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白月光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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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這三個人當中長得最好看最奶心眼最多的那一個。

也是我在這個學校里看完第一眼就想好我和他往後餘生的男孩子。

不得不說,我這該死的婦道全靠窮守著。

不然退一萬步來講,陌生人就真的不能親嘴嗎?

當我無意間在傅藺晨面前提起程望時,他一臉嚴肅地告訴我說這是程家最大的秘密。

然後事無巨細地把程望作為一個私生子幾歲開始不尿床為什麼會提早上學甚至小時候差點要被抑鬱症的親媽掐死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好在他這些年已經走出了心理陰影,臉上笑容也多了。」

傅藺晨十分欣慰:「不然我都擔心他自殺。」

我???

如果我家是江城三大家族之一,我是唯一有繼承權的人。

我想我沒有什麼心理疾病是治不好的。

每天 emo 來 emo 去,天天神券不膨脹就老實了。

不過我也努力為了程望這張臉試圖去理解他的處境。

有些人長得奶是為了討人喜歡,心眼多是避免遭人眼紅陷害。

當然我不是心疼他,我只恨自己在最窮的年紀遇到了最想保護的人。

所以每次看到他我都會發了狠似的拚命往腦袋裡塞知識。

今天多一份拼搏,明天多八個男模。

個個比程望帥。

個個比程望身材好。

個個比程望會叫姐姐。

8

程望不找謝淮安,也不找傅藺晨,卻把我攔在了兼職的網吧門口。

他把我和謝淮安一起吃早飯的照片甩在了我面前:「什麼意思呢姜晚?玩我兄弟呢?」

我整理好照片,平靜地遞給他:「你想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隨意。」

程望懶得和我說話,拿出自己的手機:「行了吧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要多少我給你,別再纏著他們兩個了。」

我愣了一下,冷著臉繞過了他。

程望嗤笑了一聲:「再裝就過了,到時候我要是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告訴晨哥,你連個屁都拿不到。」

不遠處傳來了關車門的聲音,是傅藺晨來接我了。

「你怎麼在這兒?」

傅藺晨微微皺起眉頭,他不至於蠢到覺得程望是來網吧上網的。

程望抽出手裡的一張照片:「晨哥,你知不知道姜晚這女人還在糾纏淮安哥?」

我去你大爺的,怎麼不說是謝淮安來糾纏我呢?

傅藺晨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對半撕掉。

「晚晚這張側臉絕美,我要回去貼起來。」

剩下的半張被隨手丟在了地上。

程望無語。

「不是晨哥,你是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嗎?家附近是沒有窮的嗎非要找個這麼遠的?」

傅藺晨搶了他手裡的照片,一邊看一邊夸:「你看看你這種角度,謝淮安都被你拍成豬頭三了,可我家晚晚還是這麼好看。」

程望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傅藺晨:「我有時候真的挺想報警的,你——」

「阿望你誤會晚晚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傅藺晨抓著我的手,信誓旦旦:「但凡你認真了解過她,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我不希望你去了解,哪怕你喜歡男的我也怕你被晚晚吸引。」

程望氣笑了:「這照片難道還不能說明她腳踩兩隻船嗎?你只是近視不是瞎!」

傅藺晨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程望的肩膀:「她給淮安帶的早飯其實都是我買的,只是為了報答淮安給我們晚晚競賽題而已,晚晚不想欠他人情。」

程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謝淮安的早飯還是你買的?我求求你清醒一點吧她就是吊著你!」

我咬著下唇,輕輕拽了拽傅藺晨的袖子:「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家,你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的感情。」

傅藺晨二話不說牽起我的手往車的方向走:「我送你。」

準備上車時他突然停下腳步。

「程望,晚晚和你一樣,你有個想掐死你的媽,她有個想打死她的爸。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晚晚吊著我,也是因為喜歡才吊著我,不然她怎麼不去吊著別人?」

傅藺晨微微側頭,鋒利的下頜線看起來比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

他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等你想明白這一點,就知道什麼是真愛了。」

我把自己這輩子難過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才沒有笑出聲。

愛果然還是要單向奔赴才更有意義。

臨睡前,我的帳戶里又多了一筆錢:【替我的兄弟跟你道歉。】

我直接零幀起手:【我沒有生氣,我甚至還很開心,因為有這麼多人關心你。】

手機再次震動,又又多了一筆錢。

傅藺晨:【我只關心你。】

網友誠不欺我。

戀愛腦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9

我沒想到程望還會再回來找我。

帶著他查到的有關我祖宗十八代的信息。

當然我也不甘示弱。

這幾天我抽空聽傅藺晨講完了程望的原生家庭、破碎的夢以及最遺憾的那段經歷。

「姜晚,你爸早就被抓了,你還在拿你爸打你的事情裝可憐呢!」

深秋的夜晚,風滑過耳邊。

吹得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早知道把謝淮安給我買的那條巴黎系家的圍巾帶出來了。

我帶著濃重的鼻音,強壓住聲音里的顫抖。

「沒錯,我爸就是被抓了。」

程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冷眼看著我:「你哭什麼?別想在我面前裝可憐,你這種女的我見多了!」

