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雪完整後續

2025-03-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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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喜歡了十年的女人離婚了。

暗戀喬瑾月的第七年,她跟我說,我們結婚吧。

結婚後的第三年,我跟她說,我們離婚吧。

1

喜歡喬瑾月的第十年,我跟她提了離婚。

起因是她下班後遲遲沒回家,我開車去她公司找她,卻在她公司樓下看到她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

我一眼就認出,那個男人是跟喬瑾月糾纏了五年的前男友。

他們站在台階上,男人一身西裝英俊挺拔,女人撩起大波浪小鳥依人,明明沒牽手也沒擁抱,卻有種其他人都插不進去的親密。

我看了一眼我們的聊天記錄。

資訊還停留在我問她:

「今晚回來吃飯嗎?」

她沒回。

她已經很久沒怎麼回我資訊了,每次問都是忙,但原來跟別的男人聊天時也並不那麼忙。

我沒有過去,只是靜靜地在一邊看著。

喬瑾月的笑容有些陌生。

我這才恍然,原來她已經好久都沒對我笑過了,明明是最親密的夫妻,可她每次回來都冷著一張臉。

我以為是她工作太累了,原來只是我不是那個能讓她笑出來的人罷了。

她隨意一瞥,臉上的表情隨即凝住了。

隨即她跟男人說了些什麼,男人笑容淡了下來,卻還是跟她揮了揮手,看了我一眼後轉身離開了。

喬瑾月走過來,打開車門坐上副駕後擰眉道:

「你來幹什麼?!」

我平靜道:「接你下班啊。」

「你不是說不會讓姜赫坤進你們公司嗎?」

喬瑾月眉心更緊:「姜赫坤是正兒八經耶魯大學畢業的,又在華爾街摩根史坦利乾了好幾年,這種人才去哪裡找,我憑什麼不讓人家來?」

她有些不耐煩:「你能不能別腦子裡每天只有情情愛愛這點兒事,你看看人家現在是什麼樣子,好幾家公司搶著要,要不是我跟他認識他都不一定來!」

她話里的鄙夷毫不遮掩,我看著遠方夜裡燈光交織的車流沒再說話。

到家後,喬瑾月也不跟我說話,進了書房後用力摔上門。

她生氣了。

她自己不知道,她只有心虛的時候才會用生氣來遮掩,大概也只有在她身邊陪伴了十年的我才能這麼了解她。

可我有時候也恨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了解她。

糊裡糊塗的,好過這樣清醒的痛苦。

誰都沒有先開口,我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大吵大鬧,我們就隔著一扇門冷戰。

片刻後,書房的門被粗暴地推開,喬瑾月黑著臉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告訴你,姜赫坤我不可能辭退,你要麼接受,要麼咱們就離婚。」

「誰離了誰也不是活不了,陳逸琨我告訴你——」

我打斷了她,輕聲道:「不用辭退他。」

「我們離婚吧。」

喬瑾月一頓:「你說什麼?」

她似乎是氣笑了,眼角眉梢帶上了一絲嘲諷。

「陳逸琨,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差不多就得了。」

「姜赫坤這事兒沒得商量,你別現在跟我撂狠話,到時候又回來哭著求我。」

她鄙夷道:「跟條狗似的。」

喬瑾月說話向來這麼口不擇言,第一次她這樣跟我吵架時,我把自己關在屋裡一整天沒出門,感覺心都要碎了。

可是現在,心底只是傳來細微的痛,很快被麻木取代。

我沒和她吵,從包里掏出離婚協議放在桌上:

「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房子歸你,現金和車歸我,差不多一人一半。」

「你要是還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再商量。」

喬瑾月沉默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量了我一眼,隨即那驚疑又變成了憤怒。

她一把抓過協議,掃了一眼後冷冷道:

「行,你有種。」

「陳逸琨,我簽了名就不會回頭了,你想清楚。」

我把筆遞給她。

喬瑾月的臉唰一下就黑了,她一把地從我手裡搶過筆,唰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把把協議扔到了我臉上。

「明天!明天就去離婚!」

她怒氣沖沖道:「誰不去誰是孫子!」

我點點頭:「明早九點,我已經預約好了。」

她一愣,我沒再說話,關上門回了客臥。

門外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我點上一根煙。

煙草香氣在白霧裡瀰漫開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

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

明明,一開始我也是想要幸福的。

2

我跟喬瑾月是閃婚。

於她而言,這場感情來得突兀。

但對我來說,這已經是我暗戀她的第七個年頭了。

那時候她剛跟姜赫坤分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沒去打擾,分手後我才參加了有她的聚會。

