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我被前男友抓了完整後續

2025-12-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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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什麼關係?顧川震驚臉。

再這樣耽擱下去,聯邦軍就要追上了。

「席之珩,顧念我們的舊情,我放你走,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狠下心,操縱星艦往前駛去。

我在賭,他會讓開。

機甲和星艦體積相差百倍,真撞上,席之珩只有死路一條。

他亦然,賭我會停。

在幾近撞上前一秒,席之珩終於認命般地向一旁躲去。

他眼神空洞地透過虛空望向我,整個人散發出頹然的毀滅氣息。

下屬抓緊時機,加速向前。

銀灰色機甲逐漸化作黑點,越來越遠。

最後,我只聽到他低聲苦澀的嘆息——

「顧時,為什麼非要在這一天?」

「你是有多恨我。」

腳銬應聲解開。

席之珩本來可以在我逃跑的任何一個時間點,按下電流控制鍵,讓我倒地無法逃走。

只是一條腿而已,更方便他關我了。

但他捨不得。

就像他對我永遠狠不下心一樣。

他選擇給我自由。

15

多次躍遷,我們已經離聯邦越來越遠了。

窗外星辰閃爍,星艦內反而寂靜。

我手裡抓著從席之珩那順來的碎片,看得出神。

那顆碎片其實很普通,我不明白席之珩為什麼要這麼供著。

我端詳了半天,摸到了一絲凸起,在燈光下我努力看清,是一行數字。

301257。

「現在是什麼時候?」

我突然開口問道。

「5 月 7 日凌晨啊,怎麼了少主?」

原來是這樣。

5 月 7 日。

當年我「出事」的日子。

那麼這顆碎片……

我驀地想到,四年前軍事演練時,我開的就是黑色的機甲。

爆炸發生前,我已經跑到了 GS 的星艦上。

機甲自然是被炸成了碎片,飛濺到了 HC173 的各個角落。

沒有人會去茫茫深空里找塵埃碎片的蹤跡。

但席之珩做了。

這四年來,席之珩每年都會去失事的小行星附近找我。

一次又一次,即使毫無可能。

席之珩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獨自駕著星艦漫遊在廣闊無垠的銀河,尋找一個生死不明的人呢?

我不敢去想。

幾天前,副官問席之珩,今年要不要再去 HC173 行星帶。

席之珩笑著說,不用。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

而我在四年後的同一天,再次選擇了離開他。

有什麼順著臉頰無法控制地流了下來,打濕了衣襟。

透過霧蒙蒙的銀河,我嘗試尋找那個身影。

此生不見。

為什麼我生來是星盜,他是聯邦軍人?

我多想如我撒的謊一般,只是戰亂星貧民窟生長的草芥。

我不願放棄我想要的自由,更不願他那麼驕傲的人被戳脊梁骨。

我終於失聲痛哭。

顧川罕見地,終於有了點長輩的樣子。

他蹲下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小屁孩,還以為你能有多堅強。」

16

GS 里沒幾個正經人。

訓練場上一幫星盜嘻嘻哈哈地圍著,詢問我軍團居住體驗怎麼樣。

甚至還有人混不吝地發表感言,下次輪到他去。

「你去可沒這待遇,少主可和上將嘿嘿嘿嘿……」

神經。

我把為首的幾個揍了一頓。

「想和我打架就直說。」

我冷眼看著這群沒個正型的人,攥緊了拳頭。

「我正好手癢了。」

天知道少主回來半個月,已經把多少人送上病床了。

人群插科打諢,一鬨而散。

「怎麼了?這麼暴躁。」

顧川叼著瓶營養液,施施然走來。

「沒什麼。」

我斜睨他一眼,捆了幾圈手上的繃帶。

明知故問。

「我可聽說,你那席上將,最近被處分了。」



我抬眸看顧川。

「我自己逃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顧川也蹲坐下來。

「聯邦那群老不死的古董,說若早點把你交上去,你也不會跑。」

我嗤笑一聲。

「腿長在我身上,如果他真要把我交上去,我第二天就跑了。」

「他們就這樣,給他們做事真就人身自由都沒了。」

顧川心有所感,嘆了口氣。

「聽說上面有人保了席之珩,不過條件是聯姻。」

????

