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而已,我玩得起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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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陽的目光淡淡掃過衛言,最後落在沈歡身上:「剛才你們對顧小姐說出來玩就要玩得起。」

他精準的複述著他們不久前的對話。

他微微停頓,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所以你們的標準是…遊戲規則通通都只由你們說了算?」

這話精準的戳破了那層虛偽的窗戶紙。

衛言的臉色瞬間煞白,沈歡也僵住了,她精心維持的笑容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顧綰寧,隨便你!」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你要玩就玩!你別後悔!」

話落,沈歡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揚起一個弧度,很快又換上擔憂的表情。

我沒再理會這場拙劣的表演,轉向閆陽。

「走吧。」

閆陽不再看他們,轉而向我伸出手:「既然要玩,就遵守規則。」

他的手掌寬厚,指尖修長。

當我將手放入他掌心的那一刻,他收攏手指,溫暖的觸感瞬間包裹住我微涼的指尖。

6

我們並肩走向那個荒唐的臨時登記處。

工作人員或許是見慣了今晚的荒唐,熱情的遞過表格。

填寫資料時,我的指尖很穩。

反倒是身旁的閆陽,在簽名前筆尖微頓,側首看我,低沉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顧小姐,想好了?」

我停下筆,挑眉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這個話,該我問你才對,閆先生。」

他眼底似乎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不再多言,利落的在指定位置簽下名字。

我們交換表格時,指尖不經意相觸。

當工作人員拿起那枚象徵意義的鋼印,準備落在嶄新的紅本上時。

「顧綰寧!」

衛言終究還是沖了過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他胸口劇烈起伏,聲音因為急切而嘶啞:「你真的想好了嗎?就為了賭氣?!」

我平靜的抽回手,再緩緩抬眸,直視他慌亂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重複著他不久前才說過的話:「衛先生,遊戲而已,願賭服輸。」

我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他身後不遠處臉色僵硬的沈歡身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語氣輕描淡寫:「你的妻子,在你身後呢。」

衛言像是被燙到一般,回頭,對上沈歡那雙瞬間盈滿委屈和無措的眼睛。

他拽住我的那隻手,終於無力的鬆開了。

工作人員不再遲疑,"咚"的一聲,鋼印落下。

就在鮮紅的結婚證被推到我面前時。

衛言看著那兩本刺眼的紅色,像是突然清醒過來,試圖找回掌控權。

他深吸一口氣,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對我說:「好了,遊戲環節結束。綰綰,鬧夠了就回來坐著吧。」

我沒動,甚至沒有伸手去拿那本屬於我的結婚證。

這時,閆陽自然地拿起桌上兩本結婚證,將其中一本妥善收起,隨後看向我,語氣沉穩而周到:「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好。」我立刻應下,沒有半分猶豫。

「顧綰寧!」衛言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他上前一步想攔我,卻被閆陽一個側身擋開。

「衛先生,請自重。」閆陽的聲音依舊平靜。

這句話讓衛言瞬間僵在原地,臉色煞白。

眼看我們要走,衛言看著我:「一個月!顧綰寧你記住!一個月後離婚冷靜期結束,我們一離婚就去領證!你一定要來!」

沈歡這時也快步上前,恰到好處的扶住略顯失態的衛言,仰起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姐姐,你別生衛言哥的氣,他都是因為太在乎你了。」

「今天都是我的錯,等你們一個月後和好了,我一定離得遠遠的,再也不打擾你們了。」

她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嗤了一聲,轉身主動挽住閆陽的手臂,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個月後?

呵。

7

我靠在寬敞的后座一側,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

然而不過片刻,身側的位置一沉。

閆陽明明有充足的空間,卻偏偏選擇緊挨著我坐下,那極具存在感的身軀幾乎將我擠到了角落,身上的氣息若有似無的縈繞過來。

我正想開口,他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側過頭,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神深邃難辨。

「對了。」他語氣平淡,「忘記和顧小姐說了。」

他微微停頓,目光鎖住我:「我們家比較傳統,結了婚,是不准離婚的。」

"顧小姐,"他嗓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不介意吧?」

我抬眼迎上他的視線,心裡忍不住腹誹,這麼重要的事,你確定是忘記說了?

