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倒男友三個室友後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3/3
裴旭的手下意識攬住我的後腰,溫聲道:「小心點。」

門口突然傳來炸毛的吼聲。

「你們在幹嘛???」

陸澤攥著籃球的手指節泛白,狠狠把球砸在地上。

空氣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趕緊從裴旭懷裡退出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澤的臉漲得通紅,眼尾泛著血絲。

「我親眼看見他摟你腰,他就是想勾引你!今天我非得教訓這個小白臉!」

話音未落,他攥著拳頭就沖了過來。

我撲過去攔在裴旭身前。

好在陸澤緊急收了力,才沒有砸到臉上。

「剛才我撞到頭站不穩,他只是扶我一下!」

我語速飛快地解釋。

「真的?」

我點點頭。

裴旭突然開口:「陸澤,你以什麼身份教訓我?」

「我……」陸澤頓了下,「我肯定是以修遠好室友的名義,畢竟……誰讓我和他關係好呢。」

連撒謊都沒有一點可信度。

早就被裴旭看明白了。

「那你們先聊,我去吃飯。」

我抓起包包,快步走出去。

17

我假裝走了,實則藏在畫室外面偷聽。

「裴旭,我勸你省省心。」

陸澤雙手環在胸前,耳釘在陽光照射下有點刺眼,

「月兒這麼有品位,一定會喜歡一個同樣有品位的人。」

裴旭笑著聳聳肩:「林月兒現在是修遠女朋友,應該不勞你費心吧。」

「我們心知肚明,秦修遠是為了賭約和她在一起的,他對月兒沒有一絲真心。」

「難道你有?」

陸澤單手撿起地上的籃球:「我不知道,但我第一次遇到一個想讓我掏心掏肺的女孩,她天真善良有愛心,我承認我早就想挖牆腳了。」

天真?

善良?

有愛心?

這些詞如果同時匯聚到我身上,只有一種情況。

對方是個等待主人馴服的小笨狗。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你了解她嗎?還是只淺顯地留在表面的喜歡?」裴旭笑聲帶著點低啞,「你知道她換過五次兼職嗎?知道她家在七百公里外的小縣城嗎?知道她對蜂蜜過敏嗎?」

