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房產過戶已經辦完了。」
「房子現在是你的了。」
「太好了。」
「恭喜你。」她笑著說,「對了,我聽說陳俊最近好像過得不太好。」
「嗯,我聽說了。」
「你會不會……心軟?」
我笑了。
「不會。」
「他現在的處境,是他自己造成的。」
「我不會為他的選擇負責。」
「說得好。」陳律師說,「小雨,我真為你高興。」
「你終於走出來了。」
「謝謝。」
掛了電話。
我站起來。
走到書房。
打開柜子。
拿出那個文件袋。
17套房的房產證。
我一張一張翻看。
這些房子。
是我的全部。
也是我的底氣。
我從來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我有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事業。
自己的財富。
陳俊不知道這些。
他只知道,我「不上班」。
他只知道,我「沒出息」。
可他不知道。
我比他有錢多了。
我收好文件袋。
關上柜子。
回到客廳。
坐在沙發上。
拿出手機。
打開微信。
看到陳俊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是昨天發的。
「人生艱難。」
配圖是一張夜景。
很落寞的感覺。
我沒有點贊。
也沒有評論。
只是默默地看著。
然後,退出了他的朋友圈。
刪除了他的好友。
從此,他的人生,與我無關。
9.
一個月後。
我收到了一個電話。
是房管局的。
「林女士,您名下的房產,有人要查詢。」
我愣了一下。
「誰查詢?」
「陳俊先生。」工作人員說,「他說他是您的前夫,想了解您名下的房產情況。」
「我們拒絕了他的申請。」
「因為根據規定,非配偶關係,不能查詢對方的房產信息。」
「但我們還是想通知您一下。」
「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
我皺起眉頭。
陳俊為什麼要查我的房產?
難道他懷疑我有別的房子?
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陳俊。
我接了。
「喂。」
「林雨,我想見你一面。」他的聲音很平靜。
「有事嗎?」
「有些事情,我想跟你當面說清楚。」
我想了想。
「好,在哪見?」
「XX咖啡廳,下午三點。」
「行。」
掛了電話。
我看了看時間。
還有兩個小時。
下午三點。
我到了咖啡廳。
陳俊已經在了。
他坐在角落。
看起來瘦了很多。
臉色也很差。
我走過去。
坐下。
「說吧,什麼事?」
陳俊看著我。
「林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是不是……很有錢?」
我愣了一下。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發現,這五年,家裡的開銷,都是你出的。」
「你的卡里,一直有錢。」
「而且,從來沒少過。」
他頓了頓。
「我算了一下,五年下來,你至少花了60萬。」
「這些錢,不可能都是你父母給的。」
「所以,我想知道,你的錢,到底哪來的?」
我看著他。
「陳俊,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的錢,跟你沒關係。」
「我知道。」他說,「但我還是想知道。」
「因為,我突然意識到,這五年,我可能誤會你了。」
我冷笑。
「現在才意識到?」
「是。」他低下頭,「林雨,我錯了。」
「我不該嫌棄你。」
「不該說你沒出息。」
「我現在才明白,你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
「你一直都有收入,對嗎?」
我沒說話。
「我查了你的銀行流水。」他繼續,「雖然沒查到,但我猜到了。」
「你每個月都有固定收入。」
「而且數額不小。」
「是收租,對嗎?」
我看著他。
「你怎麼猜到的?」
「因為你經常『出去辦事』。」他說,「我以前以為,你是去逛街。」
「但現在想想,你應該是去收租,或者處理房子的事。」
「而且,我媽有一次無意中說,你家有很多房子。」
「當時我沒在意。」
「現在想起來,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我點頭。
「是,我有房子。」
「收租是我的收入來源。」
陳俊的臉色變了。
「你有多少房子?」
「這跟你沒關係。」
「林雨,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聲音有些急切,「你到底有多少房子?」
我看著他。
「17套。」
「什麼?」陳俊愣住了,「17套?」