「你最近咋知道這麼多內部消息?」

我狐疑地看他,被他瞪了一眼。

「你管我。你小叔叔我神通廣大……」

行。

17

「爹,你和第一軍團最近還有聯繫嗎?」

我找上老爹,旁敲側擊打聽席之珩的近況。

我爹瞟了我一眼。

「他停職了。」

「哦。」

不愧是我爹,動動眼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還好嗎?」

「陸元帥保了他,應該不會怎樣。」

哦。

陸元帥應該沒事,他又沒孩子,怎麼聯姻?

我給他捏捏肩,又狗腿地泡了杯茶。

我爹欣慰地看著我。

「兒子終於懂事了。」

看他高興地喝茶,我小聲詢問。

「爹,你覺得我去軍團做臥底怎麼樣?」

「咳——」

我爹猛地咳嗽起來,一巴掌扇到我背上,他氣得帥臉都猙獰起來。

「不爭氣的玩意兒!」

「你早說你不想回來,我還費勁去救你。」

「呵呵。」

我乾笑。

那不是當時席之珩處理不了嘛。

「想一出是一出。」

「那爹你意向如何?」

「滾出去!」

我麻溜地滾了出去。

作為兒子,我深諳我爹的心理。

沒拒絕就是同意。

當晚我便找了艘星艦,朝第一軍團駛去。

18

第一軍團的防守怎麼還跟漏篩一樣?

我順利翻牆進去時,感覺不真切。

好像有人給我走了後門一樣。

我大搖大擺晃進了席之珩家裡,我的指紋居然沒被刪除。

別墅里沒開燈,靜悄悄的,和我一個月前走時沒什麼區別。

我躡手躡腳上了樓,書房門半掩著。

「你來幹什麼?」

冷冽的聲音響起。

我回頭,席之珩站在樓梯口,靜靜地望著我,不帶任何情緒,仿佛在看陌生人般。

才分別一個月,他卻似乎瘦了一圈。

心悸一瞬,我勾起無害的笑,從衣領里翻出沾染了體溫的黑色碎片。

回 GS 後我就把它做成了項鍊,掛在胸前。

「珩哥,我來還東西。」

無機質的目光掃過我手中的物件。

「沒什麼用,扔了吧。」

怎麼就沒什麼用了?

我拉起他的手,強行把項鍊塞進他手裡。

「顧時,有意思嗎?」

席之珩淡淡地詢問。

「你不是說要開啟新生活了嗎?」

「我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意思?

手裡有凸起的觸感。

我低頭一看,修長白皙的無名指上明晃晃地戴著一枚素戒。

聯姻?

我不可置信望他,墨色眸子依舊冷淡,沒有多餘的情緒。

「珩哥,不可以。」

重逢以來我第一次感到心慌。

「顧時,你走的時候就該預料到這種情況發生。」

「你不是小孩子了,別任性。」

他將手抽出,毫不留情地轉身。

「你走吧,我不抓你。」

高大挺拔的背影堅定地往長廊盡頭走去。

視線被薄霧遮蓋,我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

「珩哥……」

我顫抖地抓住他的手,摸向我小腹處未癒合的傷疤。

幾天前,我取出了腳銬里的定位晶片,自己用手術刀縫合進了皮肉里。

當時顧川看我痛得咬牙的樣子,罵我是瘋子。

「晶片在裡面,你可以隨時看我的位置。我再也不自己跑了,你別……」

淚水傾瀉而出,我泣不成聲。

恍惚間,席之珩將我抱起,放在床上。

他輕柔地撫過我小腹的傷口邊緣,掙扎間傷口已經裂開,溢出了血。

「疼嗎?」

我搖了搖頭。

席之珩起身,我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

「顧時,我去拿藥。」

噢。

我悻悻地鬆了手。

酒精擦拭過傷口,尖銳的痛感,我沒忍住輕抖,摟住了他的脖頸。

懷裡的人身體僵住了,許久我聽到一聲嘆息——

「小騙子,我該拿你怎麼辦……」

19

醒來時天色大亮。

周身懶洋洋的,身旁床鋪空了,席之珩不在。

我伸了個懶腰,陽光下手上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我愣住了,那是一枚戒指,和席之珩手上的一樣。

取下來細看,素戒內部有一行小字——G&X。

原來不是聯姻。

心終於安穩降落。

臥室門打開,席之珩看見我醒了,一怔,隨即輕喚。

「吃飯。」

席之珩飲食控制得很嚴格,一般只喝營養液,卻為了我練了一手好廚藝。

我一邊狂塞,一邊沒忍住偷偷瞥他。

「珩哥,你那邊……停職的事情解決了嗎?」

席之珩的注意力從文件上移開,這次他和我多交代了些。

「那些只是權宜之計。」

「我和老師本就打算藉此機會剷除議會那群沒事找事的人。」

哦。

「那我留在這裡沒事嗎?」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出。

席之珩盯了我幾秒,突然詢問。

「這是你上次離開的原因嗎?」

我沒回答,門鈴恰到好處響起,我迅速起身去開門。

「爹?」

門口大咧咧站著的正是我爹,他嫌棄地把我自上而下看了一遍。

「穿得什麼玩意?」

「你怎麼在這?」

「陸風邀請我去敘敘舊,順便商討合作。」

敘舊?合作?

