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的非專屬獸醫完整後續

2025-12-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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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開的瞬間,我酒醒了大半。

林閥驚慌失措的樣子像一把刀插進我心裡。

「對不起。」

我抹了把臉,「我……」

遠處突然傳來嘈雜的人聲和犬吠。

我們同時轉頭,看見村東頭升起滾滾濃煙。

14

「是李嬸家!」

林閥臉色驟變,拔腿就跑。

我跟在後面,胃裡翻江倒海。

趕到現場時,只見幾個陌生男人正揮舞著鐵棍驅趕村民,一台挖掘機已經推倒了半邊土牆。

「住手!」

林閥衝上去擋在老人面前,「你們這是違法犯罪!」

領頭的男人冷笑:「小獸醫,識相的就滾開。這片地我們老闆要定了。」

我認出這是之前調查中提到的開發商打手。

眼看鐵棍就要落在林閥身上,我衝上去一拳揍翻那人。

「動他一下試試!」

混戰中,一塊磚頭朝林閥後腦勺飛去,我下意識撲過去擋住。

劇痛從肩膀炸開,溫熱的血瞬間浸透襯衫。

幸好助理帶著人馬及時趕到。

保鏢們很快將混混控制起來。

「阿池哥!」

林閥的驚呼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的聲音。

再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肩膀纏著厚厚的繃帶。

林閥趴在床邊睡著了,眼下一片烏青。

我輕輕動了動手指,他立刻驚醒,疲憊的眼睛對上我的視線:

「還疼嗎?」

「疼死了。」

我咧嘴一笑,「不過值了。」

林閥一個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泣不成聲:「為什麼要擋……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因為是你。」

我艱難地抬手擦掉他的眼淚,「林閥,我看上你了,我要讓你欠我一輩子,這次你可別想賴帳!」

聽完我的甜蜜告白,林閥竟呆愣在原地。

唉,真是個小傻缺。

我摁著他的腦袋,吻了上去。

這次林閥沒有反抗,任憑我做主……

無論是脅迫,還是誘騙,我都要他。

15

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林閥寸步不離地守著。

「張嘴。」

他端著粥,小心翼翼地吹涼,「小心燙。」

我故意含住勺子不放,舌尖曖昧地舔過勺面。

「林醫生喂的,毒藥我也喝。」

林閥手一抖,粥灑在床單上,耳根紅得能滴血。

「你……」

助理敲門進來時,看見林閥手忙腳亂地擦床單,而我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廖總,養老院和學校的規劃方案做好了。」

助理憋著笑遞上文件,「按您要求,用的是林醫生之前畫的草圖。」

林閥猛地抬頭:「什麼草圖?」

我翻開文件,露出他半年前隨手畫的養老院設計圖。

當時他說想給村裡老人建個帶菜園子的院子,我還笑他土氣。

「你……」

他聲音發顫,「什麼時候……」

我勾住他小指。

「你熬夜畫圖的時候,我偷拍了發給設計團隊。」

林閥眼眶瞬間紅了,像只被順毛的大狗,看得我心癢難耐。

我湊近他耳邊。

「感動嗎?感動就以身相許。」

他慌亂地看了眼助理。

「呃……我出去繳費。」助理識趣地出門。

林閥低頭在我唇上飛快地啄了一下。

「先欠著。」

16

傷好回鄉後,我開始明目張胆地「賄賂」村民。

今天給留守兒童送書包,明天請醫療隊給老人體檢。

每次林閥紅著眼眶道謝,我就趁機討點利息。

有時是一個吻,有時是讓他穿我買的襯衫。

那件淺藍色襯衫他穿上好看極了,襯得肩寬腰窄。

可惜紐扣總繫到最上面一顆。

禁慾得讓人想犯罪。

「林醫生,」我扯松他的領口,「你知道什麼叫衣冠禽獸嗎?」

他按住我作亂的手,呼吸紊亂。

「阿池哥...外面有人...」

「那又怎樣?」

我咬住他喉結,「我巴不得讓全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林閥突然發力把我按在牆上,灼熱的身軀緊貼上來。

