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前男友當保鏢的日子後續完整版

2024-11-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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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不想聽了。

我整好衣服,問他:「我只想知道,你答應比賽之前,知不知道那輛賽車有問題?」

封呈笑了一聲,坦蕩承認:「知道。」

知道有問題還上車,用自己的命來玩兒。

以身為餌,釣我呢。

這種把戲,封呈特別熟。

他喜歡故意站在懸崖邊,看著我為他著急,為他衝鋒陷陣。

我擔心得要死,而他在一邊洋洋得意。

那種感覺應該很爽。

稍微勾勾手,就能隨意挑起我的情緒,看我跟狗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

真的,很惡劣。

「五年了,你演來演去還是這麼一齣戲,玩兒不膩嗎?封呈,你想證明什麼?證明我還對你余情未了嗎?」

我偏頭看著他:「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封二爺的命令,今晚我不會來看你一眼。」

「封呈,你早就不重要了。想死就死遠點兒,別沾我一身腥。」

封呈臉上的笑漸漸褪去。

眼眶通紅,情緒激動,口不擇言。

「他哪裡好?沒我好看,還是個殘廢,他能讓你爽嗎?你看著他那副樣子也有興致?還是說你就是喜歡十八的而已?」

「住口!」

我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氣得發抖。

「封聆是你弟弟!封呈,你作踐我就算了,別作踐他。」

封呈被我打偏了頭,稀碎的黑髮耷下來,遮住眼睛。

他良久沒動。

半晌,抬手蹭掉唇角的血,輕聲說:「封聆不是我弟弟。」

抬頭,黑眸沉冷幽深,平靜得過了頭。

「哥,你把心給他了嗎?」

「我的東西,你怎麼能給他?」

「他配不上你。我會讓你看到的,能配上你的,只有我。」

7

回到封家,已經是凌晨了。

四點鐘,天還是黑的,客廳里卻亮著燈。

封聆坐在客廳里,呆呆地看著電視里。

聽到動靜,猛地回頭,看到我,眼神一亮:「逸哥,你回來了。」

封呈跟上來,站到我後面。

封聆看到他握緊了扶手,表情不太自然,對著封呈叫了一聲:「哥。」

封呈眼皮子都沒撩一下。

我快步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封聆垂著眼,有些難過:「中途醒了,你不在,睡不著。」

我有些愧疚。

昨晚答應過封聆,會陪著他的。

卻失信了。

冰冷的指腹點在熾熱的唇上,我覺得有些古怪。

「我親的。」

封呈從後面壓過來,俯身,越過我,把封聆的手扔開。

「你再看仔細點,說不定舌頭也腫了。」

封聆抿了抿唇,死死盯著封呈,臉色蒼白:「別開玩笑了,逸哥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怎麼能……」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把封呈的腦袋砸進牆裡。

朝封聆伸手,說:「別聽他瞎說。我抱你上去再睡一會兒。」

沒等碰到封聆,封呈突然把封聆的輪椅踹開一段距離,越過我,拎起封聆扛在肩膀上。

「我帶他上去睡覺。」偏頭說,「哥也累了一晚上了,快去休息吧。」

封聆掙扎不過,求救一般喊我:「逸哥!」

我沒動。

任由封呈把他扛走。

封聆不能一直這麼依賴我。

說到底,我是個外人。

8

封二爺也暗示過我,說:「阿逸,你不能陪封聆一輩子,有些坎兒,他得自己過。」

這一年來,我有意疏遠封聆。

昨晚是他鬧得太厲害了。

二爺回到衡州之後,慢慢把一部分權力放給封呈,跟我說:「阿逸,封呈做事極端,你替我看著他,我放心。」

封呈做事不是極端,是不要命。

太狠太絕,容易結仇。

雖然說封家現在是做生意,但圈子裡基本都是黑幫洗白,逼急了免不得要動刀動槍。

有幾次封呈被報復,都是命懸一線。

最嚴重的一次,肚子被人捅了一刀,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我在外面抽了半盒煙,回去跟封呈說:「算我求你,惜點命吧。」

封呈滿臉病容,還發浪:「哥親我一口,我就惜命。」

親他一口就乖乖學習。

親他一口就不去酒吧。

親他一口就不走了。

都他媽是假的。

我垂眸看著他,說:「封呈,別犯賤。」

跟著封呈的半年過得比三年還長,每天在外面奔波,連封家都很少回。

二爺生日那天,在家裡設宴。

裡頭燈火通明,我蹲在後院抽煙。

突然,聽見有人叫了我一聲:「逸哥。」

抬頭,看到封聆坐在二樓窗台上,問我:「逸哥,我從這兒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嗎?」

