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白澤到底拿著我們家的名頭都做了什麼!沒想到這家人這麼骯髒,兒子報警吧,咱們姜家不背這個鍋。」
「當然了。」我打了電話。
妹妹卻急了。
他絕不相信白澤母子能做那種事,據理力爭地反駁。
「白阿姨身體這麼差,我們資助她治病她感激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偷東西。」「那就看看吧。」
我打電話直接停掉了對白澤母親的所有資助。又看向監控那頭。醫院護士很快來趕人了。
白澤卻還在訓斥著那些護理。
護士就一臉爽快地拔掉了白母的針頭收走了藥。
「白先生,你已經沒資格住在這裡了,請立刻搬走。」
「把他的東西全部撤走,剩下的療程全部停止,姜家不再資助他媽媽看病,以後五樓不允許他再踏入。」
看護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
「是。」
白母懵了,全然忘記自己還是個病人,跳起來抓住護工的手就開始大聲嚷嚷。
「你什麼意思?我治療的藥才剛從國外過來,你有什麼資格收走?我讓姜浩過來把你開了!臭女人!」
白澤也一巴掌打到了護士臉上。
「賤人!我讓你收了嗎?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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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火氣這麼大啊。」我帶著爸媽推門走了進來。白澤完全沒想到我還會來這。
他臉一下子就白了。
一旁的護士捂著臉低著頭,白澤卻立刻變了嘴臉。
「姜總裁,多謝有你,我媽媽才能得到治療,您是我的恩人啊。」他淚眼婆娑地拉著我的手,想要道德綁架我繼續資助。
媽媽卻先開了口。
「白女士,我們姜家的錢有的是,唯獨就是不資助白眼狼,你兒子在公司公然勾引我的準兒媳,我們還要給你治病,到底是你有病還是我們姜家人腦子有病?」
爸爸更是雷厲風行,指揮著貼身保鏢一口氣把她所有東西全部抬了出去。
白母慌了,白澤忍不住了,又委委屈屈地瞪著我。
「姜浩,你家這麼有錢,這點錢算什麼?我們窮人的命就不是命?你要這麼耍我們玩兒?不就是治病嗎,你這麼看不起我,這些錢我會找徐經理借來賠給你好吧,我白澤誰也不欠!」
他作勢拿出電話威脅我。
畢竟我一向在乎徐念,就算吵架,也生怕她對我有一點不滿。可這次我卻點了頭。
「好啊,治療費用一共花了兩百五十萬,我們姜家也從來沒說這錢是資助,我們只是墊付,白澤,還不上錢可是要蹲局子的,你加油。」
白澤一瞬間癱坐在了地上,死死地瞪著我。眼裡都是倔強和不敢相信。
「你..
我主動幫他撥通了電話,遞了過去。徐念的聲音傳來,「怎麼姜浩,想通了來道歉?」
「白澤找你借錢。」
我把電話放到了白澤耳邊,他一瞬間,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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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深吸一口氣,「阿澤,發生什麼事了?」
白澤立刻流下了眼淚,斷斷續續地開口,「我和媽媽被姜總裁趕出來了,媽媽的病沒被治好,姜總裁還讓我還給他家醫藥費。」
媽媽聽著他的茶言茶語擰著眉冷笑了兩聲。
就連妹妹姜離,臉色也僵了。
在她心裡,男神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呢。
徐念憐香惜玉,當即說著,「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
我接過電話,免提打開。
徐念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了出來,
「姜浩,差不多得了,阿澤做錯了什麼?你一直無理取鬧真的讓人煩,趕緊把白阿姨安置好,周一上班再和你說。」
「徐念你去哪兒上班與我無關,怎麼,你要替他還錢?」
徐念沉默了,半天才開口。
「我沒錢,你裝什麼傻?」
「那你裝逼幹嘛?」
我掛斷了電話。
白澤臉立刻變得慘白。
他咬著牙,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
豁出去跪在了我媽面前,哭訴著。
「姜阿姨,我媽媽病的很嚴重,我實在是沒能力,算我求您,請讓我媽媽治完病再走吧,我知道這些錢對你們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妹妹姜離看他這副樣子還是心疼了,開口就替他求情。
「媽,白澤家的確挺可憐的,我哥把他開了,他們倆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別說治病了,您別這麼狠心。」
「啪!」
我爸居然扇了妹妹一巴掌。
爸爸從來沒打過我們,這還是第一次打自己的孩子。姜離也傻眼了,白澤更是臉色難看。
「姜離,你說這些話考慮過你哥的感受嗎?你是她妹妹還護著外人,真讓我失望!小王!把姜離的信用卡給我全停了!以後她花什麼錢走我的卡!」
爸爸居然停了姜離的信用卡。這下妹妹一分錢也沒有了。我也終於放下心。
白澤,你還等著我妹妹當你的舔狗幫你付錢?做夢吧。
白澤眼看著自己媽媽的東西,隨著她的病例都被扔出了走廊,他也跟著崩潰,淚流滿面地蹲坐在角落。
