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陣電話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是女婿給我打來的。
我接聽了電話,女婿很緊張:「媽,將你早上收的5萬塊(約22萬台幣)轉回我,我有急用。」
「有什麼急用?」我反問他。我都知道他這五萬是給親家母的。
我們生日,借著請我們吃飯的名義,結賬時是我們,好名聲就是他們。人人都說我女婿孝順,有多孝順,他就是孝順親家母,親家母生日,轉個五萬回去。
明裡的,就有五萬(約22萬台幣),不明的呢?那這五年來,不知轉了多少錢回去?
給外孫買房是假的,幫扶他親爸媽才是真的。
「媽,我是要轉給客戶的,你先轉給我。」女婿很焦急。
客戶,我一聽就火大了:「是給你媽生日的吧!明華,你可真大方啊!我生日,你從來都沒給過我1000元(約4500台幣)的紅包。你媽生日,轉個五萬塊(約22萬台幣)。這錢,我不會轉給你的,我幫你這麼多年,收回五萬也不過分吧!」我話說到這了。
女婿掛了電話。
半晌女兒電話就來了:「媽,剛才我老公轉錯賬了,你快點將五萬退回給他,他現在急著要用。」
「女兒,你現在立即給我回家,我有事問你。」我語生很重,聽出來我很生氣。
「媽,你生什麼氣,現在是我老公轉錯了5萬(約22萬台幣)給你,你收了錢不歸還,你還生氣。你更年期是嗎?更年期也不能這樣子。」女兒沖我大叫。
我將電話掛斷。
這就是我們養的好女兒,事事護著她的老公。我越想越氣,眼淚不爭地流了下來,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最後什麼也沒得到。
女兒火急趕了回來,一進門就沖我叫:「媽,你搞什麼?快點將五萬轉回來,明華急著要用錢。」
我瞪了她一眼,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我掏出手機,打開女婿早上給我發錯的那條語音:「媽,你快生日了,這五萬給你們辦生日宴的。」
女兒一怔。看著語音和上面的五萬轉賬,她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用力一拍桌子:「這就是他說的五萬急用,轉給親家母。你老實和我說,五年來,你們存了多少錢?還是這五年來,你們一直將錢都匯給親家母?你們拿我的錢養活你們一家,你們將自己的錢養活親家母一家。真孝順。」
面對我的質問,女兒一時也答不上:「媽,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錢我們都存著。存著的,是給兒子買房的,我們怎麼敢亂花呢!」
「拿定期的存摺來我看下。」我伸手叫女兒要存摺。
女兒支吾了許久,也沒說出存摺在哪裡。
我失望極了,搖了搖頭,扭頭就回了房間收拾好我的衣物。
女兒追了上來:「媽,你幹什麼?」
「女兒,你長大了,要學會獨立了,你們自己好好經營你們的小家吧!」我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女兒追出來:「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沒有,我們有好好存錢的。你相信我。」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一會記得去接浩浩。我走了,我年紀大了,和你爸也要享受生活,你們往後好自為之。」我甩開女兒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一出小區,我攔下計程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