我差點把煙吞進去,指著封聆說:「你別動,等我上去。」

跑上二樓,把人從窗台上抱下來,額頭已經凝了一層汗。

沒等我開口訓人,封聆突然抱住我的腰,雙臂緊緊勒著。

「一百四十二天。」

「逸哥,你已經一百四十二天沒來看過我了。」

我喉頭一緊,乾澀地說:「抱歉,在忙。」

是忙。

但也是刻意迴避。

「逸哥,如果我的腿能動就好了。」溫熱的淚在我衣服上暈開,「那樣,我就不用在這裡等著你來看我。我就可以和哥哥一樣,抓住你。」

我覺得有些熱,去推封聆:「少爺,你先鬆開……」

封聆溫熱的手突然伸進衣服下擺,摁住我的後腰,輕聲說:「逸哥,封呈能做的,我也可以。」

「你也疼疼我。」

我猛然發現身體熱得不正常,竟然連推開封聆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剛太緊張了,沒有發現,室內有種莫名的香味。

照這情況,十有八九是催情藥了。

封聆在我小腹留下一串濕潤的吻,顫抖著手,流著淚呢喃:

「別推開我,逸哥,求你了。」

看到封呈時,他已經拉著我手臂將我拖到了身後,一拳打在封聆的臉上。

將人從輪椅上抱下來扔到地上,抬腿就去踹。

我急喝一聲:「封呈!」

用力拉住他的手臂。

封呈停住了,那一腳沒踹下去。

背對著我說:「哥,能別當著我的面護著他嗎?」

偏頭,眼角殷紅:

「我不揍他了。」

「你別給別人當英雄,行嗎?」

我這會兒根本沒心思聽他在這兒放屁。

忍得難受,拽著他的手腕,喘著粗氣說:「聯繫醫生,給我打一針。」

封呈沒應聲,扛起我就走。

封聆在身後尖叫:「不准走!」

「袁逸,你不准跟他走!」

9

我還有點理智,知道封呈想做什麼。

一字一句地說:「封呈,給我叫醫生。」

到他房間時,我已經燒昏頭了。

封呈親上來的時候,我反客為主,將人壓到門上,五指插進他的頭髮里,摁住他的腦袋,去爭奪他的唇舌。

封呈也像嗑了藥,比我還興奮。

撕開我的衣服,親吻我的耳朵,脖頸,鎖骨……

喃喃自語:

「哥,我真的,好想你。」

我們像兩頭野獸,都想把對方吞吃入腹。

連床都沒來得及上。

第二天早上,衣服的扣子都找不著。

衣服從門口散到窗台,擺件被撞倒了一地。

封呈不在。

我站在窗台抽了支煙,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二爺的消息:【過來,三樓,祠堂。】

二爺的祠堂供的是關公。

堂中,封呈直挺挺地跪著。

二爺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邊擺著一條藤鞭。

「兄弟之間大打出手,封呈,你就是這麼當哥哥的?」

「當哥哥?」封呈冷笑一聲,「你忘了,我媽就生了我一個。」

封寂垂著眼,沉聲說:「不認錯,就認罰。」

封寂把藤條遞給我,讓我動手。

我張了張口:「二爺,昨晚……」

錯不在封呈。

封寂抬眸,平靜卻不容拒絕地重複:「阿逸,動手。」

我垂眸說:「是。」

不用多說。

這是在封家。

昨晚所有事,他都清楚。

只是他想斥責封呈,袒護封聆。

順便,敲打一下我。

一百藤條。

封呈腰板都沒彎一下,悶聲不吭。

打完之後,我比封呈出的汗都多。

封呈撐著身體站起來,靠在我身上,看向封寂:「還打嗎?不打我能走了嗎?」

扶著封呈出了祠堂, 他一直沒說話,好像在想事情。

到三樓拐角,他突然壓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哥,我給你買條鞭子吧。以後我不聽話,你就抽我。」



