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天殺的,我一個beta怎麼盡吸引alpha啊?吸引張珩那類人,我可能會煩躁、無語。只不過吸引的是陸聞川,那一切都不同了。我會覺得開心、羞澀、不知所措。
可能是我的沉默讓他誤以為我在害怕,他撤回了手。又變得理性冷漠。
如果不是他手指上還殘留著我的一點口水的話,其實還挺人模狗樣的。「溫末,抱歉,是我衝動了。」
我搖搖頭。
急忙抬手把他那根手指又拽了回來,小聲又不安道:「沒關係。
「陸聞川,你想怎麼咬我都可以。」
「?」
陸聞川挑眉。
「溫末,你這話有點像不正式的邀約。」「那什麼才算正式邀約?」
「和我談戀愛,我咬你,順其自然。」「可你……沒和我表白。」
我眼神遊離。
沒錯啊,他說想圈住我,又不代表著喜歡我。
就是這種羞臊的要求對於他來說,不知道會不會很難堪。只見陸聞川聽後,又湊到我身邊。
聲音低啞好聽。
「溫末,我喜歡你。
「我不想讓別的alpha覬覦你,我也不想和別的人在一起。「和我談戀愛,和我接吻,幫我度過易感期,畢業後我們結婚。」
我:「..!
大佬你想挺遠啊!我哭笑不得。抬頭親了下他的側臉。
「好呀。」
「親臉算什麼?」
陸聞川抽出那根手指,整隻手鉗住我的下巴,重新親了下來。
讓人不容反駁,沉溺其中。
隱隱間,我又聞到了一點初雪味。
恍惚間,我突然想起課本上的一個冷門知識點。
據說如果頂級alpha喜歡一個人,即使是beta也會聞出來他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正文完)
番外:陸聞川心理日記
第一天。
宿舍好像搬進來一個新舍友。
沒有信息素,應該是個beta。
不感興趣。
第三天。
難得打球提前回了趟宿舍,碰見了那位新舍友。
瘦瘦高高的,長得挺清秀。
看起來脾氣就有點軟。
哦,打招呼的聲音也軟。
還是不感興趣。
第七天。
小舍友每天早睡早起,看見我就跑。
行,不打擾我就好。
第十五天。
煩,我的alpha父親為什麼總是那麼忙?
第三十天。
易感期犯了。
想揍人,想撞飛這個世界。
補:
原來我的舍友叫溫末,偷看我還被我抓了個正著。
嗯,有點可愛。
有點讓我感興趣。
第三十一天。
有人欺負溫末,我出於禮貌,幫了他一次。卻看見他在一邊偷偷打量我一邊偷偷笑。
嗯?
他笑什麼?這麼容易滿足?
那我就和他拉近一點距離吧。
於是我決定主動讓我陪我去醫院,沒想到醫院驚動了我的alpha父親。行吧,又是一頓罵。
習慣了。
只是這次,溫末替我出頭了。
我看著他明明害怕卻又故作鎮定的清瘦脊背,那點興趣驟然成倍生長,還多了點莫名的占有欲。
這個beta舍友,真的讓我有點意外。
想讓人..…欺負他,圈著他。
於是我把他咬了。
可他明明沒有信息素,我卻依然覺得他身上有點香。帶著一種青澀的誘惑。
他還雙眼濕潤地說著讓我口乾舌燥的話,說我的信息素是初雪味的。這和直接問我喜歡哪種口味的小雨傘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我有點不滿。
為什麼我的信息素在溫末身上保留不到十分鐘就沒了?
第三十二天。
我開始主動靠近溫末。
想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他身上。可依然徒勞無功。
信息素每次都持續不到幾分鐘就散了,只能靠我持續不斷地朝他發散信息素。煩。
他為什麼只是一個beta?
第四十天。
今天看了眼溫末的腺體,發現上次牙印快消失了。我突然有點牙癢。
於是用「易感期紊亂」的藉口,把他拉進了學校小樹林。咬住他的腺體,手心感受著他的脖頸大動脈的跳動。
鮮活又乖巧。
被我咬痛了也只會嗚嗚咽咽地輕聲哭著,雙眼和嘴巴泅紅一片。
像櫻桃,像晚霞。
我更不滿足起來。
第五十天。
感受到張珩在欺負溫末。
我狂奔回去救了他,暗地裡打電話讓我的父親嚴懲那個傻缺。一向不愛搭理我私事的父親第一次好奇道:
「陸聞川,你談戀愛了?」
「還沒。」
「那個小beta?」
「嗯,你記得他。」
「頂撞我的人,我自然記得。廢物。一個beta都追不到。」
「他膽小,得慢慢來。」
「beta是圈不住的,你慢慢來有什麼用,一個alpha連喜歡的人都追不到,廢物。」
「我知道。」
「知道就行,這事秘書去幫你小男朋友解決了,談你的戀愛去,別插手。」
父親冷酷地掛了電話。我卻偷偷勾起了嘴角。
原來父親記住了溫末,他並不是一點人情味都沒。轉頭看著正乖乖坐在那裡等我的溫末。
他白嫩清秀的臉上還有點被暴力蹂躪過的紅。在那裡沒什麼存在感,卻又格外地獨樹一幟。可愛不已。
讓我喜歡難耐。
好像一切在碰見溫末以後,都好了很多。
所以,我一定要讓我的信息素完完全全浸入他的身體。beta是自由的。
但他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