我抬起頭,倔強地對上他的視線:「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誰不想有一對好父母!如果我爸沒有被抓,我爸的那些債主......也許就不會找我了,我就能當一個正常的學生,不用天天打工還錢......」

「你什麼意思?」

程望緊蹙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分辨真假。

我緩緩垂下頭,平靜里透露著恰到好處的委屈:「既然你都查了,肯定知道我從小就是跟著外婆長大的。

「我爸酗酒賭博動不動就往死里打我,哪怕要把我賣去那種地方我媽也不敢攔。

「現在他被抓了卻要我來替他還錢,我其實......真的沒有花我爸的錢,但血緣這個東西......我不是壞女孩。」

我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程望那一刻慌張無措的眼神。

就差雙手合十鞠躬道歉,半夜都要坐起來扇自己兩巴掌的程度。

「雖然你討厭我,但我很遺憾你居然會和我有一樣的經歷。

「當時的你一定也很無助吧。」

程望身形一晃,黑眸里翻湧著無數的情緒。

像感動,似委屈,又仿佛是碰到了靈魂契合的知心人。

我看著他,目光柔和似水:「所以你喜歡男孩子,我也是能理解的。

「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你的自由。」

「啊?」

程望呼吸一滯,顧左右而言他:「傅......傅藺晨沒幫你還錢嗎?」

我搖搖頭,故作堅強地擦掉了眼角的淚水:「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請你不要告訴他,我想憑藉自己的努力和你們站在一起的。」

他看著我,眼裡浮著明澈的柔光。

不等他說話,我繼續瞎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月亮不屬於我,我現在只想好好珍惜它的光照在我身上的時候。

「這對我來說,很奢侈——」

程望微微一怔,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

「漂亮的女人都愛說謊!你就是用這種套路把他們兩個騙得團團轉的?你以為你在演小說呢?我三歲時我媽就開始走這種戲路想感動我爸了!」

淦。

傅藺晨的情報還是不夠準確。

我壓下心頭翻湧的緊張情緒,試圖讓自己保持鎮定。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我現在真的要去打工了。」

確認自己離開了程望的視線,我趕緊拿出了手機。

【你之前說傅藺晨的那個朋友喜歡在哪裡打撞球來著?】

這麼清醒的人不配和我親親男友做兄弟。

除非他也變得神志不清。

10

三天後的晚上,老闆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

【小孩哥褲子都要輸沒了,巾幗救帥的時候到了,速來。】

當我提著大袋小袋的外賣趕到撞球室時,留給程望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如果他把握不住手上這一桿,極有可能輸掉整場比賽。

對面都是常在這撞球館出入的混子,抓住規則漏洞不講道理的那種。

程望哪見過這種癩皮狗,只能硬著頭皮一打三。

無論是進球還是輸球,周圍都是噓聲一片。

程望正拿著球桿瞄準,手明顯有些顫抖。

「我說小弟弟,真不行你直接跪下來給小爺道個歉,出去裸奔一圈我們也就不為難你了。」

「就是啊,輸球沒關係到時候可別給你嚇尿了哈哈哈哈哈。」

「跟老子搶東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

剛和程望一起玩的幾個人紛紛躲到了人群後面,生怕自己受到牽連。

而程望,更是不敢打電話搬救兵。

他爸最恨他不務正業,被他的家裡人知道少不了一頓毒打。

我放下手中的外賣,握住了程望手裡的球桿:「我來。」

他猛地轉過頭,嘴唇微微顫動:「姜晚?」

我看著他,眼神疲憊又堅定:「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兼職送外賣。」

他好像被我身上的衣服刺痛了,自言自語:「你真的是小說里的人,你的小說作者是余華。」

......

我謝謝您。

耳邊再次響起了嘲諷聲。

「你來?你是打算輸了和他一起裸奔嗎?我們可不為難小姑娘。」

那幾個黃毛髮出了更加惡臭的笑聲。

程望一聽,急忙握住了我的手:「我的事情你別管。」

我不動:「鬆開。」

他隱隱有些生氣,壓低聲音警告我:「我說你別——」

我猛地推開他,乾淨利落地瞄準出杆。

球穿行在我早已計算好的角度和路線中,順利進袋。

程望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好厲害!」

我面不改色,實則心裡早就笑開了花。

這才哪到哪?

哐哐哐又是連續好幾球全進。

「臥槽!這也太厲害了。」

「哪裡搬過來的救兵,看起來年紀還這麼小。」

「沒看到她還穿著外賣的衣服嗎?估計就是過來送外賣的。」

「牛,比這小子強多了。」

......

