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瞥了一眼姜挽晴,面色不悅。
「這就是你身邊的人?」
眼見周嶼川被質問,姜挽晴心一橫,直接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邊抽邊道歉。
「叔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您不要怪嶼川哥,我以後絕對不亂說話。」
見此,周父這才臉色好了一些,環顧了四周,質問道:
「你這是在幹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了,周嶼川感覺掉面子,也有些不爽。
「就隨便玩一玩咯。」
聽到他這隨意的語氣,周父揚起手,舉起又落下,恨鐵不成鋼。
「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什麼好事!」
點開了網上的直播錄屏,遞到了周嶼川的眼前。
見到這一畫面,他面色一變。
「這哪裡來的?」
看到他一臉懵的樣子,周父也猜出周嶼川大概是被人算計了。
「你自己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能搞出這種動靜,背後絕不是一般人。」
思來想去,最不可能的結果往往有可能就是正確答案。
周嶼川不可置信地朝我看來。
然而我早在周父來之前就悄悄離開了別墅。
此刻,正坐在車上,從攝像頭裡,欣賞著周嶼川的狼狽。
我這個人,做事就一個準則:
誰惹了我,我就會百倍奉還回去!
4
周嶼川發消息質問我:
「是不是你背後的金主給你出氣?」
「沒想到你離了我,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下家,有這種能力的,估計都是五六十歲的老頭了吧。」
「天天被這種人在身上蛄蛹,你也是能忍得下去,看來為了錢,你也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真夠噁心的!」
我懶得再回,直接拉黑了他。
我知道以周嶼川在周父心裡的地位,就這麼點小事還不足以撼動他的地位。
果不其然,第二天,這場風波就被以只是在拍短劇為由遮掩了過去。
我找到了周家的二少爺,周振霆的私生子,周嶼川同父異母的弟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更何況,扳倒了周嶼川,周牧才有機會上位。
幾乎沒怎麼猶豫,周牧就同意了我的邀請。
這天,在盛華酒店舉辦慈善晚宴。
江城幾乎所有的上層人士都到了。
姜挽晴挽著周嶼川剛到門口,就看到我從周牧的車上下來。
見狀,兩人停下腳步。
「賀南喬,我還以為你傍上了誰,原來是我那上不得台面的弟弟。」
「嘖嘖,你不會不知道他是個私生子吧,他有的東西只不過是從我手指縫中漏出來那麼一丁點,少得可憐。」
姜挽晴挽著周嶼川,頗為囂張。
「一個撈女,一個私生子,真是絕配!」
說罷,兩人轉身離去。
周牧輕聲安慰我:
「別往心裡去。」
我笑了笑,根本不在意,兩個跳樑小丑罷了。
而後,也挽著周牧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周嶼川帶著他的兄弟將我和周牧堵在了一個宴會角落。
他臉上笑得邪惡:
「你們說,我弟弟和一個撈女在這種場合當眾發晴,得有多勁爆啊,哈哈哈~」
一群人立刻鬨笑起來,眼神意味不明。
他一揮手,我和周牧立馬被他的人控制住。
姜挽晴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將一杯下藥的酒灌進了我嘴巴里。
而周牧也是同樣的遭遇。
看到我們兩個都喝了下去,周嶼川和姜挽晴兩人碰杯慶祝,一飲而盡。
在周嶼川的安排下,一束燈光打了過來。
只見昏暗的宴會現場,聚光燈下,一男一女纏繞在一起。
5
本來還熱熱鬧鬧的宴會廳突然鴉雀無聲。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還以為是看錯了。
有小輩調侃:
「我靠,這他媽誰啊?真夠勇的啊,把這當大床房了啊!」
「樓上不就是房間嗎?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這麼饑渴難耐啊!真牛啊!」
一些年長的,都面色不喜,摻雜著厭惡:
「太不像話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成何體統?!」
「平時在私底下怎麼玩都無所謂,今天可是整個江城都備受關注的慈善晚宴,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看笑話!」
說話間,躺著的一男一女已經開始互相撕扯起來,不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落了一地。
我抱著手,和周牧站在一旁看熱鬧。
因為我早就知道了周嶼川和姜挽晴的計謀。
他們收買了服務員在酒裡面下藥,卻不知道這整棟酒店都是我家的產業。
收到兩人要求的員工第一時間就彙報給了我,我讓他將計就計。
把原本有藥的酒調換給了周嶼川和姜挽晴。
而周嶼川剛剛還得意的一眾兄弟,此刻,都臉色慘白。
他們壓根沒來及阻止,周嶼川和姜挽晴就啃到了一起。
兩人扭轉間,姜挽晴的臉突然漏了出來。
宴會廳里,有人竊竊私語。
「這個女生看著有點眼熟啊,好像叫什麼挽晴是吧。」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她的男伴好像是周牧、」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來。
