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桌有貓膩完整後續

2025-12-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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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家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語氣很欠:「來就來,我把你們打得汪汪叫。」

上場前,許江突然轉身,脫下外套遞給我:「許布布,幫我拿下。」

我本來想溜去小花園睡覺,這下不得不看他們比賽了。

許江和周斯家都是年級有名的大帥哥,這次一起打球,兩班女生都很熱情地在旁邊當拉拉隊。

周斯家的大高個沒白長,手長腳長,一連投進了好幾個球。

我緊張地咬著手,見許江把周斯家的球截了,絲滑地運球,投了個漂亮的三分,不自覺跟著人群歡呼拍手。

突然謝安然拿著礦泉水瓶過來,朝我伸手:「許哥哥的外套是不是在你這裡?」

我抿著唇,下意識抓緊手裡的外套。

她像是沒察覺我的抗拒,彎起眼睛:「我幫你拿吧,等等我直接給他就好。」

我突然感到一陣煩躁和無力。

謝安然不知道我是布丁,也一直對我很友善。

是我一直表現得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就連幫人拿下外套都不捨得鬆手。

我不甘願地把外套給她了。

謝安然一接過,馬上把外套穿在身上。

看著她熟稔的動作,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平常我的書有一個角越界到許江桌上,他都會特地伸手挪走,好像很嫌棄我。

而謝安然卻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用他的東西。

我突然不自信了。

比起謝安然和許江從小到大的感情,我這隻貓算什麼呢?

13

後面我沒心思看比賽,只聽人群一陣尖叫,周斯家一個三步上籃,比賽結束,二班贏了。

許江正準備朝我走來,謝安然迎上前,把水遞給他。

見到謝安然穿著外套,許江隔著人群看了我一眼,接過水喝了。

我正在原地魂不守舍,突然被拍了一下。

周斯家劉海微濕,五官立體,正笑盈盈地看著我。

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向許江那邊:「許江就是你那心心念念的主人?他好菜啊。」

我爪子有點癢:「人確實比不上狗。」

周斯家是我的初中同學,是一隻阿拉斯加,因為體型大,毛多且厚,經常被叫阿拉斯豬。

和我半路成精不一樣,他是精 N 代了,家裡經營著一家寵物食品公司。

他嗤笑一聲,彎下腰沖我晃了晃腦袋得瑟:「沒錯,他確實比不上本狗英俊瀟洒,實力超群。」

我實在忍無可忍,衝上去準備給他一爪子。

「生氣啦,想打我?」周斯家機敏地後退半步,拍了拍自己的臉,拔腿就跑。

這狗經常這樣欠嗖嗖的,我拔腿追上去:「站住!」

沒有留意到身後許江怔愣的表情。

追到小樹林,仗著沒監控,我變出貓爪甩了周斯家好幾個巴掌。

周斯家被打,笑容卻更燦爛了。

他接住我的爪子,捏捏粉肉墊,然後把另外一邊臉也湊過來:「這邊也來幾下。」

剛把爪子拍在他另外一邊臉上,我突然渾身僵住。

皺著鼻子問:「豬豬,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

周斯家愣了一下,四處嗅聞後,在草叢裡翻到一個黑袋子。

一打開,我們倆同時吐了出來。

黑袋裡是大小不一的碎肉塊。

隱約可見沾血的黃色貓毛。

14

我用貓語喚貓,叫了半天,只有奶牛貓來了。

三隻大橘沒有出現。

我覺得渾身發寒,給奶牛貓指了指黑袋子:「是它們嗎?」

奶牛貓湊近聞了聞後,瑟縮在我腳邊嗚嗚哭:「它們消失好幾天了,我還以為是撿到人,去過好日子……」

我問奶牛貓要不要跟我回宿舍,雖然我的宿舍很小,但至少安全。

奶牛貓搖頭:「貓不能走,我還有老婆崽子在學校,我要留下來保護它們。」

回去的路上,周斯家拍了拍我的背:「別擔心了,學校有動精老師,他們一定會重視這件事的。」

「作案者身上肯定留有血腥味,我也會跟兄弟們巡邏找人的。」

到班裡,看著穿梭打鬧的同學,我忍不住心寒。

會是同學做的嗎?