「嗯。」
「你……」他的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17套房子,總價值多少?」
「5000多萬。」
陳俊徹底傻眼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
仿佛第一次認識我。
「5000多萬……」他喃喃自語,「林雨,你有5000多萬?」
「嗯。」
「那你每個月收租……」
「12萬左右。」
「12萬……」他重複著,「一年就是……」
「150萬。」
陳俊靠在椅背上。
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
他用手捂著臉。
「我……我真是個傻子。」
「我居然嫌棄你不上班。」
「我居然說你沒出息。」
「我居然為了一套120平的房子,跟你鬧到法院。」
「可你……」他抬起頭,看著我,「你名下有17套房!」
「你一年收租150萬!」
「我一年才賺18萬!」
「我……」他的聲音哽咽了,「我真是個傻子。」
我平靜地看著他。
「陳俊,現在知道,晚了。」
「林雨,我錯了。」他突然站起來,「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那樣對你。」
「我們……我們可以復婚嗎?」
我看著他。
「復婚?」
「是。」他急切地說,「我知道錯了,我會對你好的。」
「我不會再嫌棄你,不會再說你沒出息。」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搖頭。
「陳俊,我們回不去了。」
「為什麼?」他說,「我真的知道錯了。」
「因為。」我站起來,「你對我好,只是因為你知道了我有錢。」
「如果我真的沒錢,你會這樣嗎?」
陳俊愣住。
「我……」
「你不會。」我打斷他,「你會繼續嫌棄我,侮辱我,要求我還錢。」
「所以,你對我的好,是有條件的。」
「而我,不需要這樣的好。」
說完,我轉身離開。
陳俊在後面喊:「林雨!」
我沒有回頭。
走出咖啡廳。
外面陽光很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
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10.
又過了一個月。
我的生活,徹底恢復了平靜。
每天,我去各個房子收租,處理維修。
和租客聊天,了解他們的需求。
偶爾,我還會去看看房產市場。
考慮要不要再買一套房。
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不用再假裝「不上班」。
不用再聽人嫌棄「沒出息」。
不用再忍受婆婆的指責。
我終於可以做自己了。
那天下午。
我去了一套新房子。
租客剛搬進來一周。
打電話說,洗手間的水龍頭壞了。
我趕過去。
租客是個年輕女孩,剛畢業。
在附近的公司上班。
「房東,真不好意思,麻煩你跑一趟。」她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笑著說。
檢查了一下水龍頭。
「是接口鬆了,我擰緊就好。」
很快,水龍頭修好了。
女孩鬆了口氣。
「太謝謝你了,房東。」
「不客氣。」
「房東,你人真好。」女孩說,「我租了好幾次房,你是我遇到最好的房東。」
「有事隨時聯繫我。」我笑著說。
離開那套房子。
我走在路上。
心情很好。
這就是我喜歡的生活。
幫助別人。
解決問題。
創造價值。
而不是被人嫌棄,被人侮辱。
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
「喂?」
「請問是林雨女士嗎?」
「是我。」
「我是XX律師事務所的,我姓李。」
「陳俊先生委託我們,想跟您協商一件事。」
我皺起眉頭。
「什麼事?」
「是這樣的,陳俊先生現在陷入了債務危機。」
「他想向您借一筆錢,渡過難關。」
我冷笑。
「他欠了多少?」
「60萬左右。」
「他為什麼找我借?」
「因為……他覺得你們曾經是夫妻,您應該會幫他。」
我搖頭。
「李律師,麻煩你轉告陳俊。」
「第一,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有義務幫他。」
「第二,他欠債,是他自己的選擇,跟我沒關係。」
「第三,我不會借錢給他。」
李律師沉默了一會。
「好的,我明白了。」
「麻煩您了。」
掛了電話。
我把這個號碼拉黑。
繼續往前走。
走到小區門口。
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陳俊。
他站在門口。
看起來很憔悴。
看見我,他衝過來。
「林雨!」
我停下腳步。
「你來幹什麼?」
「我想求你件事。」他說,「借我一些錢,好嗎?」
