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沅完整後續

2025-12-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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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延確診胃癌的時候,我正在國外散心。

第一百個未接電話打來。

我一米八九的男秘書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身邊的人是誰?」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他近乎崩潰的聲音。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不是說好各玩各的嗎,你怎麼這麼玩不起?」

1

我和謝延拿的是青梅竹馬中途陌路的劇本。

少年時期互生好感,然而還沒等到窗戶紙捅破那天。

他就邂逅了自己的天命之女許婉。

而後在謝家父母的施壓下,天命之女在畢業前夕與他分手,隻身飛往國外。

心灰意冷的謝延在我的陪伴之下讀完大學。

隨後開始自己創業。

就在他事業起步,逐漸有了和家裡抗衡的資本之後。

從前棄他而去的白月光選擇了回國,並且把簡歷投到了他的公司。

謝延不知道是受什麼樣的心態左右,竟然將人留在身邊當了貼身秘書。

就在我們兩家將要宣布訂婚聯姻的前夕。

故事到此,我看起來都是要拿惡毒女配的劇本。

要開始刁難女主,不停作妖,最後自食惡果。

然而我並不會這樣做,相反,我很理解謝延。

畢竟在我緊緊跟隨他的腳步,也找了個一米八九的貼身男秘書之後。

才明白了一件事。

人嘛,總需要些知冷知熱的貼心人在身邊的。

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霸道總裁。

2

我繼承家裡公司的時間比謝延早。

畢竟高中有三年,謝延有兩年都拿去談戀愛了。

而我從來沒有停下學習的腳步。

在高一那年就將高考所需要的知識全部拿下。

之後的兩年里,謝延在和許婉約會牽手她逃他追。

我則在母親的帶領下,開始接觸國際金融課程。

放暑假的時候,謝延帶著許婉在河邊飆車兜風。

我和母親一起飛去了國外,親臨現場參加各類金融相關的座談會。

高考結束後,我幾乎是毫不費力地考上了想去的學校和專業,

開始正式接受家裡的安排學習公司的運營管理。

謝延卻因為失戀傷心過度而高考落榜。

謝家花了大錢將他砸進一家在有錢人里口碑還不錯的民辦大學。

很不巧,和我的大學在同一座城市,甚至同一個片區。

謝夫人央我照顧她。

我笑著應下,看向謝延的目光深情又溫柔:「我相信阿延只是一時受到了打擊,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陪著他,直到他重新振作起來。」

謝家父母看向我的眼神很滿意,甚至帶上了一些更深的考量。

謝延如果一直不上進,

那麼指望他能守住家業的最好辦法,就是他身邊站著一個能給他帶來巨大利益又對他情根深種的女人。

在那之後,謝家先後讓了三個項目給我們。

對此,母親同樣很高興。

在我準備前往帝都上大學的前夕,她將我叫到了書房。

「你覺得謝家那小子怎麼樣?」她問我。

「一般般。」我回答道,「說實話,比不上我半點。」

母親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慈愛地摸了摸我的頭。

她說:「沅沅,你記住,在利益面前,任何事物都可以成為武器,感情也同樣。」

「你可以去喜歡別人,但這種喜歡絕對不能高於你的理想和野心。謝家那邊,你願意陪他們演那就去吧,就算真的看上了也沒關係,畢竟男人嘛,誰規定你只能有一個呢?」我低眸沉思片刻,朝母親彎起眼睛勾出一個微笑。

3

在謝延眼中,我或許是愛慘了他的。

在他大一的時候,為了安慰失去許婉一蹶不振的他。

我每天都會提前到他宿舍外給他送早飯。

還都是對他口味的熱湯和包子。

一開始,他還有些抗拒,跟我說:「沅沅,我是在遇見婉婉之後才發現,以前我一直是把你當妹妹看,我是不會愛上你的,所以你別再做這些多餘的事了。」

我但笑不語,將手中的包子遞到他手上,轉身離開後,按照慣例發一條僅謝家可見的朋友圈:【晨練結束。】

配圖適當露出謝延學校大門的一角。

很快,謝父謝母都給我點了贊。

我們兩家最近在談合作,進展出奇地順利。

而我收起手機,拉上運動裝拉鏈,繼續沿著飄滿落葉的小道跑了起來。

我也沒有撒謊,我確實在晨練。

一個合格的企業繼承人需要具備良好的身體素質,我每天早上都跑四公里,順帶繞到謝延學校外,在路邊攤給他帶份早餐,費不了多少神。

後來,我開始參加各類大學生創業比賽,拿這些活動練手。

含金量高的,我也會順帶捎謝延一把。

加個小組成員名的事,卻讓謝延感動到不行。

他在一次醉酒後向我表白,他說:「沅沅,從很早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總是那樣站在角落裡為我默默付出,我真的不想再辜負你。」

我側過頭不置可否,只當作沒聽見。

謝延第二天酒醒之後,想來也是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向我告白,我倆都默契地沒有再提這件事。