「許布布。」許江突然喊我。

?我轉頭看他。

「周斯家……」許江垂眸看我,「你和他很熟嗎?」

他為什麼突然關心這個。

我點頭:「他是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

許江沉默了一瞬,又問道:「你手老是藏抽屜里幹嘛?」

今天許江很奇怪,平常跟我說一句話就不搭理我了。

我抓緊小老鼠,有點心虛:「空調太冷了,我避避風。」

許江乾咳一聲,把披在椅背上的外套遞給我:「給你穿。」

剛把外套披上,我就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

一抬頭,我看見謝安然沉著臉,死死盯著我們這邊。

15

周斯家下課突然來我們班,大咧咧地坐我前桌。

「幹嘛?」

我正刷題呢,他那麼大隻挺招貓煩的。

周斯家沖我眨眨眼,悄聲道:「我來排除下有沒有危險,你這麼大隻貓呢。」

突然周斯家皺著眉,湊近我聞了聞:「你身上怎麼突然有股怪味。」

他疑惑:「剛剛體育課還沒有啊。」

「我沒幹嘛啊。」我嗅了嗅衣袖,確實感覺有股淡淡的、難以描述的味道。

我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周斯家:「是這個嗎?」

周斯家接過聞了下,驟然沉了臉:「外套哪來的?」

「上面有股腐臭味。」

「是許……」我剛想回答,被打斷了。

「你來這幹嘛?」

許江回來了,從周斯家手裡一把搶過外套,冷聲道:「別亂動我東西!」

16

周斯家嘖了聲,站起來掏了掏褲兜,抽出一大把貓條放我桌上。

「我們家新產品,三文魚味的,幫我測評下噢。」

然後大搖大擺走了。

到晚自習時,學校發布了公告,大家都知道學校有貓慘死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有人說是校外人乾的,有人說可能是那個常年臭臉的體育老師,因為見過他踢貓。

……

晚上,周斯家給我發了信息,想去舉報許江。

【難怪我總覺得這傢伙陰惻惻的,他還是你同桌,汪實在不放心。】

我趕緊回覆:【豬豬,那幾隻貓以前是許江在喂,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而且今天謝安然也穿了那件外套。】

周斯家:【好吧……明天我去聞聞她。】

過了一會兒他發來一張自拍。

他變成獸型阿拉斯加,嘴上叼著玫瑰,模仿狗頭叼花的表情包,衝著鏡頭邪魅一笑。

【怕你今晚嚇到睡不著,給你看看汪的帥臉。】

我噗嗤笑了一下,心裡的陰霾散了些。

17

第二天,早操一結束我就跑去學校後花園。

「咪咪。」

我喚了很久,奶牛貓都沒有出來。

一瞬間我的心都涼透了,焦急地四處找尋。

突然我聽見一聲微弱的叫喚。

順著聲音,翻開草坪,我看到了一截橫斷的貓尾。

旁邊是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奶牛。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來。