即便如此,白母還是不依不饒地堵住我爸媽的去路。
「你們姜家有錢有勢,就能這麼玩弄我們窮苦人家嗎?你們失去的只是一頓飯錢,我兒子失去的可是一個母親啊!」
來來往往的人都往這兒看。
媽媽心裡氣著,眉頭都皺了起來。
良好的教養讓她對這種潑皮無賴沒什麼法子。我卻想起上輩子白澤踩著我家上位成了金融巨鱷。白母也趾高氣昂地用幾百塊羞辱我爸媽。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呢。我眯著眼睛,冷聲開口。
「媽,他們的確還不能走,聽五樓的護理說最近在這兒療養的夫人們丟了很多東西。」
白母臉色一白,白澤也慌了。「媽,走吧,我們會有辦法的。」
「站住!」
那些曾經被他和他媽媽欺負的護工一下子都圍了上來。每個人都惡狠狠地看著他們,嘴裡還嘲笑著。「原來是小偷啊,這麼囂張,我以為是什麼董事長夫人呢。」
白澤先崩潰了。
「姜浩你憑什麼攔我們,我和我媽又不是犯人。」我壓根不搭理他,指揮著隨行的保鏢。
「搜包!」
白母無論怎麼撒潑打滾都沒用。
她隨身帶著的兩個巨大的行李包被保鏢拽過來強行打開,嘩啦啦往下一倒。
在場圍觀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母的包里,居然全是一些價值昂貴的玉佩、耳環、項鍊,其中不乏寶石戒指、鑽石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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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她辱罵過的護工發出尖銳的爆鳴,「那是隔壁王夫人丟了好久的祖母綠玉佩!」
「這個不是我家小姐找了好久的鑽石戒指嗎!好啊,原來是你偷的!」很快,各家的看護都聽見風聲出來尋物件了。這層樓本來住的就是非富即貴。
各家丟了東西,每家的護工都免不了被盤問一圈。受了委屈背黑鍋大家早就心存不滿。
可各家都認識,誰也沒曾想小偷居然是病人。我冷笑著看著白澤。
「你完了,你媽偷的這些東西價值上千萬,判刑要判幾年呢,讓我想想。」我看著他越來越白的臉,好心告訴他。
「大概住到你媽媽病死也出不來吧。」
他轟的一下,身子軟了下去。
很快,那些知道真相的病房主人都聯合起來,報了警。
白澤的媽媽被帶走了。
只剩下白澤和兩個破舊的包坐在角落。
而我也跟著爸媽去了另一個地方。
徐念這個噁心的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
一路上,我看著醫院的監控。
白澤蹲在角落。
路過的人看他那樣子都很好奇。
一打聽,他便哭著訴苦。
「我媽媽還在化療,就被他們姜家趕出來了,姜家這麼有錢,這點錢不過是他們的一頓飯,那些首飾媽媽也不是存心拿的,只是覺得好看,這些人這麼有錢,卻這麼冷血。」
有些人被她的三觀所震驚。
「你媽媽偷東西還是你們委屈了?真是開了眼了。」白澤咬住嘴唇不說話。
沒想到,他一副受了巨大委屈的苦楚模樣還真的吸引到了個傻子。
這是個有錢的千金小姐,她看著白澤的俊俏模樣,動了惻隱之心,想幫他。「阿姨看病多少錢,我出了!」
白澤眼光微閃,剛抓住千金小姐的袖子,徐念就找過來了。「阿澤,你給我打電話哭了我沒聽清,你怎麼了?」見徐念一來,千金砸吧砸吧嘴,意味深長地看了白澤一眼。飛快地打落白澤的手,還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這不是徐家私生女嘛?姜家大少爺的未婚妻你也敢勾引,看來這下場是你活該。」
千金小姐頭也沒回地走了。
白澤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又沒了。
事到如今,他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徐念了。
聽白澤講述完以後,徐念冷著臉說。
「我打電話給姜浩,讓他想辦法把你媽媽弄出來,這一切本就是他的錯!」
可電話打過去,卻是無法接通。
她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手機。
「姜浩居然把我拉黑了。」
我在監控這頭冷笑一聲。
拉黑算什麼,哥給你的驚喜還在後面。
我發了條簡訊給她。
「徐家,速歸,有事。」
監控里,徐念的表情又陰轉晴了,她得意地告訴白澤
「你等著,姜浩去我家了,肯定是去找我道歉的,等我哄好他,就把你媽媽接出來。」
白澤有些擔憂地扯著她袖子。
「那我欠總裁的那幾百萬..
「放心吧,這對他來說算什麼錢,根本不用還。」
11
徐家。
徐念的媽媽周曉琳和徐夫人帶著女兒分別坐在沙發上。徐老爺子正在分家產。
一見到我們上門,徐念的媽媽周曉琳臉都要笑爛了。
「這不是姜姜浩嗎?怎麼這時候來了?徐念不在家呢。」我們沒說話。徐老爺子看了我們一眼,說道。
「徐念馬上就是姜家媳婦,我們和姜家未來聯繫緊密,徐念的股份就占我們家百分之六十。」
徐夫人臉一黑,「老爺子,她不過是個私生女,您這樣公平嗎?」
徐念倒是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嘲笑著。
「徐夫人,您再瞧不起我媽又怎樣,誰讓姜浩喜歡的人不是你女兒。」
徐夫人臉色一黑,說不出話。
媽媽看著她那得意的嘴臉,緩緩開口,
「打擾了,徐老爺子,我們今天來是要退婚。」
徐念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周曉琳失態的大喊一聲。