雖然沒有說完,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都知道了是誰。
有些看不慣周嶼川的公子哥開口了,還有意無意地拔高了音量。
「我去!這男的不會是周嶼川吧,我記得他今天就是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
他的好友接話茬道:
「那旁邊的不就是他那一群兄弟嗎?問問不就知道了。」
「喂!怎麼沒看到周嶼川?剛剛不還和你們在一起的嗎?」
被眾人的視線聚焦,這群兄弟面色難看,嘴角帶著尷尬。
其中一個突然靈機一動道:
「嶼川哥剛有事情出去了,大家別看了,正好我們閒著沒事,馬上就把兩人弄走。」
我插話道:
「你們這麼著急幹什麼?是不是周嶼川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嗎?」
6
有人當即撥通了電話。
下一秒,音樂響了起來,而聲源正來自將姜挽晴壓在身下的男人褲兜里。
伴隨著輕快悠揚的旋律,周嶼川不停聳動著,畫面不堪入目。
周圍有不少人都拿出手機拍攝,這熱鬧不看白不看。
周家繼承人竟在慈善晚會現場發情,這要是賣第一手消息,絕對有許多新聞社搶著要。
在我的特意引導下,在樓上的一群江城大佬也得知了宴會大廳的事情,紛紛下樓。
而周父就在其中。
眼見,這群人即將就要走過來。
我的一個眼神授意,一旁的服務員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桶冰水朝著周嶼川潑了過去。
在冰涼的刺激下,周嶼川停下了動作,神色懵逼,明顯意識還沒有怎麼清醒。
下一秒,就被人提了起來。
周父鉚足了勁兒,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周嶼川頓時嘴角就流出鮮血,但效果也出奇的好,瞬間就意識回籠。
看到現場的一片狼藉,周嶼川著急忙慌地重新將衣服穿戴整齊。
看到周父如鍋底般黑的臉色,周嶼川知道,他這次徹底闖禍了。
他顫顫巍巍開口:「爸!」
「別叫我爸!」
周父憤怒不可言表,「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嗎?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不是,爸!我是被人下藥了,對,下藥。」
說著,他環視周圍,一眼鎖定到我身上,手指著我,一臉憤恨。
「爸,就是這個臭婊子,就是她給我下的藥。」
「一個不要臉的撈女,被我甩了,就懷恨在心,故意算計我。」
「爸你讓保鏢把她抓起來,千萬不要讓她跑了,我要把她賣到黑窯被萬人騎!」
啪!啪!
話音一落,周父反手又給了周嶼川兩個大嘴巴子。
「你是要我們整個周家都被你禍害嗎?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幾個耳光下去,周嶼川也火氣上來了。
「她不就是一個婊子養的撈女,你是我爸,你不向著我,還說是她也上過你的床?!」
聽到這話,周父氣得直接一腳踹在了周嶼川的身上,將他踢飛出去幾米。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逆子!」
周嶼川擦去嘴角的血漬,惡狠狠地看著他爹,無法相信周父居然這樣對他,他徹底怒了。
「媽!你看看你老公!為了一個撈女,居然當眾這麼對你的兒子,你還在旁邊看著無動於衷嗎!」
周母一臉憤怒地站了出來,她噔噔噔,踩著高跟鞋,就朝著周嶼川走去。
周嶼川還以為他媽是來幫他的,臉上剛揚起一絲笑意,他媽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平常在家裡橫我不管你,但對賀小姐,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
7
周嶼川徹底懵了,歇斯底里道:
「你們是瘋了嗎?是這個婊子給我下藥!你們不向著我,還罵我,我到底是不是你們兒子!」
周嶼川沒注意到,他每多說一句,周圍人看他的臉色就越震驚。
「我靠,這周家大少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那可是賀家千金!」
「賀會長可是女兒奴啊,以他的脾氣,在座的諸位不會都被連帶責任吧?」
一聽這話,其他家族的人開始不爽了:
「這周家是怎麼教孩子的啊?自家孩子犯了錯,別連累我們啊!」
「就是啊,我手裡還有幾個周家的合同呢,我倒是要考慮簽不簽了。」
「說得也是啊,我本來有個和周家的項目,看來也是要重新找個合作對象了。」
眼見到手的合同和資源就要飛走,周父急了。
「逆子,過來給賀小姐跪著磕頭道歉!」
周嶼川當場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被保鏢壓著拖到我面前,才瘋了似得奮力反抗。
「我沒錯,憑什麼要我道歉,都是這個賤人,是她害了我!我要殺了她!」
然而他的嘶吼毫無作用,反而讓周父下定了決心。
一揮手,周嶼川被保鏢強行按住給我磕頭。
咚!咚!咚!
諾大的宴會廳,周嶼川腦袋磕在地上的清脆聲清晰可聞。
等磕完,只見周嶼川已經一頭血,臉色憋得漲紅,眼神憤恨地盯著我。
我居高臨下看著他,挑了挑眉:
「我怎麼看你好像還很不服氣?」
下一秒,周母開口了:
「對不起,賀小姐,都怪我教子無方,讓孽子冒犯了你。」
「回去之後,我和他父親一定好好教訓他,之後必定帶著他登門親口給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