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世後，我執意打掉遺腹子完整後續

艾佳妮也哭倒在我腳下，我抬腳把她踹開了。

「有完沒完呀？鱷魚的眼淚果然是不值錢！」

艾佳妮騰地站起來，雙目赤紅。

我覺得不過癮，索性又賞了她一巴掌，「怎麼？打你你還不服氣？那你還手呀，來打我呀！」

「來來來，你踹我呀，朝我肚子上踹，正好不用去醫院花錢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

艾佳妮突然蹲下來，抱著膝蓋哭得委屈。

直播間的彈幕繃不住了：

【艾佳妮慫什麼呀，反手給她一巴掌呀，你是不會打人嗎？】

【打打打！我看著越來越氣人了，沒見過把人逼到這個份上的。】

【我看這個女人還能作多久，等她把孩子一打掉，估計艾家人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等著反轉，我就不信這還能有啥可反轉的，這個女人真會給自己找藉口。】

我心裡冷笑，好戲就要登場了，你們急什麼？

李愛鳳走到我跟前，眼眶裡藏著一泡淚。

「寧寧，我記得你來到我身邊的時候，只有板凳那麼高，你怯生生地，對其他人都保持著警惕。」

「我對你張開雙臂，你直直看了我兩分鐘，慢慢走到了我身邊。」

「你會甜甜地說長大了掙錢給媽媽買金鐲子、大項鍊，你工作很賣命，你的成長我都看在眼裡。」

「後來我撮合你跟帥帥結婚，我們終於親上加親。能把你留在身邊，是我的夢想。」

李愛鳳深情地看著我，眼中包含了一個母親的全部深情。

「今天鬧到這個份上，看來我們母女緣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不忘攏了攏凌亂的鬢角。

隨後，她對我微微一笑，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是時候了。

我輕蔑一笑，也跟了上去。

5

李愛鳳在陽台上駐足。

只見她張開雙臂，閉上了眼睛，做出跳誅仙台的架勢。

「兒子沒了，孫子也沒了，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讓我死了得了！」

直播間彈幕飛速地滾動：

【這是要逼死人的節奏呀，難道真的要鬧出人命？】

【李愛鳳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要我說直接把烏寧寧這個女人綁起來打死，恃寵傲嬌，還真以為自己懷的是個龍孫呢。】

艾佳妮衝上去一把抱住李愛鳳。

「媽，不要呀，你還有我、還有爸爸呢，你死了我們怎麼辦呢？我不許你死。」

「被這樣一個冷血的女人逼死，咱們不划算呀，媽，你千萬別想不開。」

艾長青也呵斥道：「能不能有點骨氣，她都這樣折磨我們了，我們還要自己折磨自己嗎？為什麼把刀口對著自己？」

艾佳妮淚流滿面，「媽媽，爸爸說得對，咱們去找這個女人算帳。」

艾佳妮一轉身，正好撞到了緊隨李愛鳳走過來的我。

「你打算怎麼跟我算帳？剛才把你打得還不夠嗎？還想跟我硬碰硬？」

艾佳妮悄麼聲息地退了一步，「我念你是個孕婦，不想跟你計較，但你也別欺人太甚。」

我哈哈大笑，「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我每次站上這個陽台都想縱身一跳，你們真以為我沒有死過嗎？」

「我告訴你李愛鳳，你要是想死我不攔著你，但是你如果從我家陽台跳下去，你今天必須先給我一千萬，否則我這房子就變成凶宅賣不上好價錢了。」

李愛鳳見我始終鐵石心腸，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急切地問。

「鬧了這麼久，我聽出來了，你其實就是在折磨我們對嗎？」

我豎起了大拇指，「要我說還得是你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質，我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折磨你們，權利不用過期作廢！」

艾佳妮皺著眉頭，「到底為什麼？你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李愛鳳上前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孩子，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媽一定給你做主。」

不需要了。

在艾家，只有李愛鳳曾經俘獲過我的心，但是現在再無可能了。

這些年，為了在艾家活下去，我不僅嘴甜，而且勤快，有事那是真搶著干。

但是，艾佳妮卻視我為眼中釘，她覺得我的到來搶走了關注度，所以對我百般刁難。

我的勤快和聽話，在她面前都是演戲，綠茶而已。

我都能理解她對我的恨，所以很多時候我都秉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包括大冬天讓我穿凍僵的棉褲棉襖，將我從樓梯上推下去，我毫不在意。

哪怕傷痕累累，我始終笑著說：「都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玩得越多說明感情越好。」

