

白一帆怒了,一巴掌摑在她臉上,姐姐嘴角立刻沁出了血。

「慣得你沒樣了,這個家你愛待待,不愛待滾蛋!天天吃我的喝我的,我養個祖宗嗎?」

罵完還不解恨,又在姐姐肩上踹了一腳,才甩手走掉,留下滿堂的賓客面面相覷。

人群漸漸散去,女人也得意揚揚地帶著孩子一步三搖離去。

去了白一帆那個方向。

姐姐一直失魂落魄地癱在那裡,直到我現身,偌大的宴會廳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怎麼進來的!我吩咐過保安不讓你進來的!」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牌子:「不好意思,我是合作單位代表,沒有人可以攔著我不讓進來。

「好玩嗎?想不到吧!」

我笑得奸詐。

「上一次你在這裡砍死了我,這一次我在這裡搞垮了你。」

姐姐滿臉淚痕雙目赤紅,眼底如同淬了毒一樣犀利。

「即便如此,那我也比你強!大不了認下那個野種,將來這萬貫家財還是有我一大半!」

「啊是嗎?你確定還有萬貫家財嗎?你真是在家待時間長了,整個人都傻了。如果還不明白,那就看看你們明天的股價。」

21

白一帆公司剛剛上市就鬧出這麼大醜聞,第二天開市股價一路向下直接破發。

白一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那邊姐姐還在追著他處理桃色關係。

白一帆一氣之下提出離婚。

姐姐一開始不同意,可看到那一瀉千里的股價以後,她害怕了。

這樣的場景她見到過啊,她怕再一次身陷巨額債務。

在幾度跌停之後,巨大的恐懼和逃命的本能迫使她簽下了離婚協議。

然後很快,白一帆的公司就被收購了。

繁華如夢終成一場空。

這麼多年,我和姐姐終於又坐在了一起。

「這一次我又輸了,可是你也沒贏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贏呢?」

「褚志成破產了,現在你也和我一樣一無所有, 不是嗎?」

我伸出一根手指嚴肅地搖了搖:

「不不不,他破產不代表我一無所有, 」我遞過去一張名片, 「我現在在這裡,上次你見過的。」

「啊?」

她筷子掉了,又拿了雙新的, 拿著也不夾菜。

「這是……『瑞光股份』?收購我們公司的那個『瑞光股份』?」

我喝了口酒,好整以暇地擦擦嘴:「是啊, 不巧我正是董事長!」

哐當。

姐姐剛拿的筷子又掉了。

「不,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你一個女人……」

「怎麼不可能?」

我冷下臉來盯著她, 「你知道為什麼活了兩次你的結果都不好嗎?因為你一直以來都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別人手裡。

「有錢的時候靠男人, 沒錢的時候也靠男人。從來也沒想過要靠自己活出一點樣來。」

「可是上輩子你不也……」

姐姐漂亮的大眼睛裡寫滿了迷茫, 她不懂。

「你說我靠白一帆?那都是你想當然而已。你自己沒能力, 就覺別的女人也沒能力。你只看到他對我好,體貼細心, 但凡你用一點心,你都能看到我粗糙的雙手和臉上的皺紋, 那都是我們並肩戰鬥的痕跡。

「我曾經戀愛腦過,也曾經被花言巧語矇騙過。但醒悟之後我就明白, 靠誰也不如靠自己。無論身處什麼環境,遭遇什麼困難,只有自己雙手有力量, 才能開山劈海所向無敵。可是姐姐,你不懂。」

叫來服務生結帳, 姐姐突然暴起。

「再來一次,你敢不敢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會比你強!」

我將手搭在門把上, 回頭嘆氣。

「你怎麼還是不懂。滿打滿算,你現在也才 36 歲!」

22

一個月後, 姐姐開了一家羊湯鋪子,她最擅長的就是做羊湯。

熱乎乎的羊湯配上切成絲的大餅, 再搭上清口小涼菜, 別提多好吃了。

她每天起早貪黑熬湯煮肉, 臉上倒更多了些自在與坦然。

半年過去, 她擴大店面。

一年過去, 開了第一家分店。

當上了老闆她還是忙忙叨叨,沒有一刻能停下來,而且招來的清一水兒全都是女工。

有人問她:「你不怕有人偷學了你的手藝?」

她說:「學就學唄!能讓大家靠自己的雙手賺錢, 學得越多越好呢!

「我們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本事,不能靠別人吃飯!」

簽署收購協議的那天白一帆曾經問我。

「為什麼不看在親戚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我只告訴他, 因為他辜負了我。

褚志成最後還是破產了, 但是無所謂,財富只是從一個人手裡流向了另一個人手裡。

他徹底失業的那天我塞給他一張卡:「要不你在家洗衣做飯伺候我吧,我一個月給你三百萬。

「不過我這個人大女子主義,家裡的一切必須都我說了算。」

他故作為難:「這事兒……也不是不行!」

曾經我靠他的大男子主義攢下第一桶金, 現在我也大女子主義一回吧!

轉頭我悄悄告訴閨女:「去學著點你爸怎麼創業怎麼經營,不管他的我的,將來都是你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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