最後一桿,毫無疑問地拿下最後一顆黑球。

我放下球桿,指著剛剛欺負程望的那三個人:「現在該換你們受懲罰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總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以大欺小吧。」

「你——」

「你什麼你?大家都看著呢。」

「我——」

「我什麼我?不是說裸奔嘛?趕緊去。」

我小心翼翼地把程望的外套披到程望身上,手故意碰到了他的皮膚,又驚慌失措地縮了回來。

唯一純白又強悍的茉莉花是這樣的。

程望抓著我的手腕:「你會打撞球?」

我試圖掙脫,卻被他握得更緊了。

「我爸剛開始輸錢時,也只是喜歡打球而已。」

我別開眼,神色無奈:「我曾苦練撞球,想著幫他一桿杆贏回來......

「可後來他上了牌桌一發不可收拾,我就無能為力了。」

我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放下手上的球桿:「接下來的事情就你自己解決吧,我還要去送外賣,要超時了。」

程望再次拽住我的手臂,著急道:「傅藺晨......他就一點都不知道你過得這麼辛苦?」

我垂下眼眸,扶著他堪堪站住:「這是我的不幸,不應該讓他替我分擔。」

他看著我被凍得通紅的手,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對不起。」

「什麼?」

我故作驚訝地抬起頭。

程望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姐姐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我急忙拉住他的手:「你別這樣,我沒有怪你。」

我不僅沒有怪你,我還騙了你。

我爸十八歲開始酗酒,別說進球了,連球桿都握不穩。

更別說我為了我爸苦練撞球了。

畢竟在我回家後不久,我爸第三次動手打我的時候就被我報警抓起來了。

賭博、家暴外加持刀搶劫。

我作為證人親自給警方提供的證據。

他就算有心想在我身上撈點好處,也沒那個機會了。

當時我就告訴自己,不要像他一樣走上歪路。

後來我才知道,歪路千萬條。

還擠滿了人。

至於我的撞球技術。

全民健康沒普及到我們村,唯一一種球類活動就是村口小賣部的這桌撞球。

那時候贏一局五塊。

抵得上外婆撿一天的垃圾。

「虧我還覺得傅藺晨被你騙了,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喜歡!」

程望垂著頭,一個勁地和我道歉:「我差點毀了姐姐,姐姐你懲罰我吧。」

我輕輕地把手放在他的頭頂,揉了揉:「沒事的我不怪你,其實要是我爸好好做人......我弟弟應該和你一樣大了。」

可惜我爸不好好做人。

我媽沒機會生二胎。

程望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看我。

眼裡透露著心疼。

如我所料他又想岔了。

我只能假裝自己沒看到,忍著笑:「你年紀還小,對我......別人保持警惕是對的,不用放在心上。」

程望下意識想躲開,卻又不捨得。

最後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不是這樣的,我只比你小了一歲。

「你......我個子高,你的手會不會很酸?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

下一秒,我收回自己的手。

「不用了,我還要趕公交回家。」

趕回家研究一下影視學院的錄取分數線。

畢竟我自己都為自己的演技折服了。

我確實不能在學習這條彎路上越走越遠了。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程望不是喜歡男的,而是喜歡颯的。

原本只想清掃一下致富路上的障礙,沒想到三角變四角。

幸好我心裡有數。

聊完這個聊那個,裝完妹妹裝姐姐。

這種場面我還在努力控制。

後來程望一直挑傅藺晨的毛病,連傅藺晨送我的卡地亞沒帶鑽都要被他冷嘲熱諷幾句。

果然有些人不是對手就會是最好的幫手。

11

等我趕到籃球場時,場上的比分非常焦灼。

加時決勝局。

大一級的傅藺晨和謝淮安對上了程望。

三個人看到我的瞬間瘋狂開始孔雀開屏。

汗水流了三斤。

投籃偏了九次。

耍帥姿勢滿分。

裝貨。

我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眼神在球場上不斷移動。

時而崇拜。

時而擔憂。

時而心疼。

別管我看誰,我一向都是個很周全的女孩子。

這裡還是要感謝我媽。

要不是她看我爸時的眼神這麼多情,以我的年紀也學不到這些精髓。

而場上的少爺們忙著回味我的眼神,無人關注場上那顆籃球。

直到它飛向我——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三個人下意識地沖向我。

我急忙護住了吃飯的傢伙——臉和腦袋。

嘭嘭兩聲。

替我擋下這顆球的是程望。

球被他一掌拍了出去,砸到了隨後而來的傅藺晨臉上。

「姐......姜同學你沒事吧?」

他下意識抓著我的肩膀,問完這句話後急忙鬆開了手,試圖裝作和我不熟。

謝淮安尷尬地伸著手,下一秒轉向了倒地的傅藺晨。

「阿晨你還好吧?」

他的表情看似無異,但細看有種小三被正主抓包的驚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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