我手指扣著畫室外牆縫。

耳朵緊緊貼著。

「你他媽調查她?」陸澤的吼聲差點震掉我手上提著的包,「裴旭,你是不是有病?」

「我只是比你用心,」裴旭聲音恢復平靜,「陸澤,你要是真喜歡她,就走點心吧。」

畫室沉默半晌。

陸澤問:「所以,你要追她?」

裴旭搖搖頭,看一眼畫布上還未乾的圖:「並不,騎士不需要公主回應。」

牆縫被我摳掉一塊皮。

裴旭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安徒生童話里無法自拔了。

我轉身去餐廳吃飯。

18

快到餐廳時,陸澤一路小跑追過來。

一隻手搭在我肩上。

「月兒,老子請你吃飯。」

我退後一步拍掉他的手,小聲道:「算了吧,畢竟我們的關係見不得人。」

「老子這個當三的都沒說,你害怕什麼?」

我踮起腳捂住陸澤的嘴。

怕。

當然怕。

出軌的感覺實在刺激。

更何況一次出軌三個。

我前面二十年都沒最近二十天精彩。

陸澤彎腰,和我平視:「放心,秦修遠不會拿我怎麼樣,大不了和他打一架。」

不只是秦修遠,也怕江喻知道。

到時候估計要混合打。

我垂眸盯著鞋尖,指節攥得發白。

衣角被揉出幾道皺痕,聲音酸澀:「修遠馬上就回來了,我想和他斷得乾乾淨淨……所以暫時不能被發現,你也不想看我為難吧?」

陸澤身體僵了下。

我吸了吸鼻子,鼻尖泛酸:「是我對不起他……這幾天閉眼就是他埋怨我的噩夢,整夜睡不著覺,大概是老天爺在罰我吧。」

「不是的,月兒——」

我抬手假裝擦眼淚:「沒事,怪我都成年人了還控制不住自己感情,只要你好好的,老天怎麼懲罰我都行。」

「對不起,是我太著急,沒有考慮到你……」

他抓了抓頭髮,從口袋裡拽出飯卡往我手裡塞,

「這是我的飯卡,你想吃什麼去買……」

我指尖頓了頓,拒絕:「我不要,你也要吃飯,我在餐廳隨便吃點就好了。」

陸澤直接將卡按在我手心裡:「給你就拿著,不用心疼老子,快去吃飯吧。」

猶豫三秒後,我還是輕輕捏住了卡放進口袋裡。

「……謝謝你,陸澤你對我真好。」

陸澤仰起 45 度角,防止流下感動的眼淚:「你快去吃飯。」

食堂二樓的油燜蝦香氣飄過來,我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19

學校美術展覽,裴旭的畫被選為第一。

同時,也把我推到風口浪尖。

起因是江喻在論壇里發癲。

【女朋友人像畫輕輕鬆鬆得了美展第一,擔心她太受歡迎了,怎麼辦?】

評論區:

【最煩你這種怨夫了,天天覺得別人要和你搶女朋友。】

【失心瘋了吧。】

【樓主看看你女朋友畫展照片。】

樓主:

【不給,偷窺她?想得美。】

評論區:

【不是……看樓主 ip 不會是京大吧?】

【誒,京大畫展第一不是林月兒嗎?】

【記得她有男友啊,挺帥的。】

【對啊,我和他同校,現在他的 ip 應該在義大利啊。】

【……】

我看著評論區,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原本這幾天秦修遠就看我看得嚴,恨不得我路邊看見只狗都要報備。

如果論壇的風吹草動傳到他耳朵里,後果不堪設想……

我決定主動出擊。

打開秦修遠的聊天介面。

飛速打字:

【寶寶,你現在在哪,和誰在一起?】

【你怎麼不回我信息啊?】

【我懷疑你出軌了,分手。】

發完一鍵拉黑。

20

還好沒幾天就要畢業了。

我把會所的兼職也辭掉。

無論是誰發信息,我都沒回。

畢業答辯那天,結束後我收到裴旭的信息。

【秦修遠回國了,不出意外他們三個都等著答辯完來找你。】

【你可以從後門走。】

我回了個【謝謝。】

戴上口罩從後門走時,聽到路過的同學八卦。

「聽說秦修遠和人打起來了。」

「啊?為什麼我聽的是陸澤和人打起來了?」

「不是江喻嗎?」

「他們一個宿舍的怎麼會打起來?」

「不知道啊,快點過去,去晚了就沒熱鬧看了。」

「……」

為了我的安全,我本意是想走的。

可骨子裡對熱鬧的好奇,還是偷偷溜到前門。

人群里三層外三層。

秦修遠:「他爹的江喻你自己沒女朋友嗎?竟然在論壇上說月兒是你女朋友?天天發一些不營養的掃照,勾引誰呢?」

江喻:「我和月兒情投意合,天賜良緣,你嫉妒什麼?」

秦修遠:「嫉妒?嫉妒你這個小三嗎?」

陸澤:「說什麼呢?月兒是老子女朋友,老子才是小三。」

江喻:「滾吶,我才是小三,你這麼見嗎?連小三都搶著當?」

秦修遠:「偷窺室友女朋友,你們一點臉都不要了是吧?」

……

現場一片混亂。

還有人實時記錄發到論壇上。

【這瓜熱乎,趕上打小三現場了。】

【啊啊啊啊啊,平時他們三個特別高冷,私底下竟然這樣。】

【報——他們從教學樓打到操場了!】

【再報再報,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在上課。】

【樓上,百年一遇,逃課出來看唄。】

【急得我在教室里順拐三圈,可我是老師啊。】

【……】

21

聽說他們三人都住院了。

不過江喻的論壇依舊沒停更。

【樓主室友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昨天無故毆打我,他連我這個『室友』都下死手,合理懷疑他平時也會家暴女朋友!我要不要報警抓他?!】

評論區:

【必須報警!家暴只有 0 次和無數次!】

【樓主顛倒是非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極。】

【要不是我和你同校就信了。】

【發生什麼了?急得我滿地找瓜。】

【簡單來說就是樓主勾引室友女友,結果被打了,現場叫一個慘不忍睹,都是衝著對方臉去的,對了,還有個小四。】

【樓主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啊。】

【……】

樓主:

【別汙衊我,我只是想救姐姐於苦難而已。】

有個網友特別激動:

【綠茶掃貨,你在病房裡別跑,等著我來揍你。】

另一個網友:

【不是,等等我,我才是小三!!!我都說了我是小三,能不能來和我打啊???】

其他網友:

【哇靠?】

【我吃毒蘑菇誤入什麼帖子了?這裡以小三為榮嗎?】

【……】

22

我怕出人命趕到醫院時,裴旭正悠哉悠哉地吃著蘋果。

「你不怕他們出意外嗎?」

裴旭削了個蘋果放我手心裡,溫朗一笑:「最好能把對方臉都抓花,省得惦記你了。」

他語氣夾雜著幾分……期待?

病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江喻拄著拐杖從外面回來。

看見我,他慘叫一聲:「哎喲,頭好暈。」

原本挺直的背瞬間垮下來,拐杖也扔到地板上,腳下一軟,整個人順著牆根滑下去。

不會要碰瓷吧?

我下意識把包往懷裡摟了摟,緊張地後退一步。

房門被『砰』地撞開,陸澤額頭頂著繃帶衝進來。

他掃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江喻,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嗤,眼神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似的:「呵呵,哥哥來扶你。」

他故意拖長調子,彎腰時還用腳踢了踢江喻的腿。

剛碰到對方,地上的人『噌』地彈起來:「誰要你扶?」

「蠢貨。」

「你才蠢。」

最後進來的是秦修遠。

他嘴唇動了動,卻沒喊出我的名字。

「你早就知道我們在打賭了?」

「是。」我承認。

秦修遠臉色泛白:「但我對你是真心的,一輛邁巴赫還不至於讓我費這麼多心思……」

好羨慕。

一輛邁巴赫說出了一杯奶茶的輕鬆感。

江喻拿起拐杖就要戳秦修遠的嘴:「能不能閉嘴?顯著你長張嘴了?」

陸澤翻了個白眼:「就是,能不能別裝,你們都分手了。」

秦修遠:「要你們管呢,月兒都沒說什麼……」

……

病房裡雞飛狗跳的。

我正在糾結要不要假裝拉一下架。

裴旭突然伸手牽住我的手腕。

「走了。」

他聲音很低,牽著我繞過還在爭吵的三人。

關上了病房門,還能聽見他們在互罵。

樓下花園。

「其實,我來是要告別的。」

我用腳尖輕輕踢著小石子。

「什麼時候走?」

「明天。」

葉子在腳下發出清脆聲響。

「去哪?」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他:「不告訴你。」

他聲音帶著瞭然:「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到。」

我輕哼一聲。

「裴旭,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是嗎?」

他伸手揉了下我的頭髮。

我:「是。」

裴旭笑了:「可我覺得還不夠。」

猶豫一下,問出很久的疑惑。

「那個……你們宿舍打賭的事,是你偷偷告訴我的吧?」

那天下午,有人塞了一支錄音筆在我桌子裡。

明明是在提醒我,不要上當。

可當秦修遠站在樓下時,我還是同意了。

畢竟誰能拒絕價值幾千的玫瑰花啊。

裴旭彎腰靠近我,鼻尖幾乎碰到我額頭,笑意抵達眼底:「也不告訴你。」

23

剛拿到畢業證,我就走了。

先坐四個小時高鐵,後轉兩個小時大巴,最後坐著鎮上的拖拉機到石遙村。

『突突突』的引擎聲震得我骨頭疼,可我攥著包的手卻越收越緊。

帆布包鼓鼓囊囊的。

裡面有四十三個信封。

每個信封里都塞著我自己打工攢的錢,是當年十倍的金額,有的幾百,有的上千。

陸澤說得不對,我不是從小無父無母。