突然,我聽見一聲尖叫。

「許布布!是你乾的。」

謝安然臉色惶恐,拿出手機對我拍了張照片,倉皇跑開。

奶牛貓的耳朵也被生生剪斷,因為失血過多幾乎奄奄一息了。

我顧不上其他,我小心翼翼端著奶牛去校醫室,「乖乖,再堅持下。」

一回到教室,我發現所有人都盯著我。

謝安然拉著班主任的手,指著我:「老師,我親眼看見了,就是許布布害的貓!」

18

大家一臉不可思議,就連許江也看著我,神情嚴肅。

「不是我!」

我急得臉頰發燙,聲音發抖:「昨天是我跟周斯家一起發現裝著貓塊的黑袋子!」

謝安然把老師拉到我的桌子邊:「檢查下她的東西,一定有證據!」

「不准翻!」我衝上去,把書包緊緊抱在自己懷裡。

「你難道心虛不讓看嗎?」謝安然揚聲說道。

「我……」我下意識看向旁邊的許江。

他橫跨一步,擋住要衝到我身前的謝安然,沖我輕聲說道:「沒事,讓大家看看就不會冤枉你了。」

我失神地看著他,委屈至極:「要查我,那你們報警吧,我不怕你們搜!」

謝安然突然推開許江,一把沖向我奪走書包。

「你幹嘛!」

她扯開包拉鏈,拿著包往地上倒。

哐當一聲,一把大剪刀掉在地上。

我的其它東西也零零散散地掉一地。

一隻帶著血漬的小老鼠玩具滾到許江腳邊。

19

許江怔愣了一瞬,指尖顫抖,撿起小老鼠。

他逼近我,冷若冰霜:「我家貓的玩具為什麼在你這裡?」

「你把它怎麼了?!」許江用力攥著我的手腕,沖我憤怒地吼道:「說啊!!」

我感覺心臟發麻,渾身無力,嘶啞著聲音道:「這是我的玩具。」

「報警吧。」許江望著我,表情失望極了。

周圍人對我都是不滿的眼神。

黃英也站在人群里,我瞬間像看見了救命稻草,衝上前拉住他的手:

「大黃你不是知道嗎?!我不可能害貓的。」

我是貓精啊,怎麼可能害貓。

黃英張嘴想說點什麼,側頭看了眼謝安然,最終還是把我的手甩開:「……對不起。」

「滾出去!」突然一塊橡皮砸在我頭上。

人群靜了一瞬,緊接著筆、抹布、書包各種東西都砸在我身上。

「沒媽的東西,我們不要跟你當同學!」

「趕緊叫警察把她抓起來!這種敗類一定要開除!一定要開除!」

20

我被砸中了眼睛,視線有些模糊。

只能蜷縮著身體,縮在牆角。

「你們幹嘛!?」突然我聽見一聲怒吼。

周斯家推開人群衝過來:「我看誰還敢丟!!」

他張開手擋住我,像頭被激怒的獅子,衝著人群憤怒地吼道:「你們怎麼能沒有證據就這樣血口噴人?」

「昨天我已經查到誰身上有血腥味了。」

「你!」周斯家指著謝安然:「有種你跟我們一起去警局。」

他吼聲嘶啞,讓整個教室都靜了靜。

謝安然驟然後退半步,神色倉皇。

21

我和謝安然被單獨叫去審問。

警察從保衛處拷貝了監控。

昨晚 11 點,有個戴口罩和帽子的女生從校外翻進來,往後花園方向走。

管理員提供了宿舍監控,我很快被排除了嫌疑。

為了監控動精行為,避免個別暴起傷人,動精宿舍門口都裝有監控,幾點回家、幾點出門,管理員都會記錄在冊。

昨天晚上我七點回去後,再也沒出門過。

警察看了眼謝安然,皺了皺鼻子,單獨把她叫進去審訊,很久都沒出來。

後面來了一夥穿西裝的人,把我和班主任叫回學校了。

第二天,全校通報,害貓的人查到了,但出於保護角度考慮,不公布名字。

我衝去找班主任:「為什麼不公布是謝安然乾的?」

班主任沉下臉:「許布布,不要亂說話,沒有人說是謝安然。」

「可是……昨天警察也說謝安然身上有很重的貓屍味!教室監控也看到謝安然昨天早上塞東西在我包里了。」

我瞪著班主任:「如果不罰她,以後有更多貓受害怎麼辦?」

「學校兩棟新實驗樓都是謝家捐的。」

她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她只是學習壓力大,沒有找對發泄途徑。」

「現在她也承認錯誤了,所以算了好嗎?」

我怔怔地看著班主任的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憑什麼

憑什麼我們動精違反守則,輕則關小黑屋,重則永遠離開主人。

為什麼人是這樣的?