「……你別後悔!」

正當氣氛升溫時,小樹在門外大喊:

「小船哥!母豬難產了!」

林閥瞬間恢復正經,邊系扣子邊往外跑。

我靠在牆上喘氣,第 108 次暗罵村裡的豬。

17

秋收節那晚,全村人在曬穀場聚餐。

我灌了林閥三大杯酒,趁他暈乎乎時拖到草垛後面。

「阿池……」

他醉眼朦朧地靠在我肩上,「米酒……好甜!」

我舔掉他唇邊的酒漬:「沒你甜。」

月光下,他敞開的領口露出大片蜜色肌膚。

我順著鎖骨一路吻下去,在胸口留下暗紅印記。

「等、等等……」

林閥突然清醒幾分,「你最近……為什麼對大家這麼好?」

我咬住他耳垂。

「當然是為了……把你永遠綁在身邊。」

他呼吸一滯。

「不需要這樣,我本來就是……」

「是什麼?」我逼問。

林閥突然翻身把我壓住,滾燙的掌心貼在我後腰。

「是你的。」

稻草沙沙作響,遠處傳來男女老少的歡笑聲。

我仰頭承接這個帶著米酒香的吻,心想這大概就是幸福——

他在報恩,我在抱他。

番外林閥。

1

我輟學打工第一天就遇見了一個戲精少年。

他看似頑劣,實則心軟得要命。

經常帶著一堆吃食去找流浪貓狗玩,自己當導演,給貓貓隊配音演戲,還會帶生病的貓狗看病,給它們做絕育……

我注意他很久了,十七歲那年意外得到了靠近他的機會。

朴阿姨帶我去他家做保潔。

他故作挑剔地為難我。

可我只是稍稍裝出一副可憐樣,他竟真的將我留下了。

我珍惜一切向上的機會,努力討好廖池。

後來我發現他比我想像中的更可憐,也更可愛。

他是獨生子,卻也不受重視。

心裡一直渴望得到父母的認可。

後來我們一起約定去國外留學,約定我要陪他一輩子。

可五年前的那個雨夜,我突然接到了李阿婆的電話。

2

「小船啊,老張頭走了……喝農藥走的……他家的牛得了怪病,救不活了……」

電話那頭,李阿婆的哭聲混著雨聲傳來。

而我站在豪華別墅陽台上,雨水打濕欄杆發出清脆的響聲。

老張頭是村裡最倔強的老人,一輩子無兒無女,就靠著那頭老黃牛生活。

我連夜趕回村裡,看到老張頭冰冷的身體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旁邊還放著半瓶沒喝完的農藥。

他的眼睛沒有完全閉上,仿佛還在擔憂那頭死去的牛沒人埋葬。

那一刻,我跪在他的床前,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個冬天。

父母病逝後,是老張頭第一個把我接回家,用他粗糙的手給我熬了一碗熱粥。

村裡十幾戶人家輪流照顧我,我才沒有餓死街頭。

手機螢幕亮起,是廖池發來的消息。

「周末能回家嗎?我發現一家超棒的餐廳。」

配圖是他燦爛的笑臉。

我的手指懸在螢幕上方,雨水滴落在「回復」按鈕上。

窗外的暴雨中,我仿佛看到無數雙期盼的眼睛——李阿婆的風濕病又犯了,十幾個小孩在漏雨的教室里上課,王叔家的母豬馬上就要下崽……

我才恍然明晰自己的選擇。

3

猶豫了很久,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和廖池開口。

拖著拖著,我們一起漂洋過海去到了更加廣闊的世界。

後來廖池生日,他借著酒勁兒醉醺醺地把戒指套進我的指間。

我知道,等不了了。

我果斷選擇了最殘忍的方式,直接退學回國。

朴姨聽聞後,簡直要氣瘋了。

「你真要退學?」

她尖聲問道:「為了那群鄉下人放棄大好前途?廖家少爺對你多好你不知道嗎?」

我合上筆記本,平靜地回答:「朴姨,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朴姨冷笑,陰陽道:

「隨便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不過是少爺閒來無事的玩物罷了。」

我沒有反駁。

朴姨永遠不會明白,正是因為我太在乎廖池,才必須離開。

他值得更燦爛的未來,而不是被我的選擇拉進平凡的世界。

4

五年過去,我強迫自己放下那些妄想。

朴阿姨的電話又無端點燃了我心中的希望。

她說廖池要下鄉休假。

我做了很多準備,卻還是弄砸了。

那天牲口交流會進展得不太順利,小花發狂沖傷了他。

當廖池和豬一起摔進溝里時,我幾乎笑出聲來。

老天爺真是幽默,非要用這種方式讓我們重逢。

但看到他蒼白的臉色,笑意立刻化作了心疼。

背著他回村的路上,他咬我肩膀的力道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這種熟悉的疼痛讓我眼眶發熱。

他說要留下來時,我既期待又恐懼——期待能多看他幾眼,恐懼自己會再次心軟。

家裡的床很小,廖池非要和我擠在一起。

他睡覺不老實,一條腿搭在我腰間, 手臂橫在我胸前。

我僵直著身體不敢動, 生怕驚醒他,又怕自己失控。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我小心翼翼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像在欣賞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看夠了嗎?」

他突然開口,嚇得我差點滾下床。

原來他一直醒著。

我窘迫地別過臉,卻被他扳回來。

「林閥,」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當年為什麼走?」

我沉默了很久, 最後只說出一句:「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他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但我知道他沒睡。

我們背對背躺著,各自睜眼到天明。

5

後來出了很多事,廖池決定資助鄉里。

廖池去開會那天,我終於有機會整理被他翻亂的抽屜。

最底層有一個鐵盒,裡面裝著關於他的一切。

財經雜誌上他的專訪,他公司上市的新聞剪報, 甚至還有他在某個慈善晚宴上的照片——西裝革履的他對著鏡頭微笑,身邊站著一位優雅的女性。

我將這些年的收藏一張張撫平,突然發現盒子裡多了一張紙條。

「林醫生珍藏這麼多我的照片,是不是暗戀我?」

我的手指一顫。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

窗外傳來摩托引擎聲, 我慌忙合上蓋子, 但已經來不及藏了。

廖池推門進來,目光直接落在那個鐵盒上。

「解釋一下?」

他挑眉問道。

雨水突然敲打窗戶,一場暴雨毫無預兆地降臨。

我站在窗前, 看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就像這些年壓抑的感情終於找到了出口。

「那年張爺爺走後, 我才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我輕聲說,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鐵盒邊緣, 「但我從沒停止過愛你,一天都沒有。」

雨聲淹沒了我的告白,但我知道他聽見了。

因為下一秒, 我就被他按在牆上, 他的唇狠狠壓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五年的思念和憤怒,幾乎奪走我的呼吸。

當我終於鼓起勇氣回應時,嘗到了咸澀的淚水——不知是他的, 還是我的。

「你這個混蛋, 」

廖池抵著我的額頭喘息, 「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憑什麼認為你的責任和我必須二選一?」

我無言以對,只能更緊地抱住他。

窗外電閃雷鳴, 但此刻我的世界裡只有他心跳的聲音。

「聽著, 」

他捧起我的臉, 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不管你有什麼責任, 從今天起, 必須加上我。聽懂了嗎?」

雨停了,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我們身上。

我望著這個驕傲的男人,終於點了點頭。

「好,」我說, 「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別再訓豬了,小花的心臟受不了。」

廖池大笑起來,那是我五年來聽過最動聽的聲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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