只是他看向我的眼神越發愧疚。

當然,對我愧疚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他從前感覺到我默默付出是因為,我比較忙,忙著給周遭那一圈和家裡公司有合作的男孩女孩賣好處。他們的需求各不相同,有的只是想要抄抄我的作業,有的是想在外面野的時候用我的名字讓家裡安心,有的則是需要一些情感上的價值回饋。

我太忙了,忙得沒空到處說出口,卻居然讓謝延產生了我愛他卑微到塵土裡的錯覺。

4

我確實對謝延產生過好感,在他為了和許婉談戀愛將自己搞廢之前。

在我賣人情的一圈人裡面,我最關注的就是謝延。

甚至關注到,有些超出我給自己制定的邊界的地步。

無他,因為那時候的謝延足夠優秀果決,他很聰明,可以很輕鬆就讓自己變得閃耀萬分。

同時他對待我也很特殊,周圍的人都默認了我們會成為一對。

有時候我會看著他的身影發獃,想著這樣也不錯。

可是自從許婉出現之後。

謝延逃課、抽煙、打架,要去追求自由。

伴隨著他的成績一落千丈,他的飆車技術倒是好了起來。

不過最後,他還是因為未成年和無證駕駛被留了案底。

「謝家小子廢了。」母親當時是這樣點評的,我心裡覺得也是,於是光速下頭。

沒再動真感情。

之後的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

謝延在我的鼓勵之下,一點一點振作起來。

他終究還是有點小聰明在的,加上謝家僅有這樣一個獨子。

謝家砸了重金為他兜底。

終於,謝延在大學畢業的時候,終於還是勉強能夠拿得出一點實力。

正式回到了我們這些二代繼承人的圈子中。

之後謝延開始自己創業。

我則回家開始準備著手繼承企業。

謝延在他的公司剛有起色的時候,向我求了婚。

我含笑著答應。

非常戲劇性的,在求婚第二天,他青春故事裡的女主角許婉便從國外飛回來了。

從那之後,謝延對兩家訂婚的事情隻字不提。

他小心翼翼地將許婉帶在了身邊,似乎篤定了我會為愛瘋魔,去傷害他心上人一般,想方設法避開了我和許婉碰面的機會。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把許婉招成貼身秘書第二天,我也給自己找了個知心人。

一個比謝延更體貼、更溫柔、更有潛力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出身不如謝延,且懂得心存感恩,永遠都越不過我。

5

許婉找上門的時候,我剛結束一個商務會議,帶著小秘書齊周在會客廳休息。

齊周的悟性很高,不只是在工作上。就比如現在,他只是在許婉進門後多看了我的表情一眼,就極有眼色地出門為我買咖啡去了。

空出來的這段時間足夠我和許婉談一談。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許婉,皮膚光潔細膩,打扮清爽利落,一頭柔亮的黑髮高高紮起。

光從外貌上來看,是這幾年流行的白月光里比較小眾的那一種。

許婉在高中的時候就是這樣,在一眾小白花里用別樣的叛逆姿態引起了謝延的注意。

謝延說,他從來沒有見過許婉這樣自由的靈魂,於是義無反顧地追隨了上去,開始了他向下自由的墮落之路。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笑,放鬆了姿態,隨意倚靠在沙發上,抬手朝她做出一個「請講」的手勢。

相較於我的鬆弛,許婉倒是全身心都在緊繃戒備之中。

她醞釀情緒很快,坐下沒多久眼眶便紅了,隨後抬頭朝我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聽說宋小姐和阿延要訂婚了,這些天來因為阿延和我的事情很介意,阿延心裡也很愧疚,他……」

聽見她一開口就是最低級的示威和試探,我心頭不免有些失望,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打斷了她。

「許小姐,你覺得他如何?」我說著,指了指門口,許婉順著我的方向看過去,正看見守在門口的齊周。

他身量挺拔修長,哪怕是一身便宜西裝套在身上,也能穿出一番別樣的清俊風骨。

他手裡小心翼翼捧著給我帶的飲品,從回來之後那雙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我身上。

此刻見我看他,齊周隔著玻璃門朝我露出淺淺一個笑容,力度把握得剛好,既表達了依戀又不會油膩。

當然,這也不是齊周天賦異稟,而是他認真琢磨了我的喜好,再反覆練習才能夠像如今這樣走到我的面前。

這些我都知道,但我並不會在意齊周本質是怎樣的人,只要他表現得足夠令我舒心,他就可以留在我的身邊。

這就是我和謝延的差距,他將所有的精力拿去追求一個腦海中構想出來的靈魂,卻連他人最基本的偽裝都辨識不出來,最後被身份居於他下位的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許是對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了預測,許婉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但她並沒有在我面前發作的資本,所以只能慘白著臉強撐著笑容順著我的話說道:「這位先生看起來一表人才,對宋小姐你也很忠誠,是個難得的……」

「很難得嗎?」我嗤笑一聲,再度被我打斷說話,許婉表情有些繃不住,可我並不在乎,只是微笑著朝她開口,「只要我喜歡的還是這款類型,這樣的人就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許婉聽懂了我的言下之意,開始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一個看起來善良、單純、與眾不同又非我不可的人,在謝延看來或許是獨一無二,卻並非我的追求,我並不會將自己的理想寄托在某個人身上。」我每說一個字,對面的許婉面色就難看一分,捏著包的手在不斷地用力。

