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老房子著火後完整後續

2025-12-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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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沒有吃幾口。

連鄭彥做的拿手可樂雞翅也沒有碰。

關上門進了房。

9

鄭彥遞給我一杯熱牛奶。

「知許,你對那人真釋懷了?」

「廢話!不然我閒得慌,把他弄出來?」

「撒謊!」

「你是為了兒子,才把苦水往肚裡咽。」

我有些生氣。

「別以為你是心理醫生,就胡亂猜測我的想法。我拿走他 3000 萬,還有什麼放不下?」

鄭彥推了推金絲邊眼鏡。

聲音一如既往,清冷持重,有條有理。

「表面放下了,但你沒有面對真正的自己。」

「內心深處,你仍在思索,他為何變心?」

我不說話了。

鄭彥一針見血。

輸給何惠那樣的女人,我是不服氣的。

從小到大我就是班長、班花。

喜歡我的人很多。

骨子裡,我有自己的驕傲。

無論年齡、身份、樣貌,何惠沒一樣比我占優勢。

我跟王明誠之間,還有十幾年密不可分的感情。

我貢獻人脈、金錢、情感,扶他登上青雲梯。

他卻送我一場斷崖式離婚。

沉沒成本太高。

加上藥物刺激,我覺得自己鑽進死胡同。

不是放不下王明誠。

是想不明白那個陪他白手起家,付出一切的江知許,輸在哪裡?

輸給他?

還是輸給那個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自己?

我割肉割得流血不止。

離婚時,不少人勸我:

「幹嘛讓位?只要你守住王太太的位置,守住江山,巨額家產永遠是兒子的。」

「萬一他們整出小兒子,或者把資產轉給何惠的弟弟,你和添添徹底出局。」

那段時間,我大病初癒。

內心很痛苦。

頭髮大把大把地掉。

我生出一股無名的勝負欲。

鑽牛角尖的時候,哪怕男人傷害了你,你都不會覺得是他的錯,而是你的錯。

甚至想假裝原諒王明誠,拆散這對瘋狂野鴛鴦。

直到我發現,消沉的狀態影響到兒子。

他不再活潑,不再跟我分享學校趣事,告訴我哪個女生給打球的他送水。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變得不愛吃東西。

他第一次在學校跟人打架,還頂撞老師。

我從恍惚中驚醒。

快刀斬亂麻。

帶著江添搬離壓抑的環境。

爬山、游泳、到松山湖騎車。

一點點讓陽光重新照進來。

不久,鄭彥回國。

我兒子跟他意外合得來。

他們像忘年交一樣打球、釣魚,還有了男人之間的秘密。

看著兒子臉上重新出現真心的笑意。

我鬆了一口氣。

10

想不明白的事,我不會一直惦記。

時間終究會給出答案。

我來到嫁衣設計工作室,有好姐妹過來了。

「知許,我的親姐姐快結婚了。請你發揮繆斯女神的創意,讓她成為世上最美的新娘。」

「一點小事,還值得你專門跑過來一趟?」

「誰不知道你設計的嫁衣拿過行業大獎。別人想得到你親自設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承蒙誇獎,我一定包你滿意。」

我學的是服裝設計。

對中式嫁衣非常感興趣,加上天生混這口飯吃,一點點靈感就能加持出驚艷的效果。

婚後,我為了輔佐王明誠,一心陪兒子成長。

沒有把它作為主業,偶爾接一下單。

離婚後才大展拳腳。

我人緣好,口碑好,找上門來的人很多。

友人抿嘴笑著問我:

「記得許家三千金嗎?」

當然記得。

許氏集團在江城赫赫有名。

許家裡長輩保守,希望兩位同時出嫁的大小姐,穿上不一樣的中式嫁衣,舉辦隆重的中式婚禮。

我熬了很多個夜晚畫設計圖,找來最好的布料,親自一針一線縫製出驚艷四座的嫁衣。

許家對我的誠意十分滿意。

沒過多久,王明誠拿下公司的第一個大單。

他抱著我,眼裡全是星星:

「我何德何能,娶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婆。」

我笑著戳他的臉頰:

「錢只會流向疼老婆的男人,你可不能辜負我。」

他發了很多誓,說一輩子對我好。

事實證明,誓言只在說出來那一刻有效。

11

我忍不住冷嘲。

難怪這陣子,王明誠動不動給我和兒子送東西。

我爸媽那邊,收到了前婆婆以前不捨得給我吃的土雞蛋和走地雞。

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她都拒絕了,繪聲繪色還原當時場景。

她讓王明誠把東西帶回去:

「王總有心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們不是一家人了,沒必要走動。」

他解釋:

「不是值錢的東西,奶奶想孫子了。就當給添添吃,他正在長身體。」

「不必,我女兒朋友開有機農莊,什麼都有。」

王明誠有些羞惱:

「我和知許離了婚,但我還是添添的爸爸。」

「一紙離婚協議,並沒有斬斷我們的父子關係。」

我媽的聲音變得冷漠:

「王總,添添去夏令營了。你真關心他,不至於不知道每年這時候他都不在家。」

他一時無言以對。

給我發了不少小作文。

說兒子沒有發朋友圈,但王箏找到兒子的社交帳號。

無論是騎馬、攀岩、游泳,正在長大的少年,都表現得特別好。

嘖!

沒想到兒子把親爹拉黑了。

12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守在工作室門口。

「喝杯咖啡?」

何惠挎著五位數的名牌包包,化了妝,有幾分都市貴婦的感覺。

我想起王明誠笑話過她:

「公司新來了個土包子大姐,接過秘書沖的咖啡,懷疑自己喝了貓尿。」

他曾看不起跟他一樣出身農村的何惠。

但他最終選擇了她。

想到這裡,我心底放不下的問題又浮出水面。

王明誠喜歡她什麼?

我輸在哪?

請不要嘲笑,我是個俗人。

有放不下的人執念。

離婚離得很突然。

前一天,王明誠來醫院探望我,還說著等我康復了帶我週遊世界。

後一天,他坦誠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公司的老秘書,求我放過他。

我不明白。

第一次見面,把我從歹徒手裡救下,流著血卻笑著問我「能不能跟你做朋友」;旅遊時遭遇碎石滾落,用肉身保護過我的男人,為什麼選擇了背叛。

我想知道原因。

或許,我能在何惠身上找到答案。

13

明亮的咖啡館。

何惠熟練地點了兩杯拿鐵。

我看著她。

這是我第一次認真看她的臉。

眼角有皺紋了,但一雙丹鳳眼很有風情。

打扮過後,風韻猶存。

我不想廢話:

「你找我,是想讓我幫王明誠?」

她驚訝於我的敏銳。

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實話:

「他們說,你以前幫小誠做了不少事。我沒有文化,也想嘗試幫他解決煩惱。」

「過謙了!你有你的過人之處。不然,他不會放棄我,選擇你。」

我承認,說這話有些貶低自己了。

可心頭那根刺不拔出去,如何真正釋懷?

「知許妹子,實話告訴你,小誠早就後悔了。」

「在你把他從派出所帶走前,就說過很多遍,我不如你。」

我知道王明誠胃不好,早餐總會熬小米粥配清淡小菜;而她為了投其所好,要麼重油重辣,要麼經常踩雷。醫院的腸胃科,跑了好幾次。

我記得公司合作夥伴的紀念日,準備有意義的小禮物;何惠要麼完全忘記,要麼應付了事,連句像樣的祝福都不會編輯。

公司遭遇對手搶占市場,我會冷靜分析,幫他梳理思路,提出可行的解決方案;何惠遇到問題只會說「怎麼辦啊」!

對了,她還有一個不成器的弟弟,時不時給現任姐夫帶來暴風雨。

何惠的聲音染上哭腔:

「我沒有想過拆散你們家庭,事已至此,你想怎麼報復我都行。」

「我很難再生一個孩子了,你不希望你的兒子將來繼承公司嗎?」

「如果你想跟小誠復合,我願意退出。」

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不可能!王明誠如果更愛我,就不會選擇背叛。」

她終於說出實話:

「妹子,你太認死理,太強硬了。」

「對小誠來說,你像那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是驕傲的,要人哄的。」

「我不一樣,我出身很窮,前夫家暴,比爛泥還要爛。」

「小誠他媽是寡婦,想嫁給有老婆的男人,結果被人娘家兄弟按著打。小誠想護著她,被逼喝尿。他媽去阻止,被人扒光了衣服游村。」

「他對我是同情,是可憐,是電視里說的惺惺相惜。」

「很多你不願在床上做的事,我都能滿足他。」

「男人有時就是下面思考,他一時興起,就以為那是愛我勝過愛你。」

原來如此。

王明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和母親的不堪過去。

那位前婆婆不喜歡我,說我是大小姐,看不起她一個農村老太太。

我父母恩愛了一輩子,被她嘲笑背後一定各玩各的。

說不定我有好幾個私生的弟弟妹妹。

為此,我不願娘家跟婆家來往。

王明誠心裡生出不滿。

母親再不堪,也養大了他。

他把對生母的憐惜,轉移到何惠身上。

加上天雷勾地火,燒得忘乎所以。

真相揭開那一刻。

有種不真實的荒誕。

14

我約了鄭彥到酒吧坐坐。

喝了不少,臉紅撲撲的。

「今晚這麼高興?」

「嗯。」

執念已消。

並非我不好,是王明誠不配。

他自卑、敏感,卻把陰暗一面對我藏起。

口口聲聲說愛我,說我是他生命中遇到最好的女人。

卻在我生日那天告訴我,他要離婚。

幸福的戛然而止,讓我一度懷疑自己。

是不是我的錯?

不!是放棄愛我的人,失去欣賞太陽的能力。

心頭的那根刺拔除了。

再無顧忌。

鄭彥深邃的眉眼,一點點靠近。

心尖仿佛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知許,請問接下來,我可以正式追求你了嗎?」

對上他洋溢溫暖笑意的臉。

我有些被他的分寸感打動。

彼此相識多年。

大學時,他全家移居海外。

畢業回國想找我,發現我身邊有了王明誠。

他黯然退場。

有過一段短暫婚姻。

默默關心我的父母,幫我爸買合適的降壓藥,給我媽寄補身體的保健品。

這些,都是離婚後,他們才告訴我。

不打擾,是他的風度。

等我理清內心感情再告白,是他的修養。

「知許,我沒有忘記你。」

聽說我離婚,他第一時間買機票回國。

鞍前馬後。

待江添宛如親生。

窗戶紙撕開。

我一時不知怎麼回應。

這時,一個拳頭用力砸向鄭彥。

「早知你心懷不軌,接近我兒子,是為了得到知許。」

王明誠氣急敗壞。

看來喝了不少,滿身酒氣。

我一把推開。

「你瘋了?」

他踉蹌後退,隨手掄起一個酒瓶,想砸向鄭彥。

我手疾眼快,扇了王明誠一個耳光。

「又想進局子了?」

他跌坐在地,好像清醒了兩分,委屈地道:

「知許,你不可以為了別人打我,更不可以答應他的追求。」

有病。

我沒忍住,想抽他的另一邊臉。

可一隻有力的手從背後推倒了我。

要不是鄭彥拉著,我得撞到牆上。

何惠臉色很差,說得上是暴跳如雷:

「大妹子,你怎麼這麼冷血?」

「小誠為了你天天喝到胃疼,你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男人是女人的天,他還是你兒子的父親。不怕添添有樣學樣,唾棄你這不要臉的女人?」

我被她的無恥氣笑。

「我不要臉,你要臉。你搶別人的老公,睡別人的丈夫,還讓女兒接近我兒子,賤到骨子裡去了。」

「有你這樣的親媽,能給女兒做什麼榜樣?」

何惠終於繃不住,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

「你知道什麼!我女兒比你兒子強多了,撞見我和小誠在辦公室辦那事,照樣對我們好。」

「你兒子就是黑心驢肝肺,跑掉後,一聲爸都不肯叫。」

我頓時有如五雷轟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身為人母的我,迅速揪住她的頭髮。

我發誓。

這輩子沒有迸發過這麼大力氣。

完全不顧後果地往她臉上扇。

把她揍得像豬頭。

順帶踩了王明誠幾腳。

15

竟是如此。

竟是如此。

我早該想到的。

上了初中,江添沒給過他爸好臉色。

原來是一對狗男女在辦公室亂搞。

被躲在裡面的江添和王箏聽見。

王箏後來告訴何惠,他們躲在辦公室的隔間。

江添什麼都沒跟我說,只是一夜之間長大了。

兒子撞見父親和秘書偷情的,其衝擊力足以對一個青春期的孩子,造成深刻且持久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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