那場同學聚會她喝了很多,到最後都喝紅了眼眶。

我知道她是因為姜赫坤。

那時候姜赫坤剛剛接到了耶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是喬瑾月已經接手了她爸的公司,打算在國內發展。

兩個人無法說服彼此,相愛了五年的情侶到底還是在大吵一架後分道揚鑣。

離開的時候,好幾個朋友知道我一直喜歡她,擠眉弄眼地讓我送她回家。

我沒辦法,打了輛車攙著她,半抱半扶地把她弄回了家。

喬瑾月壓在我身上,滾燙柔軟的觸感讓我心猿意馬,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胡亂騰出手去按開關。

一片黑暗裡,她在我耳邊醉醺醺道:「嗯……坤……」

含含糊糊地我沒聽清楚,還以為她在叫我。

帶著酒氣的熱息繚繞在我耳邊,我渾身一僵,控制不住地有了反應,在她親上來的時候沒有躲開。

……

第二天一早,喬瑾月冷靜下來,好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只能尷尬離開。

她也沒有再聯繫我。

我在家裡待了好幾天,最後還是鼓起勇氣給喬瑾月發了個微信。

「今天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喬瑾月一天沒回我。

就在我徹底失去希望的時候,她卻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她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懷孕了。」

「陳逸琨,我們結婚吧。」

我現在都記得我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我第一次知道心花怒放居然是一個如此貼切的詞,好像煙花炸開在我心上,簡直比中了頭獎還讓我頭暈目眩!

我壓抑住狂喜的心情,裝作平靜問她:

「你喜歡我嗎?」

「我不希望你是因為孩子才跟我在一起。」

喬瑾月沉默許久,避開了我的問題:

「你別想太多,一會兒來找我。」

掛了電話後,我雙手緊緊攥住,滿腦子都是穿著高中校服,17歲的喬瑾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喬瑾月的,高中晚自習她杵著臉朝我笑的眼睛彎彎的時候,還是她把奶茶放在我桌上說「請你啊!」的時候。

我只知道,我已經喜歡了她太久太久。

就好像在黑夜裡踽踽獨行的人,終於看到了黎明的天光。

雖然她爸媽並不喜歡我,彩禮要得很高很高,還在婚禮上百般刁難我。

雖然那個孩子到底最後還是沒保住。

但那時候我真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能跟她在一起,苦都變成甜了。

多蠢啊。

黑暗裡,我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沒想到,才短短三年啊,夢就碎了。

3

第二天一早,我已經收拾好了,喬瑾月卻還沒起。

我敲門許久,她才穿著一身酒紅色弔帶睡衣,光著腳滿臉不耐地打開了門:

「你就這麼著急?」

我看了一下表:「如果過點了就要重新預約了。」

我頓了一下:「你一直說要離婚,現在終於能實現了,難道不高興嗎?」

「我高興!」她咬著牙笑道,「我當然高興,正好姜赫坤也回來了,你倒是挺識趣的,該騰地方就騰地方!」

我點點頭:「那走吧。」

……

一路上,我們誰也沒說話。

喬瑾月一直冷著臉,我卻已經習慣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很少說話了。

我一開始是很喜歡和她說話的,喜歡了她那麼多年,我攢了好多好多的話想和她說。

在路邊看到一隻狗,聽到一首好聽的歌,看了一部好看的電影我都會發給她。

可她很少回我。

往往是過了很久她有事兒要找我了,才會勉強回一個嗯嗯。

我沒辦法騙自己,她就是天生不愛說話。

因為明明我見過姜赫坤發的朋友圈,聊天記錄里喬瑾月似乎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那樣嬌憨可愛,秒回他的所有話題。

時間久了,我也就不太發了。

到了民政局,大姐調解了我們許久。

「你們是感情破裂了?」

喬瑾月剛要說話,我笑著回答:「沒有,我們是閃婚,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

「現在感覺不合適,過不下去了。」

喬瑾月看了我一眼,神情複雜。

大姐勸了半天,都被我擋回去了,最後嘆了口氣道:

「一個月的冷靜期,你們再回去想想吧。」

「小倆口男才女貌得多般配啊,你們年輕人就是愛衝動,回去多想想對方的好!」

我想了想,喬瑾月長得好,高中時候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她家世也好,家裡父母是開公司的,不差錢兒,大學時候我們還坐公交的時候她就開著跑車和姜赫坤出雙入對了。