面上卻不動聲色,轉而提起另一件正事:「自然不會介意。不過,既然已經是這種關係,有件事我想提前說明,我們林氏和衛氏,目前有一個重要的合作項目正在推進。」

我斟酌著用詞,既不想顯得過於依賴,也需要表明立場。

畢竟商業聯姻,利益牽扯必須清晰。

話音未落,他卻已瞭然。

「做你想做的。」他打斷我,語氣沒有半分猶豫,帶著一種絕對的篤定,「不必有任何顧慮。」

他的目光掠過窗外流轉的燈火,最終落回我臉上,聲音不高,卻重若千鈞:「一切有我。」

8

我回到家後,獨自坐在沙發上,將那本鮮紅的結婚證放在茶几上,指尖輕輕拂過冰涼的封面,內心終究還是閃過一絲不真切的荒謬感。

我,顧綰寧,竟然在這樣一個夜晚,以一種近乎兒戲的方式,將自己嫁給了閆陽。

但這絲情緒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激起片刻漣漪。

我不曾後悔,一絲一毫都沒有。

腦海里浮現的,是過往那些不得不參與的屬於衛言圈子的聚會。

我的視線,總會有意無意的落向那個安靜的角落。

與其忍受衛言的幼稚和沈歡無處不在的茶藝,觀察那個始終置身事外,深沉難測的閆陽,反而更能讓我保持清醒。

或許,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潛意識裡早已在衡量與對比。

此刻,心裡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後的清明與慶幸。

慶幸藉此機會,徹底斬斷了與衛言那攤爛泥的聯繫。

他那樣優柔寡斷,易被煽動,只顧眼前面子的性格,確實難堪大任,絕非良配。

如今他親手撕毀了婚約,對顧家反倒是種解脫。

畢竟讓出三成利潤的聯姻條款,本就該重新談判了。

我拿起手機,直接接通了法務顧問:「張律師,我需要今晚迷夜酒吧 VIP 區,與婚姻登記環節相關的影像記錄。」

「特別是衛言與沈歡的登記過程,還有…」我的目光落在茶几那本嶄新的結婚證上,「後來那場投屏祝福的完整鏡頭。」

掛斷電話後,我打開筆記本電腦。

當衛氏那些老股東看到繼承人將集團聲譽當作兒戲時,應該很樂意重新討論合作條款。

畢竟在商言商,既然聯姻的基礎不復存在,那麼利益分配自然應該重新洗牌。

怎麼說,我現在也算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了。

9

中午,我睜開雙眼,伸手拿過手機,螢幕亮起,一條微信通知赫然映入眼帘。

來自昨夜才添加的聯繫人,閆陽。

時間顯示是早上七點整。

【早上好。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我握著手機怔了片刻。

曾幾何時,這樣的角色總是由我來扮演。

在無數個清晨,我斟酌著語氣,編輯著【衛言,今天忙嗎?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之類的消息,發送,然後等待著他不知何時才會有的敷衍回復。

那種小心翼翼維持著一段關係的感覺,此刻想來竟有些遙遠和可笑。

我指尖輕觸螢幕,幾乎沒有猶豫。

【好。時間地點你定。】

【不過,下午我要回一趟爸媽家,你方便過來顧家接我嗎?】

消息幾乎是秒讀。

【好。】

乾脆利落,一如他昨日的作風。

好的,我們來加入這段與父母攤牌以及閆陽及時登門的精彩戲碼。

兩個小時後,我坐在了顧家客廳那張熟悉的中式沙發上,對面是面色凝重的父母。

「爸,媽。」我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清晰,「我結婚了。」

母親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父親眉頭緊鎖,帶著審視的目光投向我:「和衛言?你們不是說要等下個月…」

「不是衛言。」我打斷他,迎著他的目光。

「胡鬧!」父親猛地一拍茶几,震得杯盞作響,「顧綰寧!你怎麼能如此胡鬧!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要我怎麼和衛氏交代?合作案還在進行中,你讓我們顧家的臉往哪放?!」

面對父親的盛怒,我依舊維持著平靜,只是等他話音落下,才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是閆陽。」

客廳里有一瞬間的死寂。

父親臉上翻湧的怒氣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他眼底閃過一絲精明的計算,方才的滔天怒火奇蹟般的收斂,只化作一句聽不出情緒的:「…那行。」

幾乎就在父親那句「那行」話音剛落的瞬間,門鈴響起。

管家前去應門,片刻後,躬身引領著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

閆陽的到來,瞬間吸引了客廳所有的目光。

他身著剪裁極佳的深灰色西裝,襯得肩寬腰窄,氣質卓然。

手中提著顯然精心挑選過的貴重禮品。

他徑直走向我的父母,目光先是在我身上短暫停留,帶著一絲安撫般的暖意,隨即沉穩的看向我的父親。

「顧伯父,顧伯母,」他微微欠身,姿態恭敬,「冒昧前來拜會,失禮了。」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沉穩。

「是我考慮不周,應該更早些正式登門。」他繼續說道,語氣誠懇,目光坦然的看著我父親,「我與小綰的事,雖然倉促,但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請您二老放心,日後,顧家的事,就是我閆陽的事。」

我父親原本還有些殘餘的慍怒,在閆陽這番滴水不漏的言行面前,徹底消散了。

閆陽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那份對待長輩的沉穩稍稍收斂,換上了更為自然的溫和,朝我伸出手:「綰寧,我們該去約會了。」

10

去餐廳的路上,車內流淌著舒緩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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