咱不是和聯邦軍不死不休嗎?

「……你也認識陸風?」

「不然上次我怎麼救你的?你真當第一軍團是吃素的呢?」

呵呵,我還覺得是我本事大呢。

「那你怎麼……還幫我?」

「呵, 聽你描述我還以為你多討厭他呢, 談個戀愛整成這樣,丟不死人。」

我迅速轉移話題。

「小叔叔呢?」

談及這個,我爹表情更臭了。

「被陸風喊走了, 一群沒出息的玩意兒。」

席之珩從客廳走出。

「顧叔叔, 您好。」

我爹總算神色和緩了點, 跟他打了個招呼,帶著屬下轟轟烈烈走了。

我的世界觀被徹底刷新了一遍, 趴在沙發上生無可戀。

所以我大費周章跑了一遍又一遍是為了什麼?

「原來寶貝是擔心我前途才走的啊。」

席之珩勾唇淺笑, 伸手拉我。

「別擔心, 沒有人能動我。」

20

不知道我爹達成了什麼協議, 相談甚歡。

走之前問我要不要回 GS。

「算了, 問也是白問。」

「兒大不中留啊。」

沒等我回答, 他便帶著人上星艦了。

只剩下我和顧川蹲在軍團門口面面相覷。

席之珩走過來, 把我抽了一半的煙掐滅了。他拉著我的手回家。

短短几日, 我受到了好幾次衝擊。

無論是四年前, 還是今年,我執意逃開都是擔心他的未來。

和被冠以惡名的星盜成為伴侶, 對一個軍校生而言,可不是什麼理性選擇。

我自負地為他考慮, 卻不相信他的能力, 不相信他的愛。

但凡我沒有撒下第一個謊, 但凡走之前我和他交流過,我們不會有這麼多誤會。

「珩哥, 對不起。」

我的喉嚨梗塞, 真心實意地道歉。

嗯?

席之珩垂眸, 柔和地看著我,眼裡映出廣闊的星海與包容。

恰如讀書時每次我惹他生氣不要臉湊上去道歉時, 他雖然不語,卻溫柔地望我。

席之珩本來會擁有平安順遂、功成名就的人生, 本不必遭遇什麼撕心裂肺的時刻。

但他遇上了我, 一個總是玩弄他真心的騙子,傷害了他一次又一次。

可他總是包容, 總是捨不得。

手心被輕輕撓了兩下。

他在說,他原諒我了。

21

我還在給 GS 做事, 畢竟我爹只有我一個兒子。

但私底下, 我偶爾也會幫席之珩處理些聯邦軍不好出面的問題。

星盜內部口口相傳某個消息——GS 在當第一軍團的走狗。

「傳就傳唄, 他們連當狗的機會都沒有。」

顧川跟我說的時候,我笑出了聲,無所謂地剝了顆葡萄喂給席之珩。

閒下來的時候我會去找席之珩,或者席之珩來 GS 找我。

GS 那群刺頭剛開始看到席之珩時還故意挑釁,打了幾場後就心服口服了。

仗著席之珩看起來脾氣好, 有嘴賤的還跑到他面前喊他「少主夫人」。

我觀察席之珩臉色,眼裡帶笑, 沒生氣。

回去就被折騰了一頓。

第二天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昭告 GS 全員,只許喊他「席上將」。

這是我們重逢的第五年,也是我們認識的第九個年頭。

閒下來我們會去其他星系旅行。

每次路過 HC173 行星帶時,我都會想到那顆被好好保管的黑色碎片。

那是我的罪證。

它依舊掛在我的脖子上, 時時刻刻提醒我犯下的錯。

他不必再去 HC173 行星帶,也不用再想起那些痛徹心扉的回憶。

我不會允許自己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星河璀璨流轉,而我們的故事綿長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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