我親爸媽就在隔了一條河的鄰村。

剛出生那天,他們嫌我是女孩,裹著破布就要扔溝里。

是路過撿苞米碎的奶奶抱住我:「多好的小閨女啊,你們不養,我養!」

長大一點,奶奶常跟我說:「看看小臉多像我啊,眼睛也像我,脾氣更像我。」

她就這樣一直騙著我。

即使我早就知道我們沒有一絲血緣關係。

奶奶靠撿廢品生活,換的錢一分不留全給我交學費。

剛上小學那年,老師讓家長在作業上簽字。

奶奶大字不識幾個,便讓我教她寫字。

她說她叫『張一蘭』,我就一筆一划教她寫『張一蘭』。

她的手常年長凍瘡, 握著筆抖得很厲害, 寫出來的字又歪又扭, 像剛發芽的小麥。

無論是酷暑炎夏,還是寒冬臘月,奶奶日日早起煮粥, 看著我吃完才放心:「吃飽了才有力氣讀書」。

奶奶沒上過一天學,卻一天不落地讓我念書。

後來多認識了一些字, 我覺得奶奶的名字應該是『依』,便教奶奶寫『張依蘭』。

奶奶眯著眼睛笑:「依是什麼意思啊?」

我指著字典上的解釋念給她聽:「是依靠、依賴的意思,等我長大, 奶奶就可以依靠我了。」

她握住我的手,老繭硌得我有點疼:「對,奶奶以後啊,就全靠我們家月兒啦。」

可直到奶奶去世那天,都沒依靠過我一次。

全村上下湊了奶奶的棺材錢。

四十三個人, 每個人的名字我都記得很清楚。

再後來,我去派出所辦理死亡證明。

看著紙上的『張毅蘭』, 我愣了半天。

毅是堅強剛毅。

蘭是高尚純粹。

恰恰是奶奶的一生。

24

我沒想到裴旭會找到石遙村來。

他和我一樣,也是坐著拖拉機顛簸來的。

說是來石遙村寫生, 畫板倒像個幌子。

我整日挨家挨戶拜訪鄉親, 他就默默提著東西跟在我身後。

空暇時間,才會背著畫板找古建築寫生。

我很是疑惑:「你怎麼比我還熟悉這裡?」

「笨蛋。」

裴旭放下畫板, 徑直躺在身後那棵老槐樹下。

「虧我小時候還給你帶了整整一學期的零食。」

我瞬間僵在原地:「你是那個鼻涕蟲小胖墩?」

裴旭笑著點點頭, 清晰的輪廓絲毫看不出當年的模樣。

我喃喃道:「怎麼每次只認識一學期就分開了?」

裴旭說那學期後, 他就跟著母親北方遠嫁了。

後來大學裡,秦修遠他們幾個注意到我時, 他一眼就認出了我。

「我知道你考了京大的研究生。」

裴旭從包里掏出一袋零食遞給我。

「我也是,下學期, 我們京大見。」

25

我改名字了。

跟奶奶姓, 就叫『張毅月』。

夏天過得比想像中要快很多。

蟬鳴徹底沉寂的那天, 我拉黑了他們四人所有的聯繫方式。

我放棄了去京大讀研的機會。

然後沉下心來,沒日沒夜地備考雅思。

最後, 登上飛往地球另一半的航班。

奶奶生前總說, 她一輩子困在小小的石遙村,讓我⻓⼤了一定要多去看看外⾯的世界。

所以我早就決定,帶著奶奶的名字, 把她⼀輩子沒走過的路, 都替她⾛⼀遍。

26

畢業後, 我在京北⾯試上一家全球 200 強企業。

入職前,我回了⼀次⽯遙村。

那⾥早已不是記憶中的模樣, ⽩牆黛⽡⻘⽯板路……

煥然⼀新。

聽村裡人說,前兩年有四家企業聯手,把這裡改造成了保留古村風貌的旅遊勝地。

沿著熟悉的⼩道,兩旁開滿了蘭花草。

即使不猜, 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機震了震,他們發來定位。

我加快腳步, 朝著巷口盡頭的茶館跑去。

推開門, 那幾個熟悉的身影同時回頭,朝我⽤力揮著⼿。

「姐姐, 就等你了。」

「急什麼?⽼⼦都沒催。」

「兩個幼稚⻤。」

「不要跑,⼩心點。」

我喘著⽓,彎起嘴⻆:「見重要的人當然要用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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