「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
「那些人,天天來找我要債。」
「我媽都被嚇病了。」
「林雨,求你了,看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的份上。」
我看著他。
「陳俊,你欠債,是因為你想買那套房子。」
「可那套房子,根本不值60萬。」
「你借錢,是你自己的選擇。」
「現在還不上,也是你自己的責任。」
「跟我沒關係。」
「可是……」他急了,「我當時是因為不甘心!」
「我養了你五年,結果什麼都沒得到!」
「我不甘心!」
我冷笑。
「養我五年?」
「陳俊,這五年,家裡的所有開銷,都是我出的。」
「我還每個月給你媽5000塊生活費。」
「你養了我什麼?」
陳俊說不出話來。
「而且。」我繼續,「你說你不甘心?」
「你不甘心什麼?」
「你嫌棄我不上班。」
「你說我沒出息。」
「你侮辱我,要求我還錢。」
「你還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說不甘心?」
陳俊低下頭。
「林雨,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
「但我現在真的很難。」
「求你幫幫我,好嗎?」
「就當是……看在曾經的份上。」
我搖頭。
「陳俊,你記住。」
「當初你嫌棄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你現在的困境,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不會幫你。」
說完,我轉身離開。
陳俊在後面喊:「林雨!你會後悔的!」
「你這麼絕情,會有報應的!」
我沒有回頭。
走進小區。
關上大門。
他的聲音,被隔絕在外面。
我回到家。
坐在沙發上。
打開手機。
看著銀行帳戶。
餘額:3,267,428元。
這個月,又收到了12萬多的租金。
我的資產,還在增長。
而陳俊。
他欠債60萬。
走投無路。
這就是我們的差距。
也是他的選擇,帶來的後果。
11.
三個月後。
我聽說,陳俊破產了。
他借的那些錢,全都還不上。
最後,被法院強制執行。
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被拍賣了。
包括他那輛二手車。
和他在銀行的幾萬塊存款。
可這些,還遠遠不夠還債。
最後,他只能搬回他媽家。
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
每天靠打零工賺錢。
張倩也離開了他。
聽說,她找了一個更好的男朋友。
有錢,又體貼。
而陳俊。
徹底淪為了一個loser。
我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
沒有同情。
也沒有幸災樂禍。
只是覺得,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結果。
如果當初,他沒有嫌棄我。
沒有侮辱我。
沒有要求我還錢。
我們可能還是夫妻。
可他選擇了另一條路。
那就要承擔後果。
那天下午。
我去了一家房產中介。
「林女士,您好。」中介笑著說,「請坐。」
「我想賣一套房子。」我說。
「好的,哪套?」
「市中心的老房子,70平。」
「明白。」中介打開電腦,「現在那個區域的房子,很搶手。」
「您這套,大概能賣到280萬左右。」
我點頭。
「行,那就掛出去吧。」
「好的,我們會儘快找到買家。」
一周後。
房子就賣出去了。
買家是個年輕人。
剛結婚,想在市中心買個小戶型。
成交價:285萬。
扣掉稅費和中介費。
我拿到了270萬。
加上帳戶里原有的錢。
我的現金,超過了350萬。
我用這筆錢。
又買了一套房子。
在新區,180平的大平層。
總價320萬。
剩下的錢,我留著,做流動資金。
這就是我的生活。
賣房,買房,收租。
錢生錢。
而陳俊。
他還在為那60萬的債務掙扎。
有一天。
我在超市遇到了婆婆。
她看起來老了很多。
頭髮白了大半。
臉上全是皺紋。
看見我,她愣了一下。
然後,轉身就走。
我沒有追上去。
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
五年前。
她說:「你不上班,丟不丟人?」
她說:「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俊俊?」
她說:「你要是再不找工作,這日子可就難過了。」
可現在。
她的兒子,破產了。
而我,過得比任何時候都好。
這就是生活。
你怎麼對別人。
生活就怎麼對你。
12.