她性格也挺好的,身邊朋友一大幫,從來不會冷場。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唯獨對我不好。

離開民政局的時候,正午的陽光刺得我閉上眼。

喬瑾月還以為是我哭了,終於露出一抹得意地冷笑:

「現在後悔?晚了!」

「陳逸琨,」她站在我面前,明明比我矮了一個頭,卻硬生生站出了居高臨下氣勢:

「我是不會吃回頭草的。」

我沒說話,開車跟她回家。

回家後,喬瑾月側躺在沙發上,習慣性支使我:

「給我倒杯水。」

我沒搭理她,拎著我的行李箱從臥室出來。

「你去哪兒?」她蹙眉。

「我找了新房子,今天就搬走。」頓了一下我繼續道。

「你買給我的東西我都放在臥室柜子里了。」

「誰他媽稀罕!」喬瑾月突然暴怒。

我扯出一絲笑:「都要離婚了,好好告個別吧。」

「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少喝酒,你胃不好。」

「你誰啊,管得著嗎!」

她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拉住我的箱子打開門就用力連推帶扔踹了出去。

「要滾就趕緊滾!」她眉眼壓低,眸子裡全是積壓的怒火。

我看著地上的箱子,愣了一下。

隨即我不再說話,走過去拎起箱子,進了電梯後再也沒回頭看她。

背後的視線熾熱,像是要在我後背上燒出一個洞來。

可最後,還是被關上的電梯門徹底斬斷。

4

我沒要房子,是因為我不想再和喬瑾月有什麼瓜葛了。

我不想再看到她的東西,聞到她的味道,想到和她有關的任何事。

其實離婚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

喬瑾月不喜歡我,我一直知道。

只是我一直覺得,這麼多年了,哪怕她就是長了顆石頭心也能給焐化了。

可是這麼多年,她還是不愛我。

而我的熱度,也已經用光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真的有人是無可替代的,大概她在面對姜赫坤時的笑容,任我如何努力都是看不到的。

我搬到之前租好的一處房子裡,還沒放好東西,喬瑾月媽媽就來電話了。

「小陳,胃藥你給瑾月買了嗎,我怎麼聽說最近她胃又不怎麼好?」

「不是我說你啊小陳,當初瑾月要嫁給你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的,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你說你哪一點能配得上我們瑾月,房子你都得住我家的,比她之前處的那個小姜差遠啦!」

「我就是看你對瑾月還不錯才勉強讓你進門的,可你看看呢,這些年你倆也沒生孩子!我也不願意說這個話,但是不是你身體不行啊?」

「我跟你說,我們瑾月可不能沒孩子的,你要是有毛病趁早說,現在瑾月還年輕,可別耽誤——」

我握緊手機。

喬瑾月家有錢,她媽一直看不太起我家,當初我爸媽為了我賠著笑臉去也只能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這些年,她一直都看我很不順眼,任我再怎麼討好也沒用。

其實這種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每次我們見面,每次她給我打電話都會複述一遍我是如何高攀上喬瑾月,而她家又是多麼勉為其難。

喬瑾月從不會為我說話,她只告訴我,她媽說的難道不對嗎?

說她媽媽為了接受我,已經付出很多了。

所以每次我都忍著。

但是這次,我沒必要再忍了。

我面無表情道:「阿姨,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義務再給她買藥了。」

「順便說一聲,你沒生我也沒養我,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看不慣我的話,這邊建議你把自己眼睛戳瞎,不要再看。」

說完我也不管那邊什麼反應,直接掛斷,把這個號碼拉黑。

想了想後,我又把喬瑾月家裡的微信群全退了,把她家所有親戚聯繫方式全部刪除拉黑,包括她的。

做完了這一切,我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躺在床上。

離婚沒我想像中那麼難過。

喬瑾月每次吵架都很喜歡用離婚威脅我,她似乎是拿捏住了我不會離開她,利用我的愛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也如她所料,第一次聽她這樣威脅我的時候,我確實怕了。

她說得很對,我像狗一樣跪在她身前,說我錯了,我會改。

只要她不離開我,要我做什麼都行。

我用掌心蓋住眼睛,感受到一陣濕熱。

只是心痛也會有閾值的。

一遍一遍,那疼痛在反反覆復中日漸麻木,透骨而出的鎖鏈帶著腐爛的血肉離開了我,終於到現在,只剩下解脫。

5

喬瑾月沒再找我。

她好像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直到兩個周后,有同學突然找我,問我去不去參加明晚的同學聚會。