「所以許小姐,你發力的方向錯了。」到最後,我輕輕靠回沙發上,微微抬了抬手,門外便立刻有人會意進入房內,他們朝許婉伸出手,許婉便不得不將包里的錄音筆拿出。

整個過程中,齊周就站在我身邊,俯身為我遞來尚且溫熱的咖啡,從頭到尾,他的眼中都只有我,仿佛在場其他人對他來說都可有可無。

對此我只是伸手,滿意地拍了拍他的頭。

許婉再也坐不住,抓起謝延新給她買的包包落荒而逃。

「小姐,她身上應該還藏有其他錄音設備。」一旁的助理站直身來恭敬朝我開口道。

「沒關係,她已經想明白了。」我毫不在意地說道,隨後拿起桌面上放著的財報看了起來。

是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許婉是個有野心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每一步路該怎麼走才是最正確的。

不然當初畢業前夕謝延母親找上她的時候,她不會走得那麼爽快。

她拿夠了錢去國外享受她本來接觸不到的精英教育,再等歲月和回憶的沉澱讓她成為謝延心中永恆的月光。

許婉向來足夠清醒。

今天這場試探讓她明白,我不會是她的對手。

我們根本就不在同一擂台上,我所追求的東西跟她和謝延都不一樣。

我不主動跟她作對,她也不會傻到替自己創造一個棘手的敵人。

況且我向來欣賞有野心的女人,我可以讚美她們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狠勁,只要她們不來礙我的路。

6

果不其然,在那之後,許婉再也沒來找過我。

與之相反的是她將謝延看得更緊,她以沒有安全感為由,

讓謝延推拒掉了所有需要我倆共同出現的場合,。

這也讓那場遲遲無法舉行的訂婚宴越發顯得像一個笑話。

在最近的一次兩家聚會時,謝母對謝延下了死命令,要他必須出現在晚宴上。

謝延答應了,然而中途謝家管家卻接到了他發生意外出車禍的消息。

謝延說自己傷得很嚴重,要立刻去醫院。

說完不等謝夫人接過電話開口詢問就掛斷了電話。

似乎是篤定了我不會對他生氣,謝延用拙劣的謊言和敷衍的態度來應付我。

可這一次是由謝家做東主持的兩家家宴。

他的行為打的是兩家人的臉面。

當著謝家父母的面,我和母親面色難看,但心裡其實樂開了花,巴不得謝延的表現能更加腦殘一點。

謝夫人拉起母親的手想要說些漂亮話,但是母親卻甩開了她轉身就走。

她畢竟在整個海城商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今被謝延一個小輩這樣下了面子。

她就算立刻讓人將現場砸了都不算過分。

謝夫人不好留她,只能轉頭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我。

我朝她笑笑,還是陪他們吃完了整場晚飯。

只是這個過程當中始終一言不發。

在謝家父母看來,我這是受盡了委屈的表現。

臨走的時候,謝母拉住我的手,將她前陣子天價拍下的紫羅蘭玻璃種翡翠鐲子套在了我手上。

我推拒了兩下,最後還是為難地收下了。

「沅沅,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來你對阿延的感情伯母一直看在眼裡,放心吧,阿延是個混蛋,但謝家不會讓你受委屈。」

在聽見謝夫人說完這句話後,我終於在心底由衷露出一個笑容。

7

回到家時,母親正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我將腳下的高跟鞋一踢,沒點兒形象地蹭到了她身邊。

「成了?」她問。

「成了。」我說,「這次至少二十個億,還是您的面子值錢。」

說完,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

母親頗為愜意地眯了眯眼,我看著她凌厲的眉眼。

歲月似乎格外偏愛她,哪怕時光無情飛逝,也只能在她身上雕刻出越發強大的姿態。

強大、狠絕、冷酷。

這是外界對她的評價,也是我所追求的目標。

我想起在我十八歲那年,有個自稱是我生父的人出現。

他將手上那用粉色緞帶包裝的蛋糕遞到我跟前。

並且告訴我,從今以後有爸爸來愛我了。

他說:「你被你母親教育成了和她一樣的怪物,可女孩子生來就應該是被寵愛的,現在爸爸來了,你就只需要當個美麗的公主就好了。」

聽完他的話後,我輕輕笑開,男人以為我認可了他的話,一雙眼睛迸射出光亮,面上的激動和貪婪幾乎掩藏不住。

他是算準了的,在我十八歲這天正式擁有繼承權之後才出現的。

只要得到了我的認可,他便有了跟我母親抗衡的資本。

可下一刻,他就被我禮貌地「請」走。

我略微使了一些手段,他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騷擾到我和母親跟前來。

本來,我是找人查了關於我這個所謂生父信息的,但在聽完他的話後就覺得沒必要再看了。

這樣的人,在我成長的路上見識得夠多,他們的生平實在沒有什麼可供人參考的營養價值。

母親曾經坦然告訴我過,我是她被人暗算懷孕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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