一年後。
我坐在一家咖啡廳里。
外面下著小雨。
我端著咖啡。
看著窗外。
這一年,我又買了兩套房子。
現在,我名下有19套房。
總價值超過6000萬。
每個月收租,穩定在15萬左右。
一年下來,180萬。
這些錢,一部分我存起來。
一部分,我拿去做投資。
還有一部分,我捐給了慈善機構。
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我的生活,充實而自由。
沒有人嫌棄我「不上班」。
沒有人說我「沒出息」。
因為我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麼。
手機響了。
是陳律師。
「小雨,好久不見。」她笑著說,「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
「我聽說,你又買了新房子?」
「是,在新區。」
「不錯。」她說,「對了,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陳俊的債務,終於還清了。」
我愣了一下。
「他哪來的錢?」
「他媽把老房子賣了。」陳律師說,「雖然房子很舊,但地段不錯。」
「賣了80多萬。」
「扣掉她自己的生活費,剩下的都給了陳俊還債。」
我沉默了一會。
「她現在住哪?」
「聽說,租了個很小的房子。」陳律師說,「一個人住。」
「陳俊還和她一起嗎?」
「不了。」她說,「陳俊現在和新女朋友住。」
「聽說,那個女朋友家裡有錢。」
「他又攀上高枝了。」
我笑了。
「有些人,永遠學不會教訓。」
「是啊。」陳律師說,「不過,這跟你沒關係了。」
「你現在過得很好,不是嗎?」
「嗯,很好。」
掛了電話。
我看向窗外。
雨停了。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地上。
一切都很美好。
我站起來。
準備離開。
走出咖啡廳。
突然,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陳俊。
他旁邊站著一個女人。
穿著名牌,化著精緻的妝。
陳俊看起來……還是老樣子。
油嘴滑舌的,一直在討好那個女人。
他們從我面前走過。
陳俊沒有看到我。
我也沒有上前打招呼。
只是站在原地。
看著他們遠去。
突然,我覺得很慶幸。
慶幸,我及時離開了他。
如果當初我沒有隱瞞財產。
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他,我有17套房。
他會對我好嗎?
也許會。
但那不是因為愛。
而是因為錢。
而我,不需要那樣的愛。
我轉身。
走向停車場。
打開車門。
坐進去。
發動引擎。
離開這裡。
車窗外,這座城市燈火通明。
我在這裡,有19套房。
有6000多萬的資產。
有自由,有底氣,有尊嚴。
而陳俊。
他還在為了錢,討好別人。
他還在重複著同樣的錯誤。
可這些,都跟我沒關係了。
我的人生。
才剛剛開始。
我打開音樂。
輕快的旋律響起。
我踩下油門。
車子駛向遠方。
前方,是一片光明。
而我,準備好了。
迎接更好的未來。
至於陳俊。
他的結局如何。
我不再關心。
因為,他已經是過去式了。
而我。
正在書寫屬於自己的未來。
那天晚上,我開車經過我們曾經住過的小區。
那套120平的房子,窗戶里亮著燈。
應該是新租客搬進來了。
月租金2.8萬。
我沒有停車。
只是看了一眼。
然後繼續往前開。
開向我的新家。
那是我最近買的一套別墅。
280平米,帶花園。
在這座城市最好的區域。
總價980萬。
我用現金買的。
沒有貸款。
這是我送給自己的禮物。
也是我新生活的開始。
車停在別墅門口。
我下車。
打開門。
走進去。
客廳很大,很明亮。
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
我站在窗前。
看著這座城市。
想起五年前。
我嫁給陳俊的那一天。
我以為,我會和他白頭到老。
可人生,充滿了變數。
好在,我及時醒悟了。
好在,我有能力離開。
好在,我從未失去自己。
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銀行的簡訊。
「您尾號8523的帳戶,收到轉帳28000元。」
又一筆租金到帳了。
我笑了。
這就是我的生活。
自由,富足,有尊嚴。
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我就是我自己最大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