可是我沒想到，我的一再退讓，成了艾佳妮變本加厲的籌碼。

6

上大學之後，我基本上不再跟艾家聯繫。

我靠兼職賺取了足夠的生活費，自己學著養活自己。

我一直過著簡樸的生活，省下來的錢都給李愛鳳，算是還她對我的恩情。

情竇初開，安蚺每天上學總會繞幾層樓跟我打個招呼，我也會在他打球的時候遞上一瓶礦泉水。

我以為大學畢業後，我們就能順其自然地走到一起。

可是李愛鳳的一通電話，匆匆結束了我的初戀。

「帥帥下半輩子只能靠輪椅生活，情緒非常低迷，媽想著你倆從小青梅竹馬，他錢包里又藏著你的照片，你們能不能……」

我懂。

是時候還艾家的恩情了。

就這樣，我從安蚺的生活中徹底消失，匆匆嫁給了艾佳帥。

沒有婚禮，沒有婚紗。

可是，這些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我暗暗發誓，給艾佳帥生個孩子，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捫心自問，艾佳帥對我不錯，逢年過節、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他從來沒有少過。

然而，誰都沒想到，這些所謂的好，背後竟然藏著陰謀。

家裡那個不常用的保險柜里，躺著一張結婚證。

全英文的。

我越看越覺得後背發涼。

上面赫然寫著：

新郎：艾佳帥。

新娘：艾佳妮。

我的老公和我的小姑子，竟然在美國已經登記結婚了。

如果他們是夫妻，那我算什麼呢？

旁邊還有一些材料，是兩個人在國外的就診記錄。

上面清晰地寫著，艾佳妮先天性子宮移位，不能懷孕。

我一時間慌了神，像捏著一個燙手山芋似的，立馬將材料扔進了保險柜。

難道正如我想的那樣嗎？

怪不得自從我嫁給艾佳帥，艾佳妮似乎對我愈發不尊重。

她跟艾佳帥過分親熱，摟摟抱抱舉高高，超出普通兄妹的範疇。

我曾經跟艾佳帥提過，兄弟姐妹年紀漸長，要學著避嫌。

艾佳妮聽到之後將我一頓臭罵，說我挑撥她和哥哥的感情。

有一次我早起去跑步，回來看到艾佳妮從主臥里走出來，好像自己才是家裡的女主人。

我狐疑地走進房間，發現艾佳帥赤裸地躺在床上，床單亂得像是剛有人滾過。

如此這樣經歷了幾次，我終於忍不住發了火，揚言要離開這個家。

李愛鳳忙勸說：「你們幾個打小一起長大，沒有邊界感也正常，你作為嫂子不能這麼斤斤計較，下次提醒你妹妹注意就是了。」

艾長青也只是象徵性地說了一句：「家庭和睦最重要，我不想再看到你們爭吵，否則一律扣發生活費。」

不知道他們怎麼達成的協議，反正艾佳妮終於搬離了我的婚房，住進了醫院給她準備的宿舍里。

可是有一次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房間裡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呀？」

「你也知道，現在咱們的情況很尷尬，必須等到烏寧寧生完孩子之後。」

「我等不了那麼久，一想到你每天要跟她赤裸相對，我心裡就很難受。」

「寶貝，你不覺得咱們這樣偷偷摸摸地更有趣嗎？」

「你壞，你好壞哦……」

後面的談話內容越說越離譜，我越聽越覺得噁心。

這兩個人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骯髒苟且之事。

他們明明是兄妹！

直播間裡聽到我的控訴，彈幕飛快地滾動：

【我靠，這怕不是那個啥，大尺度呀！】

【這一家人還有啥秘密？】

【主播可真是倒霉呀，嫁到這家來。】

【我怎麼聽著感覺不像是真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呀？】

7

我冷靜下來一想，或許他們本來就不是兄妹。

我這邊為了還艾家的恩情想方設法受孕，艾佳帥那邊卻把我當成了他們 play 的一環。

這樣的婚姻，我不想要了。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孩子出其不意地來了。

我無數次走進醫院，但是在最後一刻又放棄了。

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剝奪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

可是，艾家卻一點點地把我推到絕路。

隨後發生的事情給了我慘痛的教訓，如果生命不能受到尊重，那來這個世界走一遭又有什麼意義？

我假裝沒有發現他們的秘密，繼續進行著三個人的遊戲。

我在積極備孕的那段時間，李愛鳳卻經常給不同的福利機構打電話，說是要領養一個小孩。

我一時有點懵了。

如果他們當初想要領養，幹嘛還要費盡周折讓我跟艾佳帥結婚呢？

我一邊觀察著李愛鳳的動靜，一邊盯著艾佳妮。

半年前，艾佳妮在一次家庭聚餐中宣布：「我準備做單親媽媽。」

「爸媽，我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我討厭男人，但是我喜歡小孩，所以我想自己生一個。」

艾家老兩口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自己想好就行。」

然後，艾佳妮也學著我的樣子，積極開展備孕，一開始還經常跟我進行交流。

隨後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動靜，我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