我本來想拒絕,我實在不想再看見喬瑾月了。

然而轉念一想,有錯的並不是我,我也並不需要避讓她,就答應了會去。

同學聚會上,我正跟其他人說著話,門突然被推開。

喬瑾月一腳踏進來。

她身上穿著修身的白色絲緞長裙,流轉的光澤更襯得身材凹凸有致,燈光下眼波流轉,美得好像在發光。

她身後跟著穿著高定西裝的姜赫坤,兩個人一進來大家就開始起鬨。

「喲,老薑跟校花復合啦?」

「我就說你們分不了,那時候鬧得轟轟烈烈的,來來坐這邊!」

「可不是,我還記得赫坤後來出國的時候,瑾月喝酒差點兒把自己喝進醫院了,這麼多年一直等著呢吧?」

我跟喬瑾月結婚的時候,她說不喜歡搞形式,所以沒辦婚禮。

婚後她也從來不發跟我有關的朋友圈,甚至一起出去聚會也會跟我保持距離。

說來可笑,我們都結婚三年了,但除了一兩個要好的朋友沒人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喬瑾月的目光穿過人群望向我,眼神微帶嘲諷,嘴角勾起。

我沒看她,轉身和旁邊的人說話。

她黑了臉,跟著姜赫坤一起坐下。

「赫坤怎麼回來了?聽說你在國外發展得特別好,打算回來建設祖國了?」

有人開玩笑。

姜赫坤唇角牽起一絲自得的笑意: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也該先想想成家的事兒了,家裡人都催著呢。」

他沒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是啊,瑾月這些年一直等著你呢,現在你回來了,也差不多好事將近了吧!」

姜赫坤沒說話,微笑默認。

「哎瑾月,你可真夠痴情的,不過咱們老薑現在是成功人士了,長得又帥,你們倆也是郎才女貌——」

「不過說起長得帥,我感覺璟琨也很帥啊,當初咱班裡經常有人爭你跟赫坤誰是系草呢!」

我剛要說話,喬瑾月冷笑一聲:「光長得帥有什麼用,有些人一天到晚腦子裡只有情情愛愛,當家庭主夫都當傻了,怪不得沒人愛。」

我臉色一白。

我知道她是在說我。

當初她創業很忙,如果我也去搞事業,我們倆就很難在一起相處了。

為了她,我拒了所有offer,安心在家照顧她。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隨即有同學打圓場:「話不能這麼說啊!」

「當初璟琨也是拿了好幾家大廠的offer,人家大學時候的專案就賺了幾百萬呢,我記得當時有一家公司給他開了三百萬年薪!」

「不過你當時怎麼沒去啊?」他好奇道,「你結婚了?」

喬瑾月一愣,轉頭看向我。

我垂下眼瞼,平靜道:「是啊,娶了一個渣女。」

「我為了她拒絕了所有機會,只為了能好好照顧她。」

「不過垃圾就是垃圾,為她付出再多也沒用的,好在及時止損了。」

一旁的男同學感同身受:「是啊,有些女人就是這樣,結婚的時候恨不得找個保姆伺候自己,結果又嫌棄男人不能出去賺錢,罵人家窩囊廢沒本事,敢情什麼好事兒都是她的啦!」

「我呸!這種垃圾只配孤獨終老!」

話題隨即變了,同學們都開始討論自己的感情婚姻,說不能做戀愛腦,不然碰上這種渣男渣女就完了。

我對喬瑾月向來是百依百順,這是我第一次諷刺她,她直直地看著我,似乎有些茫然。

「你——」

她想說什麼,聲音卻消失在嘈雜的喧囂中。

聚會結束,我開車打算走。

啟動時,車窗卻被敲響了。

喬瑾月的一個關係畢很好的朋友有些為難地看著我:「琨哥,瑾月胃病又犯了,你能不能送她回家?」

在座這群人,也就這一兩個人知道我們結婚的事兒。

我皺眉:「姜赫坤呢?」

她猶豫了一下:「他說送瑾月,瑾月不願意。」

「瑾月最聽你的了,你——」

我看向旁邊。

不遠處,喬瑾月正站在酒店門口,橘色的燈光灑了她一身。

她朝著這裡看過來的視線在觸及我時被燙了似地移開。

姜赫坤站在她身邊正說著什麼,想把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有些心不在焉,皺眉擺了擺手。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收回視線。

「不好意思啊,你找別人吧。」

「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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