紅著臉,壓低的聲音夾著些嘶啞:「剛剛,一想到是你在抽我,就……很爽。」



我說:「封呈。」

「嗯?」

「別浪。」

10

把封呈送到房間,手機再次收到訊息:【書房。】

我握緊了手機,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進去。

「不是不熟嗎?」

封寂靠在陽台上 ,沖我勾了勾手:「過來。」

我走過去,封寂偏頭,抬手撥開我的衣領,搓著我頸側的吻痕,平聲說:「都快被那小子親爛了。」

「為什麼封呈行,封聆就不行?」

封聆下的藥,我卻跟封呈睡了。

果然,昨晚的事,他一清二楚。

我說:「昨晚是個意外。」

封呈的美貌一半遺傳了封寂。

再退二十多年,封寂大概和現在的封呈也差不多。

只是封寂到了這個年歲,鋒芒內斂,披了一層溫和的皮。

內里,也是個瘋子。

「阿逸,三年前,你跟我說,你只當保鏢。」封寂的手向上,捏住我的下頜,「現在,你跟我兒子上床了。」

封寂男女通吃,外面的情人養了一堆。

三年前,他醉酒時問過我:「阿逸,你要跟我試試嗎?」

我拒絕了。

情人是情人,保鏢是保鏢。

封寂分得很清。

他不缺我這一個。

封寂只是有點興致,坐到他這個位置,什麼樣的都有,犯不著強迫人。

我說要當保鏢,封寂就把我當保鏢用,再沒提過其他。

但是現在,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封呈給睡了。

那就算不上純保鏢了。

我說:「二爺,我可以辭職。」

封寂笑了,鬆開我:「說蠢話了。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想走,也要我捨得。」

封家做的又不是什麼乾淨生意,一腳踏進來就出不去了。

道理我懂。

「替我看著封呈吧。」封寂幫我整了整衣領,「別讓他把自己玩兒死了,我還等著他給我傳宗接代呢。」

垂著眼說:「你們倆,玩兒玩兒就行了,別上心。」

11

封寂嘴上說著讓我看著封呈,卻把封呈指派出去了一個月,帶著我到處應酬。

包廂里,我喝到頭腦發昏,封寂拍了拍腿上的男孩兒,沖我抬了抬下巴。

那男孩兒看了我一眼,走過來問:「先生,要喝點水嗎?」

我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封寂。

他坐在昏暗的燈光下,煙霧朦朧了面容,沉冷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這邊。

不放心我。

怕我纏著封呈,給我找菜呢。

我垂眸,就著那男孩的手喝了水。

喝得倉促,水順著唇角溢出來。

那男孩仰頭要來吮。

我擋住他的嘴,說:「你剛剛是不是親過別人?」

別人,也就那一個。

男孩兒睜大了眼睛:「你嫌我?」

我笑了笑,委婉地說:「不好意思,有點兒。」

我懶散地想著,沒意思。

不管是身材,還是臉,都差遠了。

媽的,被封呈養叼了。

又給封寂擋了幾輪酒,我跑到洗手間吐。

洗完臉,抬頭的時候,看見封寂站在我身後,給我遞了一塊手帕。

我從鏡子裡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沒接。

封寂上前一步,掐住我的臉,垂眼替我擦。

我掙了一下,他緩聲說:「別動。」

手帕從額頭劃到眉眼鼻梢。

「小閆說你嫌他髒。」

小閆應該是剛剛那個男孩兒。

我沒應。

「是嫌他髒,還是因為他親過我?嫌我髒?」

我迴避他的問題,只說:「二爺,再擦臉就爛了。」

封寂笑了一聲,把帕子扔到洗手台上。

推了我一把,將我摁在洗手台上。

我沒反抗。

封寂要是鐵了心要上我,我身手再好都沒用。

「二爺。封呈回來了之後,做事特別拚命,你知道為什麼嗎?」

封寂垂著眼,不為所動,拉開了我的褲鏈。

「因為想被你認可,想讓你多看他一眼。」

「五年前,你摁著封呈的腦袋把他送出國,卻留下了封聆。那時候衡州的勢力洗牌,很危險。兩個兒子你看不過來,只能放在身邊保一個,另一個送出去自生自滅。」

「你放棄了封呈,選了封聆。你想把封聆培養成繼承人,可惜天不遂人願,你沒保住封聆,他被抓了,廢了一雙腿,做不了繼承人了。不得已,只能把封呈召回來。」

「如果不是封聆廢了,封呈這輩子都回不了國,對嗎?」

在封家待了四年,風言風語聽多了,有些東西,自然能想出些門道來。

封寂抬起頭,透過鏡子看著我,目光冰冷。

我與他對視:「這些事我都能看明白,你覺得封呈不懂嗎?」

「封呈懂,但是他也蠢,到現在還想著,如果他做出成績了,您是不是就能高看他一眼。至少,把他當兒子看。」

封寂眉頭抽動了一下。

再不親的父子,也是血脈相連。

我繼續說:

「二爺,我今晚能跟你睡,能跟任何人睡。你能拿我這把刀,把封呈給殺了。沒關係,反正,你也不在意他的死活。」

封寂從後面掐住我的脖子,「袁逸,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不是我把自己看得重,是二爺把我看得太重了。」

我掰開他的手,說:「二爺,你把封呈送出國的時候,他求你了嗎?」

封寂的眼神暗了一瞬,有瞬間的怔愣。

我掙開他,垂眼去系皮帶:「他給你下跪了嗎?那是不是頭一次跟你低頭服軟,求你別送他走?」

封寂沒有回答。

我跟了封寂四年,知道他那副態度,是被我說中了。

心臟好像被刺中,細細密密地疼。

不劇烈,但很煩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封寂,忍不住刺他:「怪不得封呈第一次見我,說他父母雙亡,他這樣,跟父母雙亡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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