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22

一出辦公室我就被許江堵住了。

他好像一夜沒睡好,眼眶通紅,聲音嘶啞:「能告訴我布丁在哪嗎?」

「它真的對我很重要。」

看著許江滿面頹唐的模樣,我心中酸澀難忍。

「如果我說,那幾隻貓是被謝安然害的,你相信嗎?」我輕聲問道。

許江一臉不可置信地擰起眉:「就因為安然指控你,你就把鍋推到她身上?」

「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貓,怎麼可能害貓。」

反應了幾秒,我才消化許江說的話。

所以他認為我才是害貓的人嗎?

我胸口疼痛麻木,喉嚨也灼燒著疼。

艱澀道:「那我說那些貓不是我害的,你信嗎?」

他沉默很久,才張口道:「我也希望不是。」

「你怎麼永遠都只相信謝安然,不信我?」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

憤怒和委屈鋪天蓋地湧來,燒得我近乎失去理智。

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我看著他自嘲地笑:「那你就當布丁死了吧。」

許江錯愕地看著我。

我推開他,轉身就跑。

23

回到教室,我發現自己的書散落一地。

小老鼠被扯壞了,布料被撕成一片一片,棉花露出來,尾巴也斷成好幾截。

「是誰弄的?」我怒視班裡的同學。

教室一片死寂,緊接著謝安然身邊的朋友開口:「別以為學校不公布,你就安全了。」

「昨天就你和安然去警局,說抓到作案者了,不是你弄的是誰弄的?」

「就是。」其他同學紛紛附和。

「你就被弄壞一點小玩意而已,那幾隻貓失去的可是生命啊。」

「活該!誰叫你害貓。」

我胸口劇烈起伏,深吸好幾口氣,才找回聲音:「黃英,是誰弄的?」

黃英縮在座位上,沒有回頭看我。

我蹲下來,一點點撿起小老鼠的破布和棉花。

這是 8 歲時許江親手做好,送給我的小老鼠。

這是一直支撐我走到現在的小老鼠。

現在它的碎片大大小小散落一地,再也無法復原了。

我的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突然,我的手被人按住。

許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聲音嘶啞,目光複雜:「這小老鼠為什麼對你那麼重要?」

我們沉默地對視著。

突然有種不管不顧的情緒湧上我的心頭。

無所謂了。

不能上學也無所謂了。

被管理員抓走也無所謂了。

再也見不到許江也無所謂了。

看著許江,我眼前被水霧模糊了一片又一片。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我的。」我悽然一笑,「聽說你的貓叫布丁。」

我輕聲道:「你猜我為什麼叫許布布?」

24

許江表情怔然。

「布布……」他張口想要對我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收拾好書包離開了。

離開學校,我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正午陽光灑在我身上。

貓喜歡懶洋洋地曬太陽,可成精後我再也沒有躺平曬過毛毛。

半路成精,要學寫字,學說話,還要跟人類一起考試比分數,一關又一關,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

一直以來我都埋頭苦讀,生怕自己少考兩分,就追不上許江,再也不能跟他相認了。

現在這一切好像都沒有意義了。

25

回去後,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給管理員發簡訊:

【管理員姐姐,貓擺爛了,貓不讀書了,你們把我抓走吧。】

之後我變回原型,叼著毛毯把自己團成一個球,縮在角落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

一開始管理員姐姐會敲門喊我去讀書,見我一直不開門,就輕聲細語地說:「布布,我知道你對人失望了。」

「姐姐幫你和老師請了長假,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做決定好嗎?」

周斯家天天放學都來找我,但我一直沒有開門。

他把貓條塞滿了門縫。

頭幾天他看見貓條一根都沒動,甚至連位置都沒有變,特別著急:「布布你幾天沒出門了?」

「你有好好吃東西嗎?你不能這樣!這是在作死!!」

作死就作死。

貓不聽,繼續腦袋埋在牆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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